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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灵机一动:“那我就去告诉陈师兄,说你欺负我!”“哎哟。”孟七七凑过去:“你知道拿陈师兄来压我?”沈星竹略有些小骄傲地抬起下巴,说:“我懂得可多了,大师兄都夸我呢。”说曹cao,曹cao到,陈伯衍回来了。结果孟七七一看见他就跑,把空了的碗往沈星竹的篮子里一放,郑重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说:“孟大哥交给你一个任务,拦住那个陈师兄,不要让他进屋。偷偷告诉你,他欺负我呢,我都没敢跟你大师兄说。”沈星竹本能地觉得孟七七肯定又在骗他,可他看着孟七七眼中的委屈,又不似作假,于是小声问道:“陈师兄真的欺负你啊?”“是啊是啊,我好可怜的。”孟七七说谎话不怕雷劈,一闪身就进屋关门。沈星竹将信将疑,但等陈伯衍走到近前时,她还是按照孟七七说的那样,把人给拦下了。陈师兄虽然没有总是板着脸,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的,沈星竹有些怕他呢。“陈、陈师兄,孟大哥说现在不想见你呢。”沈星竹壮着胆子。“我知道。”陈伯衍说着,便要往里走。沈星竹赶忙又拦住他,说:“这样不行的哦,陈师兄。”陈伯衍不是很懂这小师妹的话,问:“如何不行?”沈星竹有些犹豫又有些着急,“嗯嗯啊啊”半天,最后干脆一跺脚,道:“陈师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我很快就回来了,就一下下!”语毕,沈星竹飞也似的跑了。陈伯衍倒也没急着进去,他料到又是孟七七在搞鬼,于是便真的等了片刻。片刻后沈星竹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束刚采的花,二话不说就往陈伯衍手中塞。陈伯衍:“……”沈星竹却立刻后退一步,隔着一点距离,红着脸露出一个满含鼓励的羞赧的笑来:“知错就要改,加油哦!”说罢,她又飞也似的跑走了,走到远处还一蹦一跳的,大约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陈伯衍忍不住被那愉悦的气息感染,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复又低头去看手中的花,那是许多很小的淡紫色和白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挤挤攘攘的,倒也挺好看。只是侯暮云倚在对门门口,很实诚地点评了一句:“又傻又蠢。”陈伯衍这么一位犹如高天孤月般的仙君,手中却拿了这么一把花,确实挺傻的。但他想某人应该会很高兴,还会乐此不疲地嘲笑他的傻样,一直到老。于是他朝侯暮云微微颔首,便拿着花进屋了。孟七七正在床上打坐修炼,陈伯衍也不去打扰他,就在一旁候着。可淡淡地花香萦绕在孟七七鼻尖,让他忍不住睁开眼来一窥究竟。“花?”孟七七抬头:“送我的?”陈伯衍将花放到孟七七手中:“星竹小师妹给我摘的,她对我说要知错就改。”孟七七:“所以?”陈伯衍:“我都可以改。”孟七七:“那你以后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晚上不准堂而皇之地上我的床,目无尊长。你娘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吗?”陈伯衍:“不行。”孟七七顺手就想把花砸他身上,可念及星竹小师妹一片心意,又忍了下来。陈伯衍看着他佯装恼怒的脸,道:“小师叔何必强人所难呢。”孟七七:“不要脸。”陈伯衍:“要脸或要人,人比较重要。娘和师父从来不是看中脸面大过性命之人。”孟七七无言以对。陈伯衍便道:“等此间事了,随我回一趟阴山吧。”孟七七挑眉:“跟你回去做什么?把我们俩的关系说出来,把人都吓死?”陈伯衍兀自把花拿过来插在花瓶里,道:“若我陈家的军士连这点都不能接受,那还谈什么骁勇?”“这可不一样。”孟七七道。“一样。”陈伯衍认真且专注地看着他,道:“若谁不待见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出气,如何?”“这么厉害?”孟七七眉眼含笑。“若要配得上孤山的小师叔,自然要厉害一些。”陈伯衍说着,手掌抚摸上孟七七的脸颊,自然而然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孟七七被他亲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又着了他的道,忙把人推开来,道:“你还没说千重门的事呢。”“没了。”陈伯衍在他身边坐下。“没了?”孟七七不解。“整个千重门,已经人去落空了。”陈伯衍语气微寒:“我的人过去查探时,里面的屋舍还很干净,人应该走了没多久。而且这么一个小宗门,距离最近的镇子都有一日的路程,一番打听下来,几乎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闻言,孟七七陷入沉思,喃喃道:“千重门……海茶……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海茶不简单,季月棠也不简单。”陈伯衍铁口直断。“可他们除了与张家的血晶石有关系,与其他人、其他事都并无瓜葛。”这也是孟七七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与陈伯衍的直觉是一样的,可关于秘境和妖兽的线索太乱、太杂,就是无法串联到一起。思忖片刻,孟七七忽然问:“你说海茶与那伙戴白面具的人,会有关联吗?”陈伯衍:“也许。季月棠不是答应你可以让蜀中四海堂帮你三个小忙吗?蜀中的四海堂就在离天姥山不远的雾圩镇。”“这倒是个办法。现在微风草堂那儿一定争论得不可开交,我正好出去躲一躲,免得他们把火烧到我身上来。”孟七七道。不对,怎么又被他带跑了?孟七七抓住陈伯衍的衣领,“你可别跟我打岔,出去到底见谁了?”可他这一抓,陈伯衍便离他更近了,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陈伯衍深如寒潭的眸子凝视着他,道:“你真要听我说?”孟七七那神情放飞得很桀骜,“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嗯?”孟七七稍一愣神,腰就被陈伯衍的手臂揽住,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这还是在床上呢,这下好了,变成待宰的小羊羔了。“你……”“我虽失去了记忆,可我并不傻。我知道在我身上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陈家也不是一条心——有的人,他从根上就已经开始烂掉了。”陈伯衍就这样拥着孟七七,手掌紧贴着他的腰摩挲着,仿佛在寻找旧日的熟悉感觉。他的语调不急不缓,沉稳平静,这很容易让孟七七放松警惕——因为孟七七对陈伯衍,其实从来都是不设防的。“我离开了阴山,来到孤山剑阁。我娘希望我能受到剑道正宗的教导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