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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的话就是公平,无人敢驳。不管你要的是什么都需要拿别的东西去交换,有舍才有得,要得必须舍。慕博衍做事与其说是留余地,倒不如是布后着,这点他端的比谁都清。又问:“那魏侯爷呢?”莫求真的不明白自家的师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虽说她卯着劲要治王爷,但她与慕博衍并不是非常熟,跟魏弘更没多少深交,却还是认真回答:“侯爷他是个英雄。”莫求的评论很短,倒也实在,姚安歌想,魏弘那样的一个人,也就英雄二字能与他相配。只是王爷算不得好人,侯爷真英雄,却都是无法托付的人。姚安歌走上前,抱住莫求:“以后你要好好的。”明明姚安歌说的才寥寥几个字,莫求却觉得好像比千言万语还要深刻,她回抱住他,说:“嗯,我会照顾好自己。师哥放心。”姚安歌没有再说话。莫求也很听话的过了两日便告辞回去了。至于她回哪里,莫怀远一世逍遥,四海安家,应该也不会有谁知晓这姑娘身处何地了。慕博衍接到莫求等告辞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一路顺风”,然后再无多言。太子理政已有段日子,皇帝的身子好了很多,朝会也是照常,但奏折仍旧是先送去东宫,太子批完了再运回皇帝那里。景承宇的怒早就熄下了,景云毕竟担着个太子头衔,又成了家,未来的储君,皇帝的身子本就有恙,军国大事交给太子也是无可厚非,再者他的把柄还在景云手里捏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勾践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吞并了吴国,他先放下,毕竟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笑得最好的。这年冬天,初雪过后,慕博衍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耳清目明的时候不是没情绪就是没想法,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看这些风景,如今听不清看不清了却能感受到了更多。听说,今年过年,魏弘会回京。也是,这一晃就又快两年了,也该回来了。景修宜这些日子没少下绊子,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西北那边魏弘四处晃荡,虽说并没有怎么样,但也收敛了很多,慕博衍与魏弘的关系谁人不知,慕博衍是□□,那魏弘呢,他meimei让自己的父皇接进宫封了郡主,听闻太子妃与其相处得不错。景修宜的小动作是多,但都引不起什么大浪,慕博衍压根懒得理会,姚安歌跟陆离也都是能压就压,毕竟是个皇子,这些小事也没什么文章好做的,渐渐的景修宜也恢复了理智,不再耍这些有的没的心机,当起了他的好儿子,有事没事就去皇帝那边请安,对太子和慕博衍也都是夸赞。只是有些夸奖,表面听着是好话,入了不同人的耳,意思就会变得不一样。慕博衍的纨绔荒唐都还在明面上演着,勾栏妓院去的次数也不比以前少,这些时日更是霜华馆的常客,每次去都只见月霜华,一待就是半天,但从不过夜,王爷这点很好,不管多晚都会回王府。霜华馆也在玉泉河边上,玉泉河畔本就繁华,随处可见各种商铺林立,白天时候就人来人往,而一入夜,月光下玉泉河畔满是热闹的人群。“京生,备车。”慕博衍说道。“爷去哪?”京生这两年只要慕博衍出门必问去处,他知道他这是越界了,但他太不放心,慕博衍应该也是知晓他的用意,基本都会回答,不好说的就会带一句跟陆大人一起,或者是安歌会相随,也怪,只要回一句,京生就会安心下来。听慕博衍说:“霜华馆。”京生眉头皱了皱:“爷又要去那脏地界。”霜华馆与浅云阁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营生倒也类似,只是霜华馆中的都是男子小生,所处的街道并不像浅云阁那么热闹,相对要冷清许多,也是,来寻兔儿爷的人又怎会大张旗鼓呢。慕博衍只是笑,“京生啊,什么叫脏地界呢?霜华这个人有趣的紧,爷还真就喜欢跟他说话。你赶紧去备车。”京生嘟囔着下去准备马车,倒也不多话了。时已至隆冬,魏弘这个时间应该就快到了,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这两年间他在西北给他送过好些东西,是不是再见面就可以没什么事,还是原来的好兄弟,慕博衍的心下还是有些忐忑。魏弘来他是想去迎接的,但若是去接,想要瞒过魏弘的眼,他定要服药,而这半年时间那药已经用了多次,大朝会基本都是他本人去,一副最多能撑两次朝会,而这个月他已经用了两次药,姚安歌怎么都不会让他再服用的。“算了,就不去了,可能他也不想见本王。京生啊,你去备些礼,侯爷入了京就送过去,说本王偶感风寒,无法亲自迎接兄长。兄长送的西北的那些礼物,本王很喜欢。”慕博衍倒也没说谎,这几日在亭子里一坐就是半天,风雪天里的确有些发烧。魏弘回京,还没到京城,城外长亭就见到一个人,让他诧异,这个人为何会在这里。姚安歌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说:“王爷知道侯爷这几日会回来,前几日都在这亭子里等,不小心染了风寒,就让在下来等侯爷,跟侯爷说声谢谢。”“他病了?”魏弘听完只是问这么一句,前些日子都在这等他回来,他是不怪他了吗?姚安歌点头。魏弘想去王府直接看看那个人,两年不见了,这个人还好吗?胸前的那块玉有些发烫,博衍,两年了。姚安歌并没有看出侯爷的心思,说:“草民的师妹,在西北时麻烦侯爷照拂了。”魏弘摇摇头,说:“莫姑娘聪明,武功也高,本侯并未帮什么忙,对了,有几味药是莫姑娘要的,虽然不齐全,但请姚先生给姑娘带去。”“谢侯爷。”姚安歌回了王府,他知道魏弘还要入宫见皇帝,今天肯定是不会来王府的,但是明后日就不好说了。“侯爷说有空会来看望王爷,让王爷先好生养病。”慕博衍咳嗽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侯爷就算要来也会从前门来的,到时候预先知晓做了准备应该就不会露馅的。”姚安歌想了很久,为什么慕博衍要瞒着魏弘,想到魏弘本就不是虚以蛇尾的人,若是他知晓了,便再也瞒不住别人了。而且到现在慕博衍都还瞒着太子和他关于那药的后果,瞒着魏弘便也是理所应当了。姚安歌说:“王爷,那药肯定是不能用的,若是侯爷来,在下可以先去应付。”慕博衍笑着摇摇头,“没事,如今只是愈发看得不清,听力倒好了些,不会有大碍的。两年未见兄长了,也是时候见见了。”慕博衍至今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酒醉那夜的事,魏弘没有据拒收他的信,从西北给他捎来那么多的东西,关照莫求,他想魏侯爷豪杰英雄,那夜酒醉的荒唐事应该是忘却了的。魏弘一从宫中回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