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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看了一眼,单手撑着从龙椅上站起 ,沉声道:“朕去瞧瞧。”他个子高,步子走的飞快,眨眼间就往外走,李德全差点儿跟不上。 秀水苑 这里还是老样子,墙角的雪,凌厉的风,精致又漂亮的小亭子立在风雪之中,美人窗旁种着的红梅在傲雪之中绽开,明媚又娇艳。 康熙黑色的大氅从旁边略过,甚至都没来的急看上一眼。衣摆撩起的狂风从梅树边携过,树干上凝结的长冰颤了颤。 “万岁爷万岁万万岁。”门口的奴才刚看见他,瞬间就往地上跪了一地,乌泱泱的一群奴才跪了一地,康熙脚步顿都没顿,只问:“你们小主呢?” 小福子带头跪在前面,闻言手往屋子里指了指:“回万岁爷,小主在内殿。”康熙大步走进去,单手撩开门帘。 刚走两步,他就察觉道不对劲,屋子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眼神往四周瞧了一眼,就见那东西南北摆着四个炭盆的地方,无端的少了两个。 “怎么回事?”他眉心轻皱走进去,只人才刚走到水晶帘后面,就被迎面扑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软香如玉,轻轻浅浅的玉兰香,康熙嘴角一瞬间勾起,顺势接住:“怎么了?今日这般投怀送抱?”如今他对盛贵人甚是稀罕,瞧见她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 盛贵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奶猫一样的踮起脚在他脖子便轻哼:“万岁爷错了,是负荆请罪。”那带着玉兰香的呼吸在他颈脖边,甜腻的动人。 康熙喉咙滚了滚,眼神扫了角落旁的炭盆,瞬间就知晓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放下去,他大步往前坐在软塌上,才撩起眼神往下看:“没病?”虽是疑问词,但那瞧过来的眼神,清冷,却又赤.裸.裸的。 眉眼淡淡,面上也瞧不出生气,但搭在椅靠上的手下意识的在手腕上拨弄。 盛琼华眼尖儿,不用瞧就知道是那串碧玺手链,明黄色的串珠底端带着大红色的流苏,康熙几乎是日日都戴着,从未离过身。 此时万岁爷坐在软塌上,眉心未拧,面上也没片刻的不耐烦。可拨弄着手串的手速度却是飞快,每三颗拨弄一下,片刻就转了一圈。 她收回眼神,佯装不知晓万岁爷此时烦躁,面上带着笑意跪在他大腿中央,如玉般的下巴抵在他膝盖上,雾蒙蒙的眼神浑然都是可怜:“万岁爷要是再来晚一点,嫔妾就当真病了。” “呵——”康熙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只牵了牵嘴角:“ 那就是框朕了?”他单手伸出去,想去捏盛贵人的下巴,哪知这次盛贵人识趣儿的紧儿。 自个巴巴的将脸送到他手掌心,眼神之中还带着踹踹不安:“所以嫔妾一来就说负荆请罪了,还请万岁爷不要气我。” 她漂亮极了,勾人的眼角含着红晕,连委屈的时候都像是朵娇弱的花。 康熙拖着她下巴的手摩挲两下,感叹道,这朵花原来还是带刺的,知道框他过来告状了:“是炭火不够?”他眼神看过去,嗓音虽是淡淡的,但双眼之间浑然都是凌厉。 暗沉霸道却又不费余力的撞入她的眼神中,牢牢地看进去不放过一丝半点。 他身下,盛贵人陷在他双腿之中,掌心上的下巴微微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透彻,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下,那双眸子瞬间慌乱起来。 她闪了闪,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掌心内逃脱不开,眼神中的闪烁,不安,窘迫。 还有被拆穿之后的是惊慌完全的展现在他眼神之中。 “万……万岁爷如何知道?”怯懦的一声,耳尖迅速通红。 飞速而起的窘迫,简直让她无处可躲。 康熙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许久,片刻之后却低笑起来,托住她下巴的手动了动,大拇指爬上去,在她嫣红色的唇瓣上摩挲。 盛贵人有些害怕的仰起头,欲语还休的眼神怯生生的,她不安,又急着想知道,只得试探的伸出爪子催促了一声:“万岁爷?” 摩挲她唇瓣的手动起来,他拇指一用力,如花瓣般娇弱的唇瓣陷了下去。 他扬起眉,嘲讽的笑了一声:“段数还太低。”什么东西都摆在明面上,漏洞百出,丝毫都不见的婉转。 这般明晃晃的告状,康熙还正是第一次看见。 “段……段数?”盛贵人扬起头,有些迷茫,康熙却抿起唇,不愿意回答了,见识了不少玲珑心思,这般坦诚的倒是也新鲜。 只直问:“一五一十的,说与朕听听。” 盛贵人骤然间松懈起来,随后又试探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生气之后,又狡黠的眯了眯眼睛。开始明目张胆的告状:“内务府的欺负人。” 她娇滴滴的,开始控诉:“早早儿的就断了秀水苑的炭火,旁的宫中都有,唯独缺了我这儿。”她生气时,气红了眼睛越发娇气:“都连着好几日了了,只说没有,再等等。” “为何偏偏只断了我这儿。”她仰起头,唇瓣不自觉的嘟囔而起。 康熙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听着,控制不住的又将眼神落在她红唇上,刚刚他的指腹一寸一寸的在这上面扫了过去。 原本水润的红唇涂上了口脂,被他手指一抹给晕开了,红色的口脂蔓延到嘴角。 有种凌乱的妩媚诱惑。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触到那上面。 盛贵人不知所以,只得乖顺的停下来,她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嘴里还抱怨了一句:“万岁爷都不听嫔妾说完。” 康熙喉咙一滚,却道:“你刚刚说负荆请罪?” 盛贵人眼神闪了闪,灵动的眼神滴溜溜一转,又娇声娇气的撒起娇来:“万岁爷自是舍不得。” “恩?”康熙轻啧了两声,摇摇头。 “朕若是说舍得呢?”拖出她下巴的手勾起,弯腰直对上她的眼睛:“盛贵人又该如何?” 她听闻,怯生生的眼神一转,纤弱匀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那刚刚一直勾引他的唇瓣凑上前,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碰到之后又立马挪开。 她将头抵在他肩膀,悄声儿的问:“万岁爷可满意?” 康熙喟叹一声儿,大掌摸着她的头发:“罪是请了,但负荆二字朕却是没瞧见。”盛贵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