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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纹深了些。 “那柳叔,您是管家,也需要做这些活吗?” “回公主,殿下不喜府中很多人,因此府里家丁婢女也不多。这些亭子,殿下倒是经常要过来坐坐的,平常我也无事,便每日来擦拭。” “原来如此,那你们殿下呢?” “回公主,殿下一早便被皇上召进宫了。” 夏念点了点头,想着这几日舟车劳顿的,自己睡的这样晚还觉得疲累,他却一早便进宫了。从前他呆在问锦楼时,自己想见他便能见,这以后,恐怕见他的机会便没有这么多了。 “柳叔,那你可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倒是不清楚,以往半日便可回来。只是这次殿下许久未入宫,恐怕要久一些。皇上偶尔让殿下在宫中留宿,帮忙处理一些事务也是有的。” “啊?” 想到可能很久见不到慕息泽,夏念心里失意得很。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他就这么把自己一个人放在这儿了? “那丹颜姑娘呢?” “丹颜姑娘一早便去了镇国公府,姑娘原是镇国公府出来的。顾府这几日便要举行顾将军的丧仪,因此殿下准她这几日不必在这里伺候着。” “哦。”夏念记起镇国公去世那日,丹颜的神色看着也很是悲痛,唯一认识的两个人都出门了。她忽地又想起一个人,“柳叔,那你可知宁澜公子?” “宁澜公子乃是殿下至交,倒是经常来做客,却并不住在府上的。” 夏念点点头,果然宁澜应当是慕息泽的好友。 医圣宁澜,睿王慕息泽。 宁澜此人看着闲散烂漫,不像是一个愿居于庙堂之上的人。他作为医术高人,本是江湖客,为何会愿意追随慕息泽,而且还远道亲自去东琴皇宫接慕息泽? 虽然心中一直存着疑虑,但夏念也明白身为皇室子弟明争暗斗的有太多,慕息泽定然也不会是一个简单闲人,说不定宁澜只是他招揽的幕僚而已。 夏念看着柳叔手上还拿着刚刚擦拭的布,便道:“好,我知道了。那柳叔您忙,我再去别处走走。” “公主,殿下早上吩咐了,说您无事可去殿下的书房坐坐,书法才可更进益。” “啊?是练字的地方吧……你家殿下,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夏念看着柳叔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起来,抿唇笑笑道:“他是不是说我字写的难看,让我去练。” “额……公主很是了解殿下。” 柳管家轻声回答,脑海里浮现出今日慕息泽早上离开时留下的话:“回头告诉长公主,若是太闲了去书房认认字。若是不会,从最简单的字帖看起。” “公主,书房要再往前面走。”柳管家见夏念转身欲走,便出声提醒道。 “我今日不去,下次同你们殿下一同去。” 这字不认识便是不认识,又不是看看就能懂得,徒弟自然要等师傅来了才能开始练。 “是,公主慢走。”柳管家看着夏念远去的背影,心里喃喃:“这长公主没有上次来那样蛮横骄纵,难不成殿下去了一趟东琴探清了这公主的脾性,觉得很是欢喜,才将她带回来了?” 夏念闲逛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想着回去了。 她本以为这王府内应该也同以前观赏的古代园林是花草茵茵的绚烂之景。可是自己所过之地,无外乎都是一些矮树花坛,没有见到一棵花树的影子。 恐怕点梅阁的梅花是这王府中唯一一抹艳丽之色。 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花,那日问锦楼中,他便那样说过。 天黑得早,夏念呆在点梅阁内百无聊赖。这情形有些像自己初到东琴皇宫时候。 “公主为何叹气?”伶秀见夏念一副颓然之态,关切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这里也是无聊。” “公主,这里还是比毓秀阁好些,皇宫的规矩您向来不喜欢的。再说皇后……” 夏念知道伶秀不再往下言的原因,可是有些事情,自己确实还是想知道,“伶秀,上次在驿馆,便没同你说完。我问你,我那日摔下来是不是并非意外?” “是,公主,”伶秀垂眸:“meimei在皇后宫中服侍,曾悄悄告诉过奴婢,那日公主您不小心偷听到了皇后和大皇子秘密议事,他们便对公主您,起了杀心。” “什么?”夏念有些骇然,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这样听不得? 伶秀看出夏念眼中惑色,便继续道:“公主听到的,是皇后和大皇子密谋往问锦楼的饭菜中下毒。您本来是去问锦楼阻止的,却不想被人推下了楼。” 夏念讶然,张了张嘴。慕息泽的饭菜中有靡骨粉自己是知道的,他亦说过那是父皇的指令。原来他当时真未猜错——若是别人,放的就不是靡骨粉了。 原来这“别人”,是皇后和夏焱。 “那我被害摔下楼应当是没阻止成功,慕息泽他是怎么脱险的呢?” “听说后来是二公主阻止了那饭菜送到殿下房里。” “夏婉?”夏念恍然,没错,夏婉心悦慕息泽,也有可能知道她哥哥和母后的计划。如此倒确实应该感谢自己这meimei了。 只不过,若没有夏婉,慕息泽真的就不会察觉吗? 夏念想起慕息泽那日稀松平常的语气,他分明知道有人要害他,甚至知道要害他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自己摔下楼是为人所害他也极可能是知道的,这东琴皇宫种种,他真不是在帮自己? 她正闷头想着,却响起了敲门声。 银葵去开了门,夏念只听到她唤了一声“殿下”。 ☆、第三十七章 宫内小聚 夏念回过神来,抬头往门边看去。 或许是去宫里面圣的缘故, 慕息泽今日终于不再穿平素里雪白云纹衣, 他身着一暗紫色朝服,腰间扎了一条玄色金丝云纹带,越发显得身姿颀长, 丰神俊朗。看似比平日里多了一份庄重, 只是这份庄重在开口后便烟消云散了。 “不过才一日不见, 公主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 看来是等我已久?”慕息泽俊朗的眉眼间浮了轻佻的笑意。 “你……”夏念出了声, 只是这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能出来。 皇后和夏焱为何要害他? 是否早就知道她摔下楼并非意外? 什么青璃瓦,光华楼, 根本都是幌子,他根本就是在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