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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之上,望着他们的两张笑脸,如同站在他们身后,经历了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吃过他们手上拿着的每一样东西,看过他们讨论过的每一场电影,再望着他们彼此拥抱,传递恋恋不舍的目光。 她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在这张张带有声音画面的照片中,再次陷入了心底里的旋涡中。 陈维砳为什么要留着这么多和林瑶的合照?他们明明分手已经三年了,她不禁想起严亦芸和她说的话,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 付爽好像天生就不爱和陈维砳吵架,她默默地退出了云盘,将他的手机放置在一边,抬头再望向他时,付爽的目光中只剩下呆滞,定定地望着那枚旧篮球。 第二天一大早,陈维砳出发前往8强联赛地点报道,付爽没有去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终于睡着了。 付爽下午有课,起床洗漱啃了颗苹果和罗曼悠去了教室,进门的时候,撞到了陶涛。陶涛见到罗曼就是眼神定住,目光里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然而罗曼连看也不想看他,直接擦身而过。 下了课,罗曼突然被陶涛拉走了,付爽便在楼下等她,不过几分钟,就见到罗曼气冲冲地跑了下来。 付爽追上去问她:“他说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贱人!”罗曼破口大骂。 付爽眨着眼思索,又听见罗曼气愤地说:“男人都像他这么贱吗?刚开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等到周佳佳把他甩了后,又回头找我?他当我这能补票还是怎么的?贱人,好意思跟我说还喜欢我,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说这些话也不怕不要脸!” 付爽没想到陶涛这样厚脸皮,安慰罗曼:“他也算是肠子悔青了,自作孽。” 罗曼心中难以解气,她当初真心喜欢陶涛,也以为他和周佳佳在一起后,是真心喜欢周佳佳,可到头来,她发现陶涛这个人根本没有心。 “男人要是都像他这样三心二意,谈着一个,心里又可以藏着另一个,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谈恋爱!”罗曼发誓。 付爽听在耳里,喉咙中哽咽,她心中也积压了一块巨石,但她昨夜没有选择问陈维砳,有些事情好比开了水阀的龙头,一旦开启,便会害怕关不住。 付爽结束大二期末考试时,迎来了全国大学生拉拉队联赛的四强赛,好消息总是不断接踵而来传进付爽耳中,陈维砳也终于等来了全国联赛的最终赛场。 四支篮球队伍和八支拉拉队伍,于比赛前三天抵达最终赛事地点,著名的旅游城市的海城。 所有队伍于当天傍晚抵达海城,一同住在指定酒店,因为同期比赛,主办方没有隔开球员与拉拉队员,不过明令禁止双方在赛事期间有亲密接触,为此,付爽到的当天晚上,并没有和陈维砳见面。 特殊期间,付爽和陈维砳并没有刻意要见面,他忙赛前训练,付爽这里报到后,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场地彩排。 拉拉队彩排结束后,一同坐大巴车返回酒店,付爽最后一个上车,发现大巴车上已经坐了另一支队伍。 付爽举目望去,林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她,招手跟她打招呼。车上没有其他座位,付爽便只好硬着头皮坐去了林瑶身边。 上次的分区赛,南传和南体一同获得了一等奖,打入四强赛争夺,为南城争了一把光。 林瑶从包里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吧,你额头上都是汗。” 付爽接了过来:“谢谢。” 她正擦着汗,又听见林瑶问:“累吗?” 付爽回头看她,林瑶静静地盯着自己,目光里的平静让付爽不知她问的这句话是何意思。 便问她:“你是说比赛吗?” 林瑶笑了,点着脑袋。 付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摇着头告诉她:“不累。” “你挺能吃苦的,记得你高一刚加入拉拉队那会,每次都是舞房里最晚走的那个,我以前教你跳舞,你也学得很认真,一点没说过累。付爽,你真的不怕累,换做我的话,是不是也不能喊累?”林瑶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却依然带着一把刀片刮拨着付爽的心脏。 付爽按捺心中的压抑,回答她:“我不懂你。” 林瑶忽而叹着气说:“你怎么和陈维砳说一样的话呢?” 付爽愣了,再望向林瑶时,林瑶低头看着一处发呆,付爽望去,林瑶在揪着手心,这刻,付爽的心中再清楚不过,她后悔了。 陈维砳训练了一天,等他回来后,拉拉队那里已经望不见一个人,他给付爽发消息,她也没有回。于是洗完澡后,避着教练偷溜去了付爽住的楼层。 黄然开门看见陈维砳吓一跳:“你真的不怕死啊,一天不见你能掉rou啊?” 陈维砳把她拉出来:“帮帮忙。” 黄然深谙,给他两腾空,拿着手机去了隔壁屋唠嗑去了。 付爽在洗澡,出门看见陈维砳,差点给她的魂吓飞了。 “你怎么在这?”付爽拍着心口。 陈维砳头发还湿漉漉的,一把拿过付爽手上的毛巾擦着:“给你发消息没回我,一天一夜没见了,你不想我?” 付爽愣愣地望着他,怎么会不想呢?只是现在一看见陈维砳,她就满脑子是林瑶的那张脸,和她说的那些话,隐隐约约告诉付爽,她要来抢人了。 “还好。”付爽转身往床那走,想去拿卫生棉,刚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例假提前了。 她刚走到床边,腰肢就被陈维砳揽到了怀里,陈维砳低头难耐地亲着她的脸颊,冒出的些微胡茬蹭在她皮肤上火辣辣地疼。 “以前都说想的,今天怎么居然是还好?”陈维砳很不满,手揉去了她胸口。 付爽的脸生疼,推着他往后:“别亲了。” 陈维砳瞬间被付爽推开了,愣在原地看着她不知所云:“你怎么了啊?” 付爽不说话,弯腰在包里拿预备的卫生棉,却发现根本没带。 “找什么呢?”陈维砳走近。 付爽捂着肚子起身,朝他看去:“我那个来了。” 陈维砳秒懂她为何这种情绪,女孩来例假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心情普遍不佳,他又把她搂到了怀里,手贴她肚皮上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