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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撩人的轻吟。纠缠,往复,动作深重得有几分粗鲁。他似是想把这些年欠下的份,全都讨回来。 眼前一黑,苏小淮又惊又喜,原本早就放弃了在这个异界里采他阳元的念头,可不想他竟会如此大胆恣肆的行事…… 这真是—— 太对她胃口了! 她软绵绵地挣扎,刻意去推他腰腹,力气近乎没有,挣扎变得反倒如撩拨一般煽情。她的口中像是含了一团火焰,顺着她喉咙烧了开来,星火燎原。酥麻感侵占了她的全身,紧缩舒缓,一阵复又一阵。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舒服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欲念越发膨大,她的嘤咛起起落落,听得他浑身无一处不硬。 他的吻蔓延开来,手中动作愈发胆大无忌。 苏小淮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他如入瘾成疯一般在她的耳畔呢喃—— “殿下,为何是宋即温……” “为何是他?!您为何甘愿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苏小淮脑中早已是一团糨糊,听他这般一说,她想了好久,才堪堪回过味儿来—— 常久久是宋即温的人,而她化成常久久的样子被他发现了…… 他莫不是……莫不是以为她是为了宋即温遂才如此?! 苏小淮醍醐灌顶,终是明白了症结所在。又见他这副嫉妒得发了疯的模样,她蓦地只觉心中又暖又痒,只想狠狠地亲回去,好教他能好受上几许。 却不想他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她欲要挣脱,却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是被他霸道地堵住。灵气入体,汩汩潺潺,方才魂魄分割的疼痛,被他抚慰了个七七八八,教她忍不住想多要一些。 被吻得晕晕乎乎间,苏小淮想道:左右她已打定主意投靠裕王这边来帮他渡劫,那么这和离一事自然就无需再提,她自然也就不必再端着那公主的架子。 他吃味的模样她甚是欢喜,可他情动的模样她更是喜欢。要不干脆与他说,她早已不爱宋即温了,然后二人你情我愿的,把这好事给办了……嗯,甚好! 这般想着,苏小淮便去推他,抓着一个交缠的间隙,含糊道:“裴唔……你听我说……” 裴景诚难得停了一下。苏小淮见此一喜,忙要张口把事情解释解释,却突地脸色一白。 那些话她竟是说不出来! 他复又吻落,怒气未消。她三番几次推他,却不想尝试了好几次,任何与原主昭阳心思不符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无论她再怎么尝试,都只会感受到灵体被撕扯的疼痛感。 苏小淮大惊。 莫不是这个异界的天道盯上她了,强行制止她篡改命数? 被她这般推搡,他更为气恼,侵到了她的身上去。 苏小淮晕晕沉沉,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司命也不在,她无法证实自己的想法,但从眼下情形来看,她不得不就着原主的性子。可若是按原主的性子,遇到裴景诚这样对她,定是羞愤交加,说不定还会咬舌自尽,以示清白…… 啧,她才不干这傻事呢! 又道裴景诚向来克己复礼小心翼翼,纵是上回在书房里最荒唐的那一次,他也是强忍着没碰她。可他眼下动了情,此时不采,更待何时?她若是能趁着他的怒意,顺势而为之,岂不美哉? 苏小淮暗暗一想,遂有了主意。 她忍住笑意,作势挣扎抗拒。果不其然,只要她一动,他便将她抱得更紧。 “裴景诚!你放肆!”她好不容易找到喘气的空隙,连声怒斥。 “是,臣放肆。”他低声答,嗓子沙哑得不像话。她最喜听他这般情动的声音不过,一时间耳根更热。 “你……你放开我!”她再挣扎起来。 “放开?”他嗓音沉了下去,阴冷慑人,“殿下要去哪里?难道臣还不够好吗?殿下不愿待在臣的身边吗?” “裴景诚!你快放开我!” 觉她排斥之意剧烈,他心头更是火起,冷峻道:“放开你?放你去宋即温那吗?!” “本宫去哪,又与你何干!本宫就算去找宋即温,又与你——” “你休想!”他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桌上。他抵住了她的身子,只手锁住了她的双腕,拉过了头顶。 苏小淮双目不可视物,鼻间他的气息愈发浓烈,酥了她的骨头。她忍不住偷偷凑上前去。 只觉身上一凉,二人遮蔽尽去,苏小淮咬唇,莫名觉着心脏要跳出身体来。 他缓她许久,终是沉身而入。 起落交缠,浮沉辗转。 他抚过她的眉眼,欲念与隐忍相互撕扯。 他只想告诉她,不要再想着旁人,她已经是他的了…… 她早已是他的了。 第五劫(20) 也不知是折腾了多久, 屋外传来阵阵虫鸣,许是早已入夜。 衣带遮蔽了苏小淮的视线,她看不见屋外的天色,只觉四肢轻颤, 力气尽泄。她瘫在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身前的他还在低低地喘息,一如堪堪捕完猎的兽,正伏在它的猎物上, 稍作休息。 他的感触还滞留在她的体肤上,暖的,温柔的。饶是方才他被她的话语刺激得再气,那动作中透出来的怜爱之意也没有变动半分。 她咬咬下唇, 暗道他若是再用力一点儿也是可以的嘛…… 虽说他早已解了她手腕上的桎梏, 可她却依旧懒得抬手去扯眼前的衣带。她闭着眼, 只觉裴景诚起身了,取过大衣细细地覆住了她的身子, 而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吸够了灵气, 苏小淮周身和暖, 经络似是被彻底打通,她好像泡在了热腾腾的温泉中, 只觉再舒服不过。她轻轻喟叹了一声,侧了个身, 将自己蜷缩在了桌上的衣堆里, 渐入梦境。 门口那边传来了清浅的吩咐声, 奈何困意袭来,她听不太清明。不多时,她呼吸一缓,她便安然地睡了过去,迷糊中只想着:左右他还在,万事不必她担心…… 裴景诚吩咐罢,合门点了灯,回身一望,却是怔在了原处。 半丈见方的红木桌上一片狼藉,二人的贴身衣物纠缠在一处,蔓延开颓靡撩人的气息,暧昧至极。她的身体蜷缩着,小小的,团在那里,散乱的青丝逶迤到地面上,在昏暗的烛火下反映着柔光。 那双极美的眸子藏在深色的衣带下,身子裹在玄色的大衣之中,如此却是愈发衬了她盈白如玉的细颈与面颊。 他的眼眸幽下去,似是借了一捧屋外的夜色。 他走近前,取下了衣带,见她早已入睡。他抬手,指节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 喉头微动,他俯身含了上去。 分明得到了她,可他心中的空虚与恐惧却没有减少半分,反倒是愈演愈烈。 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她的抗拒,害怕她的憎恶……明明本不该去奢望,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去幻想。 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裴景诚撑住了她的两侧,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