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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晏没有见过真人,也不认识他,只是听闻过大名。赵威川和平安镖局的掌事宋思源一道,白手起家,一文一武。他的独女赵采渝和宋思源的大儿子有婚约,虽然生在镖局,却无武艺,喜好诗词书画,颇有成就。如今,赵采渝就在驿站中,不过已是具冰凉的尸身。北冥晏在被子里长叹一口气,为赵姑娘觉得可惜可怜,平白无故突遭横祸,就因为人家长得美……若说容貌,他倒是觉得薛骆迁是一等一的好……他不免想了想,若那具尸身是薛骆迁,他会如何?心猛地一疼。北冥晏捂着心口,无奈地连连叹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知晓自己的心意了。可对方是盛名之下的武林盟主,是薛骆迁。为何偏偏是他?心里无限惆怅和几许甜蜜,叫他呼吸一顿。北冥晏忽然想起,这里是薛骆迁的房间,那这床被子……脸上一阵烧灼,一把掀开被子,丢在床尾,身上一凉。哦,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薛骆迁的包袱就放在桌上,北冥晏过去私自翻了翻,里边有几件换洗的衣物,不过都是白衣。他的包袱都在隔壁,总不能光着身子过去,略略想了想,穿上了其中一件。这里不比客栈,没有铜镜,也就瞧不见自己穿白色是什么模样,北冥晏不禁想象,待会薛骆迁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将包袱收拾好,桌上有方才薛骆迁写的信,本来他不欲看,可信封上署着叶笑云三个大字,一瞬间就映入眼帘,北冥晏一时好奇,什么礼教通通都丢在脑后,坐下细看。没有特别的内容,无非就是阿云和萧衍这些日子的琐碎日常,琐碎到薛骆迁的回信中言明,若下次再这样,则绝不回信。除此之外,便是多次问询北冥晏安好。北冥晏一边笑一边看叶笑云狗爬一般的字迹,心道:从前叫你与我一道临字,你死活不学的。心中流淌过一道暖流,入世以来这世上他在意的人,愈发多了。阿云是多年的兄弟,情同手足不必多说,那就,尤其是……薛骆迁了吧。他在薛骆迁字下写了几行,反正他俩的字相差无几,补完觉得心情舒畅,又坐回床上。薛骆迁在这里躺过。说不定昨晚也躺过……就在他身旁……薛骆迁盖过这被子。同上……越想脑子越乱,他深知剪不断理还乱,却没勇气斩断。譬如昨晚的事,不无私心作祟。手指抚过嘴唇,嘴角不禁扬起笑来。若薛骆迁不是薛骆迁,他北冥晏不是北冥晏……怎么可能。想到今后注定的分别,北冥晏就觉得心口闷痛,看床尾的被子发愣,忽然探身过去,拽了过来,抱在怀里。姬朝星进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进来的太不是时候,而且还不敲门,推门就道:“北冥晏……”所以两个人都很尴尬,尤其是北冥晏的姿势,着实尬得不行。不过,北山公子是谁?姬朝星还没做什么,北冥晏便平静地放下脸旁的被子,正色道:“何事?”既然他已与薛骆迁……姬朝星也不好撕破脸皮,再者说昨夜,烂醉如泥却笑容诡异的薛盟主敲响他的房门,吵醒他,和他说了一通话。姬朝星越听脸越黑,知道薛骆迁来找他是为北冥晏的罪行开脱的,想赶他走,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明明喝酒千杯不倒,装什么醉?但薛骆迁下一句话,叫他不得不认真。他说:“南宫卿水会巫咸秘术,唤生人死骨,开口说话。”那他jiejie的事,可以从本人嘴里说出真相了?他确实在怨北冥晏,因北冥晏间接害死jiejie姬如雪,可他也知道,这埋怨有些牵强,有些故意。归根到底,他只是怨自己的无能和无人可怨的发泄罢了。的确对北冥晏很不公平。他缓了脸色:“薛骆迁找你。”“什么事?”“你不会自己去看啊?!”“……好。”姬朝星眼神躲着他,别扭地道了一句:“白衣倒是适合你,”然后转身先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大堂,走进后院一间阴暗的房间,路过后院时,北冥晏不住想着昨晚的情景。里边已有三人,薛骆迁见他进来,怔了怔,目不转睛地看。北冥晏又又又脸红不已,随姬朝星的介绍,学着江湖中人抱拳:“赵前辈,南宫夫人。”叶笑云和越霜霁成亲时,薛骆迁和平安镖局都被邀请,不是第一次,但在叶家,是薛骆迁上次见到赵威川的时候。他虽然不算强壮,但也绝不是这般憔悴的模样,大约因女儿的事才至于此吧。赵威川勉力抱拳,神情也勉强,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想来这位便是薛盟主所说,北山的北冥公子吧?”南宫卿水低笑一声:“不是他,谁还有那个本事,叫盟主大人如此在意?”她距离薛骆迁站得近,胳膊肘捅了下盟主:“别瞧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赵镖头还在!”薛骆迁轻轻点头,目光微微收敛。赵威川似乎没有察觉这些小动作,或者他根本不感兴趣。原本习武之人尚显年轻,可如今的他,却显老态,不过四十出头,倒像五六十了。北冥晏忙道:“正是,前辈。”几人略略寒暄几回,立马进入正题。南宫卿水道:“唤骨说话需要全骨,一根都不可少,这个,赵姑娘和姬姑娘都没问题,只是你弟弟?”北冥晏道:“四弟现下葬在北山,”他拿出骨笛:“这根骨笛,不知是不是他……”南宫卿水接过骨笛,看他神情实在难看,都忍不住道:“节哀。恕我冒昧,令弟是几岁去世?”“十五。”她摸了笛子半晌,摇头道:“这支笛子确实是生人骨,不过骨龄小。”“多小?”“七岁,最多不超过九岁。”姬朝星怒道:“实在混账!”南宫卿水看他一眼:“确实。小小的孩子,便要生生抽其骨,说是混账都太轻了。”北冥晏松了一口气,却高兴不起来,南宫卿水递给他的笛子,他都迟疑着不去接。他看着几个弟弟长大,自然经历过他们的七八岁。还是薛骆迁接过去,道:“已过去了。”他的目光中有无限怜爱,北冥晏心头一热,想抱一抱他,嗯……或者让他抱一抱自己?好在克制住了。下一个,便轮到了就近的赵采渝。尸身被放在更里边的室内,从南宫后卿地下的家中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