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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叫喊声:“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前头翻车了。” 众人面面相觑,趋于看热闹的心态,脚步都跟着加快,朝着前面赶过去,不多时,大家看到路边荷花池内,一辆马车整个翻在了里面,路边还有一辆翻车的,半截也入了池子内。 四五个护院打扮的人正在奋力往荷花池里淌,想去把那辆大半已经浸入水里的马车拉起来。 “快,快救人啊!” 不知谁喊了声,愣着的人赶忙都动了起来,先去拉岸边的马车。一辆马车何奇重,数十人才堪堪将它从水里□□,花了好大的功夫。 轰的一下从翻进水里又被大家拉扯的翻到了雪地里。 “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人!” “有人,里面有人!” 打开了马车门,里面坐着两个丫鬟,头上都磕了血奄奄一息的,被大家救出来后,其中一个缓过神来,望着荷花池里的马车凄厉喊了声:“小姐,姑爷!”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两辆马车装饰豪华,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快救救她,求求你们,她还怀着孩子。”小丫鬟哭着要自己冲下去,被人给拦住了,天寒地冻的,就是男子都受不住,更别说是受了伤的女子,加上那马车已经冲下去有一会儿了,差不多整个浸在水里,里面的人如今怕是已经没命了。 “这是江林王府的马车。”终于有人认出了马车上的标识,当即的,那些个从郾城出来的游客意识到了那辆马车内的人是谁。 江林王世子和世子妃! “快,快报官!” “先救人,去,去救人!” 后面的马车越停越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快,这消息传回了郾城,传到了江林王府。 张嬷嬷她们还在为世子妃准备素宴,听闻消息后,秦嬷嬷直接吓晕了过去。 北院那儿刘侧妃正在和范氏说过年的事宜,听到这件事后也是惊愕不已,急匆匆的从北院出来要去王爷那边。 片刻后,江林王赶出了城。 又过了半日,已是夜里,焦灼等候时,消息再传回王府,世子和世子妃去说山观途中,马突发惊厥,直接冲入了河里。 马车被捞上来后,马车内,世子和世子妃都已经没气了。 阖府上下都乱了。 安园内原本还怀抱着希望的众人顿时哭作了一片,秦嬷嬷醒了又晕,最后还是不肯信,哭着说老娘娘必定是会保佑的,不信世子和世子妃就这么去了,白天还好好见着人的,非要亲自去看个清楚。 可这么大的事,在场的人不少,传回王府后在郾城也传开了,不会有假的。 转眼的,赵国公府,元家,杜府,那儿也听闻了此事。 郾城中谁人都不知江林王世子妃有身孕了,是大喜事。 如今忽然的乌云盖顶,叫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了悲伤中。 此时的王府沁居后的小佛堂内,吟诵佛经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与府中的悲痛比较,又格外的突兀。 王侧妃点了一柱檀香,细瘦飘渺的香烟袅娜升腾,又如一缕幽魂归去。 突然‘砰’的一声,一道身影直接闯了屋子,门扇受不住重力被猛地甩在墙上,一阵轻颤。 “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王侧妃瞥去了目光,看到了面沉如水的霍长铭,只和身边的丫鬟对了一眼,后者便自发地去了门口把门带上了。 “何事惹得我儿如此激动?”王侧妃捻着佛珠,甚是温柔可亲,一副关怀模样。 “外头已经乱了,母亲,大哥和大嫂乘坐的马车坠入了河中,已经身亡了。”霍长铭一眼不错地盯着王侧妃,似乎想从她平静的面庞上瞧出什么,可那表情滴水不漏。 “此事我已经听说了,眼下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在这佛堂内替他们祈福,早日转世投胎。”王侧妃甚是惋惜,望着霍长铭温和道,“府中事务多,你去陪着你父王。” “母亲不觉得大哥与大嫂的事很熟悉么?” “熟悉什么?” “三年前甄儿也是这样坐着马车冲入河中的。” 王侧妃愣了下:“你是说甄儿?” “母亲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让她去的寒山寺祈福,中途马车受惊坠入河中,捞上来时她早已没了性命……” “母亲知道你对甄儿的死有愧疚,但那不过是个意外,这几年来你不想议亲母亲也没逼你,不过长铭,许多事得过去的,长霖已经成亲,接下来便是你了。”王侧妃走近了两步,温和劝道,“如今你大哥出了事,将来王府的事可都要仰仗你们几个,你……” “母亲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霍却在她抓住自己衣角那刻往后退了退,令她抓了个空,眼底闪着痛心,哑声吼道,“为什么啊母亲,您到这到底是为什么,还不够么?大哥之后呢,是不是长霖也要出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王侧妃眉头微皱,“行事如此焦灼可不行,你父王他……” “父王他会知道这件事的!” 王侧妃眼神微敛:“你在说什么?” “我原以为你会收手,甄儿的事过后,这几年你没有插手过府中事务,我以为你不会再有心思,可我没想到,你还是要对大哥他们下手,也没想到手段如此之狠!”霍长铭苦笑着,“那是三条人命啊。” 王侧妃看了他一会儿:“你想说是我害了长渊和菁菁?长铭,你把母亲当成什么人了?!” 说着,王侧妃似乎是噙了哭腔般难受,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我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亲生儿子要这般揣测我?” “母妃做过的事太多了,可能您都记不清。双手染上了鲜血,再去碰佛珠您不心虚么?你看,这一串的佛珠都是猩红的,你当菩萨看不到你的罪孽吗?” “我的罪孽?”王侧妃胸腔起伏,似乎是被他这番言语给气得不轻,“长铭,母亲知道你敬重你大哥,你伤心过度我也能体谅,可你不能这样说这样的话!” “十六年前,你派人在大哥的糕点中下毒,我就在现场。” 佛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王侧妃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佛珠自然而然垂下,气氛诡异。 霍长铭几乎是求着的:“母妃,您去认罪罢。” 只见王侧妃转过身,在蒲团前跪了下来,望着那佛龛之上的菩萨,语气平静的,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我没做错什么。” “那些都是人命!” “这世间哪个不是人命呢,呱呱落地,到离世,如何走这一生就是命数。” “他们因母亲而死也是命数?” “他们不是因我而死。”王侧妃神情平静,淡到没有情绪,“这世上本就有很多意外。” 霍长铭彻底的失望,看着那佛龛上的佛像,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