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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心理折磨,她都可以忍受。 她要将冯家女儿送上皇后的宝座,这样才能保住冯氏,使冯家永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呵,母后或许打错算盘了,我当时之所以会隐瞒事情的真相,废后休妻,只不过是为了朝局稳定,才不得已做出了这种选择,我正是因为清楚你的心思,所以才会空出皇后的位置,让其他朝臣牵制你冯家在后宫的势力。” “想要做皇后的臣女可不止冯家的女儿,我并非想要立后,才会废了慕君的后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朕不想立后,所以才会空留出这个位置来迷惑你们的眼。”他望着她冷笑一声,又道,“当然冯家如果足够厉害,可以尽管与众臣子争一争,斗一斗,我倒想看看最后的赢家是谁,配不配做朕最后的对手。” “攸儿,你何必这样?不管是冯家,还是旁人,两败俱伤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冯润莲见他执迷不悟,不免有些心累道。 “朕的皇位,从来都不是要靠女人来巩固的,既然没有再立后的心思,谁输谁赢与朕又有什么影响?两败俱伤的结果,只会令朕欣喜,因为那是除去了一个又一个心怀不轨的jian佞之辈!” 他眸里饱含恨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望着她的脸压抑道,“如果你不是我的生母,朕真的很想杀了你,为君儿报仇。” “攸儿……”闻言冯润莲脸上滑落下泪来,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发现里面只有无尽的恨意,得知了这个结果,无疑只会令她更心痛。 “是朕对不起她,朕害了她,朕不该疏忽大意,但朕确实没有想到,朕的母亲,会狠心到杀害我的妻子。”他不再去看她的脸,想了想又轻笑出声,“不,是朕太蠢,始终还对你抱有一丝期待,其实你一直便是那么恶毒,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小时候,不惜以死逼迫朕就范,朕记得当时,朕的手都是颤抖的。” “你连对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又怎么会对旁人生出一丝恻隐之心?是朕太爱做梦,还幻想着你能做一个好母亲,期待你能善待慕君。”萧子攸脸上笑出了一丝眼泪,“是朕害了慕君,朕已经不配做她的丈夫了,没有了那个身份的束缚,脱离了这个肮脏的皇宫,她的灵魂只会更加宁静,往生极乐。” “这样也好,也好……”他不禁喃喃道,看起来有一丝失魂落魄。 “攸儿,母后是爱你的。”她不禁又哭诉道。 “你住口!”萧子攸突然便又勃然大怒,抓起了她的一只手,红着眼睛愤怒道,“朕不会再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 “攸儿……” “因为朝政的关系朕才不得不隐瞒真相,但朕虽然不追究慕君的死因,但那不代表朕会让她冤死,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他望着她满面惊恐的容颜,阴狠道,“你是朕的母亲,朕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但你最好好自为之,让你的那两个兄弟安分一些,不然被朕抓住把柄,落到了朕的手上,朕一定会将你们冯氏连根拔起。” 他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她险些踉跄倒地。 “朕说到做到,不要以为我仅仅只是在吓唬你。” 他回身,又往幽暗的殿内走了几步,背影有些萧索孤寂,带着凄凉的悲怆感。 来到了那副画前,画上的红衣女子风华绝代。 她穿红衣很美,比大婚那日还要美,这也是他为她作的最美丽的一幅画。 当时约定要一起再出门游玩,明明还恍若昨日,如今却只能睹物思人。 黄粱一梦终成空。 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画上的眉眼,面上是掩不住的悲伤。 “你走吧,朕不愿再见你。”他淡淡吐出话语,不带丝毫的感情,与身后那女人道。 “攸儿,抛开别的不说,婉清她是真的很喜欢你,此事真的没有再回旋的余地吗?” “滚!” 他随手抓起一只瓷瓶,朝她扔了过去。 那瓷瓶堪堪从她侧脸擦过,然后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破碎了一地。 刺耳的声响,让她这才真的惧怕起来,看着面前那张俊美清秀的面孔,他望向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敌人般,怨毒得恨不得对她抽筋剥骨,深深的恐惧之后,她心里则是感觉无尽的悲哀。 “好,母后这就走,攸儿不要再生气了。”她擦了擦眼中的泪,只道,“母后离开便是。” 话落便转身离开,背影带了几分失落。 萧子攸气极,他大口地喘着气,目视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痛快还是难受。 极致的愤怒过后,却是永无止境的痛,他瘫坐到了地上,无助地抱着膝盖,只能任由悲伤蔓延。 将脸埋在了膝上,晶莹渐渐洇湿了洁白的衣料,宽广的殿中,他只能躲藏在这片阴暗处,偷偷流露出自己的一丝脆弱。 …… 几日后,冯润莲的两个兄长,景阳侯冯温谨及广安侯冯温慎,便在得到风声后第一时间来了宫里。 御花园内,对于两位哥哥的一再询问,冯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哥哥啊,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这事儿再等等,攸儿他现在非常敌视冯家,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娶冯家女儿的。” “可是我们冯家自慕欢北去后,便大不如前,以前还能仰仗meimei你和慕欢的关系,独树一帜,但现在皇上他对冯家是越来越步步紧逼,我们也是快要难以立足了呀!再这样下去,我跟慎弟手上的权利,可就要被他一步步吞噬干净了啊!”冯温谨有些着急道。 “哥哥,哪有那么严重?你再怎么说都是攸儿的亲舅舅,你只要收敛一些,安分一点,改改你那贪污受贿的毛病,别总是见钱眼开,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就不管事情严不严重,全部照单全收,他便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对于自家哥哥的小题大做,一惊一乍,她已经司空见惯,她这个哥哥别的不行,但唯独在敛财与杞人忧天方面,神经总是要比旁人敏感几分。 “他抓不到你的把柄,又有什么理由针对你?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你们怎么做!总不能全部都仰仗我!你们也知道的,我也就是掌掌后宫还行,对于前朝,离了慕欢我根本就出不了多大的力,把李慕君这个障碍清除已经很不容易了,攸儿并不是傻子,他不动声色,并不代表他想不到那场大火与冯家有关系,他现在已经很敌视我了,任凭我再对他说多少好话,短期内他也肯定是不会接受婉清的。”冯润莲有些厌烦道,面上有些许的不悦。 “莲妹!你也不要嫌我催你催得紧,觉得我烦,再不与皇家联姻,冯家被你那好儿子彻底架空就是迟早的事情!你难道还想做一个只是徒有空名的太后吗?只要能吃好喝好,就能满足了吗?受制于人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想必这点你比我更有感悟!” 冯温谨性子向来直一些,现在有些动怒口气便也就冲了点,本来冯润莲因为家族与自身权利的逐渐剥夺,最近烦得头都有些大了,如今因为立后之事与兄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