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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于是接着道:“如此乱世,我昊月军在朝廷举足重轻,四方争战和北拒匈奴少不得用到我们,可是,军费却年年吃紧,为何?是朝廷不想给吗?非也!而是连年争战,国库空虚,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不过,如果长此下去,不进则退,我们拿什么跟外邦挣雄?拿什么跟匈奴对抗?所以,打这皇陵的主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之所以答应,这也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想必你们都知道镖骑大将军一族崛起,这南拒楚国的重任就交给他们负责,这些两年,他也是小有成绩。相对于我们,我觉得陛下现在更信任他,说句不好听的,有朝一日,陛下觉得不需要我昊月军了,说不定会散了我们!不知我的分析众位是否明白!” “小王爷,你这样说不怕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吗?老夫职在督军,大小事务务必上报!” 没想到纪文忠会来这么一句,于是起身走到他旁边,底声耳语道:“刚才你我所议之事你这么快就忘了?这个时候拆我台,接下来你来说,如何?”说完,拉了把圈椅坐在旁边,眼含笑意地看着纪文忠。 纪文忠也算是出入官场的老人了,刚才也是一时意气,脱口而出,此时被溪玥如此点拨,脸上更是无光,不禁陪笑道:“老夫无心之说,您是昊月军统帅,到头来不都得听王爷您的嘛,我就一酸腐文士,不必在意我说的话。”说完,又干笑了两声,显得异常尴尬。 “我想纪大人可能觉得气愤过于严肃,逗本王笑呢!”说完拂袖而起,又坐回长案前面,再抬眼,却见帐外纪修宁勿勿而来,于是微微一笑。 纪文忠跟本没想到纪修宁会过来,霎时一愣,而后急忙起身疾步上前把纪修宁拉到一边,道:“不是让你待在军帐里吗?上这来干什么?” “父亲大人,我无意忤逆于你,只是王爷唤我,军令如山,我不得不来。而且,父亲您来督军不是为了不让我参与军政吧?!”说完,微微颔首准备转身,却被纪文忠死死拽住,“你胆敢上前试试?你想把我纪府的脸都败光?” 纪文忠的话让纪修宁瞬间一脸迷茫,“我昊月军奉旨护陵,这有什么丢脸的?在我入昊月军的那一刻起,我就与它荣辱与共,在这里,至少不会因为出身被人瞧不起!”说完,一甩袖疾步上前走到溪玥旁边,“王爷,家中有事耽搁,刚到军营不时,还没来得及换衣袍,不知王爷急召末将有何吩咐?” 见纪修宁说话,溪玥于是看着他,只见他穿了一身苍青色交领大袖长袍,滚边用苍色丝光线平绣了燕国特殊的纹饰,而革带上虽未有装饰,但皮纹的质感却让人感觉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不必换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又不是点兵出征,无須拘礼!明日我与你去一个地方,这身衣袍正好!”说着,朝纪文忠微微一笑,道:“纪大人放心,怎么拿下这班匪寇,我自在分寸,不会滥杀无辜的,也不会连累纪公子因此而坏了你纪家的名声!”说完,环视了帐内一周,又道:“大家继续刚才的话!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几乎都是追随家父多年的将领,这些年由于四方诸侯相争,战事频频,而且加上世道险恶,我昊月军功高难免召人眼热,也导致频频出争,你们跟着我也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而你们的兄弟有不少正值壮年却被战死沙场,不禁令人唏嘘!”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无不黯然。回想起那些昔日的兄弟,心中隐隐作痛。 见气氛过于严肃,其中一个将领于是道:“我们都是昊月王府的家将,老王爷将去之时,嘱咐我们唯小王爷马首是瞻,所以,有什么需要,就请小王爷您直接说出来,只要是我等力所能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此次之事不如往日争战,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说到这,溪玥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甩甩头才道:“此将移防云州,真正目的并非只是修缮前朝皇陵,而是在修缮之余,从墓中带出一些金银细软,以充国库!” “王爷!您是让我们盗墓?\”溪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部将打断而道。 “没错!”对于这些武将,溪玥并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之前说了,连年争战,国库空虚,而且现在作为邻居的齐、楚、晋虽有盟约,为了逐鹿天下,说不定哪天就会翻脸,而北方的匈奴也是虎视眈眈!所以,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也为了我们的家园,动此皇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到这,溪玥也不禁神色黯然,点到为止,看着纪文忠,自知不能深说,但是,这些部将都是追随自己的家将,多年的默契,想必也会一点就透,于是不再多言。 一个部将听着溪玥说得尴尬,于是环视了在座众将一眼,而后微微颔首而道:“王爷,不必多说了,此中含意我等心里明白,放心吧,此虽不是与敌交战,我们也会以军情对待,而且,虽是掘人陵墓之举,却关系到我朝命脉,我等明白其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听罢,众人也都频频点头称是。 见部将都已暗许,溪玥抬眼看了云青晟一眼,于是道:“如此,就让云副将和纪丞相大人交待一下具体的事项和此皇陵的基本状况吧!”说完,便靠着椅背拿起早已准备一则的茶盏轻茗了一口,而后便不再多言,静静地看着众人的讨论…… 因为所述事情和细节较多,众人讨论完已然深夜,看着大家鱼贯而出,溪玥心里还是微微兴奋,于是重新拿起又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溪玥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小雅也不禁心疼,于是轻声催促,“王爷,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不少军务需要处理,这样熬夜怎么吃得消?” 溪玥听罢,抬眼看着小雅,只见她脸颊微红,面含心疼色,于是,微微一笑而道:“看把你心疼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侧妃呢!好了,听你的!”说着,起身准备休息。 溪玥刚把外袍的领扣解开,却听到帐外一个清亮声音而道:“王爷,休息了吗?末将江若尘,有事求见王爷,不知道此时是否方便!” 江若尘在云京并未随军换防过来,此时已然深夜却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暮羽哥哥有事?溪玥暗揣着,心中瞬间泛起一丝慌乱,于是,疾步上前把帘子挑开而道:“我还没有睡,若尘兄怎么会在此?难不成?……”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江若尘抢先而道:“王爷不必多虑,殿下没事!”知道自己深夜唐突,溪玥定会担心,于是赶紧解释。 江若尘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溪玥,“这是殿下托我交给王爷您,说此物非常重要,请王爷细看!” “嗯!辛苦你了,若尘兄,殿下还有什么交待吗?”溪玥说话间,一直看着锦盒,感觉拿在手中重量微轻,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