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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你疼疼我,你可怜可怜我。” 她就彻底没了法子。 —— 七岁的陆清宁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也不说话,就沉默的跟着,像她的影子一样。 陆清宁猜想,他才刚到这里,肯定是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跟着她,不如她带着他去认识几个新的小伙伴? 有孩子的人家大多住在河对岸,陆清宁拉着他的手,带他上桥。 闻风低头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指,没有挣开。 陆清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一张小脸笑得春光明媚。 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她嘛! 哼,她就知道自己人见人爱! 秦淮河并不太宽,被冲刷了无数年的石桥写满了岁月的风霜,陆清宁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望着悠悠的河水,长舒了一口气。 闻风站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她的侧脸,看到她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唇边扬起灵动的笑意。 “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自己一个人过来,吹吹风,和秦淮河说一说心里话,然后安静的坐一会儿,所有的不开心就都消失了,你以后也可以试试。” “为什么?” “嗯?”他说什么? “为什么心情不好?” 陆清宁摇摇头,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抓重点呀! “你知道的,爷爷奶奶对我要求很严格,就怕我像我爸爸一样,变成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她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我爸爸这样挺好的,谁规定人一定得靠读书出人头地呢?不喜欢就不读了呗!” 闻风没有对这个话题发表任何看法,而是继续刚才的话,“你不要一个人来,很危险。” 危险?怎么会呢? 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闻风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她看起来太轻了,风一吹掉下去可怎么办! 趴在桥栏上的陆清宁神情慵懒柔软,像是一只卸下浑身防备的猫。 闻风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两只手却攥成了拳头,语气干巴巴的,“下次,我陪你来!” “这么乖的吗?这么乖为什么不肯喊jiejie呢?” 听见“jiejie”两个字,闻风不说话了,默默的垂下了眼,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 小镇就这么大,年纪相仿的大多是熟人,还有几个是她的同学,说起话来语气熟稔。罗安安和她一起长大,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虽然以罗安安的体型可能挤进去有点费劲。 “宁宁,这人谁啊?”罗安安勾着她的肩膀,小声问道。 陆清宁没有松开闻风的手,给大家介绍,“他是阿风,是沈奶奶的孙子,就住我们家隔壁。” “哎?你就是闻风啊?”有个高半头的男孩吹了声口哨,“怎么着,你是哑巴啊?还需要宁宁给你做介绍?自己不会说?” 罗安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学江迟,口哨吹得难听死了!” 男孩的注意力被引了过去,和她拌起了嘴,闻风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轻松。 他不喜欢这些人。 一个也不喜欢。 他凶巴巴的板着脸,拽住了陆清宁的衣袖,扯了一下,两下,三下,她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她有点奇怪,他不喜欢这些人吗? 闻风的皱了皱眉,“我们回家。” “你要回家你自己回,带上宁宁干什么啊!宁宁又不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 闻风的脸色很难看,拽着陆清宁的手腕不松手,硬邦邦的说道,“我们回家,你和我。” 看着他倔强的脸,陆清宁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妥协。 没办法,谁让她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呢! 第二天陆清宁回来的时候,路过拐角的巷子,听到了几声怪异的声响。 奇怪,那条巷子里的严婆婆不是去看女儿了吗?按理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才对! 明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陆清宁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往里走了几步。 里面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斗殴,或者说,群殴。 中间的人她看不清楚,但无论是谁,一群人欺负一个人都不占理。 陆清宁摘下了画板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拎着笔筒,站在巷口喊了一声,“别打了!再打我就去喊人了!” 正在对地上的人拳打脚踢的男孩子骤然一惊,回过头去,就看到了神情紧绷的陆清宁。 十几个人一哄而散,陆清宁盯着他们逃跑的方向看了半天,悄悄在心里记了下来。 父母从小就教育她要与人为善,要尊重强者,但不能欺凌弱者,人不是野兽,要懂得教养和分寸,不做恶事。 陆清宁这辈子做的最恶的事,也就是半哄半骗的让闻风装新娘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受欺负。 她放下画板,快步走了过去,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瞬间一愣。 “小哑巴?”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发现自己的称呼不对,立刻改口,“阿风?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不少地方都破了皮,嘴角也青黑了一大块,比他刚来的那天强不了多少。 陆清宁不敢碰他的脸,想要去扶他,却被他躲开。 “我自己能走。”他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大口喘气。 陆清宁问他,“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呀?” 闻风低着头,模糊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我先动的手。” “啊?” “但是不是我的错,你信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都不敢看她,等着她答复的心情忐忑不安。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架上冰冷的刑具,而鞭子就握在她的手中,他由她审判,他由她处决。 片刻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是啊,她怎么会相信呢? 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恐怕好不到哪儿去,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像个乞丐一样,现在又和人打架,谁会相信不是他的错呢? 从他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没有人会相信他。 她这样的娇小姐,肯出声救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他不敢强求。 闻风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也是头一次因为自己的人生而感到羞耻——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该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 陆清宁弯腰拣起画板,语气平淡自然,“如果知道是你,我可能就不会出声吓他们走了!” 闻风的心狠狠往下一沉,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一抹痛苦一闪而过。 她怎么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