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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点怪怪的。而且他个子也太大了吧!一只手根本抱不过来,呃……这么回味一下突然好想吐啊!正当他满室找痰盂时,外头子衿脚步一顿:“……云中君。”宋诗听到这个名号就气得牙痒痒,但是他们俩的墙角,倒是百听不厌。登时缩在窗边偷看:来来来,让小爷我看看你们俩还有什么jian情可捉。纪明尘听子衿这样生疏地叫自己,心头火起,眼里只有他恭敬冷漠的脸:“你去见了那女人。”子衿摁了摁眉心:“问些事。”“谁准你见她的!”纪明尘的戾气根本想藏都藏不住,“你再与她私会,我就杀了她,你下黄泉跟她去不清不楚!”子衿气得狠狠推他一把:“你做什么!你到底做什么!你今天吃错药了么!我犯着你了啊!”宋诗连声啧啧:这男宠真是虎了吧唧的。云中君这通邪火,他碰上他都怕啊,这男宠二话不说就连推带搡的,厉害厉害。又想起刚才他抄起木屐揍人的英勇绝伦,心想现在做皮rou生意的都这样了?纪明尘被推退一步,攥了他的手转身就走。“放开……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儿!”“回去睡觉!”“我不去!”“你以为这家里谁说了算!”“我跟你不是一家的!”“作,继续作!你就非得让我把你锁在床上不可!”……两个人一路大声争吵着,拉拉扯扯往清秋院中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宋诗和子衿,这两个确实都是直男……第九章表舅爷的见面礼(一)纪明尘把人掼在床上,子衿跳起来就要跑。纪明尘抄起他又是一摔,这回大概是摔疼了他的腰,子衿好一会儿爬不起来,气势上就输了。他瞥了眼纪明尘,委屈得不能自已:“我今天不想跟你吵。”纪明尘站在床边,胸膛起伏着。他劳师动众去听花院,就是为了把人捉回自己身边。现在看他好端端躺在自己的床上,心尖又轻又软,纵使是天大的火也消了,嗯了一声,在他身边躺下:“睡了。”一场争执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当事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吵起来。总之说吵吵,那就吵吵上了;说好上,那又好上了。和小孩子一样。子衿吵得肚饿,爬起来找东西吃。纪明尘听他翻箱倒柜,吃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还不睡?”“我不开心。”子衿道。纪明尘一言以蔽之:“作。”“都是你。”子衿轻轻踹了他一脚,“你作弄我,还凶我,带着你的小老婆合起伙来欺负我。”纪明尘坐起来问他怎么。子衿自然不敢明言。宋诗那个死小孩!真是气死他了。可是要怪也怪他们自己不小心。“总之以后不能再这么狎戏了,传出去不好听。”纪明尘道管他啊。子衿知道他速来我行我素,心急如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认回我?等大家都把我认作你的男宠,你再站出来澄清说我是你弟弟,那一准闹得满城风雨。我都想好人家会怎么说了。要不说你云中君耽于色相,寻了个上不来台面的男宠,娶不过门,就索性结了契兄弟;要不说你睡了你亲弟弟!到时候看你怎么办!”纪明尘还是那句话,管他啊。“那你管我不管?你要是不想管我,就早点说,我不想被你当猴子耍。”子衿冲他诉说着满腹委屈。纪明尘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不管了?”此此时两个人穿着亵衣钻在一个被窝里,帘子一放隔绝了内外,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这一座拔步床,子衿便觉得他离他很近,亦觉得他很可亲。此时见他眼中深邃,神情坚决,便嗯了一声,千叮咛万嘱咐,“那你可快点儿把我认回来……”纪明尘抚着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打着他的后心,好像哄孩子。“一个个都把我认作男宠,气死我了。你还不帮我……”子衿嘟囔着,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他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在帘外响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诶呀云中君,想不到你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昏君!起床了喂!”说罢,那人便毫不客气地将帘子一掀。然后便是一阵死寂。子衿睁眼,只见床前立着个手执折扇的贵公子,正是那李逸芝。他原本容貌清贵,脸上时时刻刻带着三分笑意,跟谁都哥俩好的模样,从来没和谁红过脸,此时却是面如死灰、怒气横生,一副恨不能扑上来掐死自己的模样。子衿懒得理他,推了推纪明尘:“你表哥来了。”说罢卷了被子翻身朝里,顾自睡觉。纪明尘随意披了件外袍起身:“外面说去。”一走到厅中,李逸芝就发起火来:“你怎么回事!找了个男宠竟然是……”纪明尘道:“不是你送给我的么?”李逸芝气的牙痒痒,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以为不过就几个男宠,交代下人去办了,结果整出这么个幺蛾子:“这个纪子矜,好重的心机!为了回云中阁,当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不是这种人。”李逸芝回身按住他的肩膀:“什么不是这种人?十年不见,你知道现在他是哪种人?明尘,你可把招子放亮了。你们俩是嫡亲的兄弟,他连你都勾引,可见是臭不要脸又狠得下心的。他这次连自己的清白都顾不上,是豁出去要抢你的家产!”纪明尘听见勾引二字,垂下了眼睛看着别处,沉默半晌说道:“他要他便拿走。云中阁有他一半。”“你他妈是傻的么!”李逸芝面色铁青,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是嫡他是庶,什么一半一半?!你在这厢把人当兄弟看,好心与他分家,他转身一剑捅死你,独吞了云中阁,岂不快活!”纪明尘不耐烦道:“他要杀便杀!命给他了事!”李逸芝一惊。“当初你闹得还不够,十年过去,你竟还对他……”李逸芝说都说不下去了,嫌脏了自己的嘴。当初姑妈趁明尘外出,将那女人和她儿子赶出云中阁,明尘回来找不到弟弟,发疯一样胡闹,什么情啊爱啊要死要活的,什么混话都说得出来。要不是把他锁在家里,老早跑到那随园去,丢人现眼了!姑母费了多大功夫才叫他死心,谁知这个纪子矜竟然阴魂不散,在这个要紧要慢的关节回来。李逸芝心道:“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把人杀了?!事情做得这么不干净!女人呐女人,到底还是为了争一时之快坏了大事!把人赶出去受穷,你是做了你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