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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萧运拿下正在接的电话,捂住听筒和席权说:“沈钦和顾正屿这会儿在一起呢,两人商量着来看看您。” “不用了,我快出院了。” “沈钦说不行电话里问候也行。” 席权扯扯唇,“开免提。” 萧运马上按了免提,对着电话道:【沈公子,有话请说。】 【席总?我是沈钦。我弟弟不小心撞了您的事,我这里给你赔罪了。】 席权:【嗯。】 沈钦:【那您看,席氏就别再……】 【嗯?我不是早就收手了吗?】 沈钦微顿。 席权一副恍然的样,【今天开始的,是沈公子拍照的代价,明天的,是你刚刚还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单。】 沈钦身上一阵寒凉,【席总。】 顾正屿拿过手机,【席权,杀人不过头点地,给自己留条路不是坏事。】 席权懒洋洋一笑,【你是哪位?】 【呵,你家席太太当初还差点进了我顾家大门那位。我弟弟招你惹你了,你打算干什么?】 【哦,顾总?你别急,我老婆你都敢惦记,你早就无路可走了。】 【席权!】 挂了电话,席权拿过自己的手机对里面那张脸,低语,“睡觉吗?差点因为我误入歧途的焉小姐,我给你当暖床工具赔罪。” 焉晗:“……” ☆、三年。 兴许他真的是动心了吧, 不然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听着确实让人……心情舒畅。 但是,总觉得, 还是少了点什么。 焉晗走到客厅的窗边,托着下巴看外面的星月。 那种真实感。 一个你喜欢了三年都无事发生甚至即将要离婚的人,蓦然说喜欢你, 真的让人无法相信的。 正常来说,这个做什么都低调的人,应该喜欢一个人也很低调的,不会这么快和她说, 所以, 他为什么会那么快,醒来就和她说呢。 “为什么呢~这个人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兜个两三年再承认么, 这个闷sao性子。” 【因为, 不能再让你等了。】 焉晗惊了下, 低头,才发现视频还没挂断,此刻握在她手中,正对着她的脸从下往上拍。 焉晗:【……】 她火速掐断,然后极其不自在地进去, 萧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走到病床边, 她道:“睡吧,我也睡了,有点困。” “不聊点什么?” “什么?” “聊点感情。” “……”焉晗轻咳, “算了吧。” 他扯扯唇,搂过她在床边坐下,“如果没发现你喜欢我,我确实也跟你一样,不会说的。” 焉晗仰头看天花板。 席权:“知道了,我就不会再继续兜着了,怎么可能还让你继续单独喜欢着。” 焉晗依旧没说话。 席权:“我知道你不习惯,觉得不真实,但这正常的,因为我也才发现,还没对你好过。” 焉晗眉眼微动,余光瞄一瞄他。 席权:“不像你,我轻易一推,一想,过去你对我的那些点滴,就全部是喜欢。” 焉晗垂下眸,侧着身坐在床边,安安静静,没一丝声音。 她这样,席权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真的晚了一样,她明明就还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但是就好像对他的喜欢没有一点点欢喜了。 没有期待了。 “焉晗。” 床边的人在他的火热目光下,须臾后偏头看他。 看着看着,缓缓趴下去。 认识他三年,但其实,以前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能无拘无束地看他,清醒的时候,就像焉昀鸣说的,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也不是说这个上流圈的人谈情说爱就可笑,像方涵笙,那么浪荡的一公子哥,喜欢两个字也是想说了就说,没什么别扭的。 但那是因为,对象是她,她不是那种高不可攀的人,她也有情有欲,她其实和方涵笙应该是同类人,所以他才敢对她表达什么。 但是和席权谈情说爱,就确实可笑。 “席权,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没真实感吗?”焉晗趴在他上空,手撑着下巴近在咫尺地看他。 “嗯?” 焉晗犹豫,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太敢在他面前表露这些,就觉得很可笑…… 席权好像看出她的顾虑,轻叹,手摸了摸她的眉眼,“说,我听着。” “因为,我对你太了解了,我花了三年了解你,这场了解里,你真的完完全全是个不会喜欢人的人。” 席权定定看她。 焉晗:“所以,现在你要喜欢我,可能得花同样的时间来跟我证明,你是真的,我记忆中的席权,真的喜欢我了。” 席权微笑。 焉晗咬咬唇瓣,“你理解我说的意思吗?” “理解。” 焉晗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感叹,“你这个人,在北市数一数二的豪门里长大,年纪轻轻接手席氏,没有在酒吧会所彻夜不归的嗜好,但是为了应酬,贵族圈里的晚宴却是三天两头穿梭,各种女人都在身边存在过。” 席权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话,很新奇。 焉晗:“在认识你但还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就了解到了,有不少女人在晚宴上和你凑近过,但席总除了喝一杯酒,啥都没留,冷情冷面,十足十目中无人。” “嗯。” “或者说,你根本心里就没有常人那种欣赏美人的心,或者会动情的心,整个一冷漠淡然的。” 席权唇边微动一下,淡笑。 焉晗垂眸,脸庞和他距离不到五公分,“因此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让我觉得,抵得上高不可攀这四个字的。” “高不可攀?” “嗯,就是那种,即使我也是北城里的,一不可采撷的名媛,但是还是下意识对你仰望。” 说完,焉晗红了脸,捂住脸颊要起来。 但腰上那只手按住了她,她一下子趴在了他身上,唇瓣擦过他的脸庞。 席权侧过脸,咬住她的粉唇,轻咬一下,又舔一下安抚,期间声色低哑地卷过她耳畔,“三年,我花六年都不介意。北城里不可采撷的玫瑰,怎么还有点自卑的样子,傻瓜。” 焉晗心口怦怦跳动了一下,大概是他表白以来,第一次,真的,有点真实感的跳动。 外面这时传来身音,有人来了,她默默起身出去。 是席家的人来医院,见到焉晗,倒是依旧客气体贴,没因为照片的事有什么意见。 晚些时候焉晗想想,可能是和席总一样吧,说他不需要一个为他晕倒的人解释什么。 不过,席家人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