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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犹豫道:“你觉得……不可行?”他知道答案的,只是不能死心,尤其是看到行川生死人、rou白骨的能力,更是愈发不可收拾地想用她的血来救北冥晨。薛骆迁道:“不可。”“除非你想折磨你爱的人。”没错。北冥晏讪讪想道。他不能,也没有资格折磨弟弟,让他像行川一样。这个话题暂且搁置,北冥晏也确实不再有此打算。他忽然低低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薛骆迁瞟到他的笑,呆了一瞬,尽力克制心跳加速,藏在几缕发丝下的耳朵由白渐渐变成粉色。第43章酒后乱心第四十三章.酒后乱心出了这片山野,路边停靠着十余辆马车。薛骆迁将北冥晏一路抱进马车,让马车夫到旁边的马车上去,自己则亲自赶车。北冥晏从帘里探出头来:“沐晨修得好吗?”薛骆迁如实回答:“会有瑕疵,”他转身递剑给他看,沐晨剑在剑柄相接处裂开一道口子,使剑日后必定根基不稳。北冥晏心想,当真犯太岁,要么就是跟自己在一起倒霉到家。逢山不再,沐晨裂开。沐晨也就算了,算下来是薛骆迁送给自己的及冠礼,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了,虽然也很心痛,但远不及逢山重要。薛骆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虚摸了摸他的发顶:“不怪你。当初父亲一直考虑融毁逢山。”“为何?”北冥晏不解。逢山剑乃当世四大神剑之一,虽不是榜首,却名气最大。当年薛骆迁的父亲在碧落,一把逢山神剑,一袭墨衣,逼退无数强敌。“此剑损人精血,饮血方可发挥其最大剑气。”“那你……”薛骆迁见他神情焦急,笑道:“我不常用它。”“只是……来找你,是带着它罢了。”北冥晏一阵慌乱。他有心问薛骆迁为何来找他,却又怯懦不敢问。“不问我为何来找你?”北冥晏摇头,道:“在墓室里,朝星他为你说话,你们……关系很好吧?”这番转移话题实在不精妙,薛骆迁的心隐隐沉了沉,按着他的路子接道:“说什么了?”北冥晏也说不出了,他只想尽快从眼前的情景脱出:“就是,南宫后卿说,你……”他猛地住了口,接下来的话恐怕不能撇开自己。薛骆迁道:“这些我都听见了。”“……”他觉得自己脸红了。成亲那段也听见了?此时,众人纷纷上了马车,薛尧衫来看了看他们,行了两句分别话。薛、姬两家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去,薛骆迁便驾马行车回驿站,两个人一时无话。逢山没找到,薛骆迁当然不会回薛家。只是北冥晏还有点慌,不断想着方才,薛尧衫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摇,要他办完了事记得来薛家吃饭,他亲自下厨。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非常开心的。薛骆迁道:“冷吗?”“不冷,”北冥晏探出头来,笑着:“这风很舒服。”薛骆迁笑。“……骆迁?”“嗯。”“朝星说的jiejie,可是玉秀坊的姬如雪姬姑娘?”“……是,”薛骆迁迟疑道:“朝星的脾气,你习惯就好,他jiejie的事我会替你解释。”“这样好吗?还是我……”姬朝星能不能听他好好解释都不一定,更何况相信。“……不过,他不会信我。”薛骆迁回头看他:“我信你。”夜空下,薛骆迁双眼亮晶晶的,发梢扬在风中,轻轻吹拂过他的额头,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薛骆迁脸上点了点。薛骆迁猛地侧头,手上力道一紧,马被勒住,前蹄架空,长嘶一声。四目相对,欲语还休。“你……”“……方才见你脸上有只小虫子!”北冥晏匆匆一语,放下帘子,躲进马车厢。蝉声微弱地鸣叫了两声,在里边坐了一会儿,马车才又动起来。还是住原先的房间,幸好夜里没有太多人瞧见,一个大男人抱着他上楼,进了房间,否则当真名扬岭南。进门第一件事便是给伤口换药,起先北冥晏表示自己可以,薛骆迁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问他愿意被点xue换药,还是现在这样换药。就这样。谢谢!他北冥晏也精通xue道!不过不会心法罢了!好吧,指法也不会……他直觉会点xue的,都不好惹。譬如姬惑。“姬姑娘的隔空点xue,你会吗?”薛骆迁正为他小心拆开简易绷带,头都没抬:“会。”“那……你什么时候教我点xue吧?”“怎么忽然想学了?”北冥晏心道,当然是为了防你!却道:“好玩。”“很苦,若是为了玩,不值当。”“那……为了防身?”薛骆迁抬头:“我会就行。”“你又不是我!”“我会保护你。”他如是说,也如是做。薛骆迁抓起他的手,看他双手颓态,道:“你什么都不必做。”北冥晏昧着本心抽回手:“那不成了米虫了……”薛骆迁笑了:“你不是。”“怎么不是,”北冥晏道:“再说,你我终有一天会分别,我不能靠你一辈子。”薛骆迁想说什么,却见北冥晏神情闪躲,索性横道:“家传绝学,外人不教。”“我又不是……!”薛骆迁扬眉:“不是外人?”打不过骂不过,北冥晏的倔性子蓦地上头:“当然不是!我和你堂妹薛天籁有婚约!算起来我是你未来的妹夫!”他一股脑出口,完全不计较后果。从前和叶笑云玩惯了,总是互相怼着玩,越怼越亲密,他对薛骆迁又没有见外,所以当他看见薛骆迁的表情时,有些怔。“你会娶她?”这话听着不舒服,北冥晏回道:“娶!薛姑娘这么好的姑娘,我为何不娶?”“你说过你无意于她!”“我那时没想好!现在想通了!在客栈见她我一见钟情行不行!”“我连玉牌都给她了!”薛骆迁一怔。阿弥陀佛,薛姑娘,今日借你名头一用,就当还我玉牌的情吧。薛骆迁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淡然道:“……你所说,当真?”“……”“是不是?”北冥晏迟疑了。当然不是。不过口不择言,借口罢了。薛骆迁却当他的迟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