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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黄仙面具的单念童差点没笑岔气:“你的情话,跟哥哥相比,确实标新立异。”岑赋宇一下子笑逐颜开:“啊,童儿你可是答应我了?”今日在马车上,单念童才跟单祁烨说道:“哥哥,可还是费心教教阿宇说情话吧。”单祁烨:“怎么,昨日他又同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单念童忍笑道:“再不教教他,怕是他这辈子都骗不着姑娘了。”转眼不过半日,单祁烨一行人便到了封泾城,堪堪入了城关大门,便见一大行人来接他们进城,一个高壮魁梧,而立之年的男子站在接应的人群之首,正是萧封。曾经骜苓一战中,苓国大军的挂帅头领正是萧封,而单祁烨则是副帅兼任军师,二人沙场相识相交相知,同历生死,交情自然非常人能比。在苓骜一战大捷之后,萧封封地封泾,加官封泾城主,进爵平敬候。单祁烨下了马车,脱下战袍的他一袭刺金黑袍,身量本就极高的他,显得愈发长身玉立,但苍白俊美的眉目间的阴戾,使得他身上的杀戮气息,依旧不减沙场。萧封从人群中向着单祁烨走来,一见他便用单肩给了他一个侧拥。围观的百姓见着,连城主都亲自接见那黑袍男子,纷纷对单祁烨侧目相看,便知他的身份必然非同寻常,非富即贵,必然是个大人物。而围在里层跟随着萧封的那行人,却是集体对着单祁烨下跪,高声呼喊:“单将军万安!”单祁烨望向那行人,便发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便认出那些皆是,当年苓骜战役中,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他们脱下了盔甲,成了封泾的守城兵,却依旧不改军士严明的纪律。单祁烨嗓音低沉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到:“神苓强军,永生不败。”萧封望着单祁烨,用粗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曾经的军旨:“神苓强军,永生不败!”在场的将士们激励地呼喊道:“神苓强军,永生不败!神苓强军,永生不败!”车中的单念童望着他的兄长高长挺拔的背影,仿若看到,在苓国边关的沙场上,他傲立孤高地指点江山,带领他的亡灵大军,浴血奋战,征战沙场的身影。作者有话要说:封rou的和谐篇章~第9章第八章私贩官盐萧封亲自领着将士们迎着单祁烨的马车回了城主府,一路上声势浩大,引得岑赋宇甚是惊异,未曾上过战场的他从没见过有人,是这么昭告天下般的接人的,对萧封生了几分鄙夷。萧封身量不比单祁烨高,但却格外的魁梧健硕,常年的边关风沙使他的皮肤粗糙黝黑,蓄着长髯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英雄气概。按理说,萧封也算是个美髯公,但在岑赋宇看来,他便是个粗鄙的边关莽夫。进了城主府,单祁烨亲自抱着单念童下了马车,萧封一见单念童便惊为天人。单祁烨对他介绍道:“这是童儿,这就是我的海棠。”萧封爽朗地笑了:“怪不得你从来瞧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岑赋宇从马上下来,对单祁烨道:“堂兄,你不介绍介绍一下我吗?”单祁烨冷淡地说道:“这是岑家二子,单家正母岑氏的远房表亲侄子,终日不学无术,游离花间,为躲家中责罚,死缠烂打跟了来,阿封你随便安置一下便是。”岑赋宇没想到一见面,单祁烨便将自己的底子,直接抖出给了萧封,登时大为窘迫:“堂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怎的如此不给我面子?”“你承认你跟来是为了逃避禁足了。”单祁烨却给岑赋宇的言语间又设下一套,“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纠缠童儿了。”岑赋宇刚刚想开口辩解,就被萧封热忱地开口打断了:“岑公子不必担心,哪怕知道你如此为人,我萧某也不会亏待你的,来者是客,城主府自会好生招待你的。”岑赋宇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就差没当场吐血了。于是如此,一来封泾城主府,岑赋宇还什么都没做,就被封泾城主府内上上下下,冠上了为人不佳,品行不良的放浪公子的名头。城主府内,萧封设下宴席,款待单祁烨和单念童,顺带极其郁闷的岑赋宇。单祁烨:“这般幅员辽阔的封地,想来苓国不久又要添新世家了。”萧封:“什么世家不世家的,老子不稀罕,不如霸着封泾当我的土皇帝。”单祁烨却并未看轻他的粗莽,只是微微一笑,轻轻逗弄着单念童的墨发。单念童并无需进食,所以对桌上的珍馐佳肴也是兴趣恹恹,单祁烨便让下人带着他去城主府内逛逛,岑赋宇便借机跟着单念童一道离开了宴席。两人一走,萧封便挥退舞姬,屏蔽左右,与单祁烨商议起了正事。单祁烨此封泾一行,并不单单只为着看雪,更多的是为了董家与骜国勾通,私卖官盐一事。萧封本是萧太守之子。萧家是个小姓,并非世家出生的萧封生来就是武将,身形高大魁梧。萧家在十年前因董家家主尚书大人董郎卿陷害,除了未成年的子弟,发配边关,其余满门抄斩,由此,萧封与董家结下了世仇。而董家世子董瑞,却是在中元血祭之时,亲手挖了单念童的心。摧毁了单祁烨心尖上的海棠的董瑞,单祁烨如何能容他苟活在这世间?而董家自恃世家,为了敛财,竟是胆大到与骜国勾通,私自将苓国官盐卖入骜国。“那董家的气数也该尽了。”单祁烨端起茶盏,轻轻吹拂着漂浮的茶叶,说道。“此次,我在董家的眼线打探到,董氏狗贼与骜国的交易地点在鄞州,只要抓住他们勾结的证据,通敌叛国,董家的荣华富贵也到头了。”萧封说道。“我会派攸宁带鬼兵去鄞州搜寻,他们窝藏的官盐地址。”单祁烨一面饮茶一面道,“单家多年不问朝堂事,此事单家不宜出面,到时就靠你上谏扳倒董氏了。”“祗烨,你知道的。”萧封的眼中泛起仇恨,“这十年来,我无一刻不想报这血仇。”单祁烨放下茶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厅堂里,他阴戾的眼眸深沉:“会的,仇,永远会报的,没有人能逃过。”而此刻鄞州城内,从单家离家出走了半月的单御燕,正在鄞州城内的一家酒坊里饮酒。因着他那优秀杰出的大哥,他自小就不被单家重视,所以离家出走,已是家常便饭,哪怕他离家出走个半年,单家都不会派人来搜寻,更别说这区区半月了。从十二岁开始,单御燕便常浪迹江湖。身为单家二子,单御燕虽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但顶着单家阴阳世家的名头,和他大哥厉害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