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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脸庞。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血红双目和微微展?露在唇外的锐利獠牙,握着烛台的手布满皱褶,精致的脸颊上也渐渐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他沉默地走往深处,长至脚踝的银色发?丝透着一股苍白,这使他的背影看起来佝偻孤寂。血族的时间是静止的,他们的青春和生命永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失去这一些。当逐渐失去力量的时候,他们的外貌会随之苍老,脱?去覆盖在邪?恶灵魂之外的美丽躯壳,显现出真正丑怪的面貌。公爵走过繁杂狭窄的通道,直至深处。他的手划过烛台,熄灭了那唯一的火光,让自己全然身处在黑?暗之中。他在一扇画着恐怖壁画的大门前站定,在默念古老的咒语之后,看着大门慢慢地推开。那是一个俨如冰窟的处所,发光的宝石嵌满在壁上,冰冷的雾气弥漫着。中?央搁放着一个黑色棺木,那看起来庄严神秘,令人难以靠近。公爵缓慢地走近,他搁下了烛台,双眼注视着那敞开的棺木里头,他的面目随着步伐越发年轻,他强撑着自己最美丽的表象,收起了獠牙和污浊的指甲,血红的双眼转为深情的海蓝。公爵沉默地伸出手,抚?摸?着里头的人,用温柔的目光凝视。他寡言,但是那是对其他人。他对着棺木里的人无声地轻唤,青年无法听清他的话语,而且眼前的画面朦胧模糊,仿如身处在梦境之中。公爵说了一些话,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而在之后,他缓慢地俯下?身,他似乎双手搂住了棺木里的人,深情地耳鬓厮?磨,无声地耳语。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回应,这是他的神情逐渐哀伤的缘故。他在最后抓着棺木边缘,背对着青年的视线,悲恸地两肩轻?颤。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摇晃地直起身,并且伸出手。他毫不犹豫地在手心划开了一道血口,冷漠地看着那暗红的血珠簌簌滴落。在靠近棺木之前,雅克兰多睁开了眼,他有些疲惫地侧过头。天刚破晓时,是血族能力最弱的时候,就算是他也无法避免。在这时候,他们的能力会受到最大的限?制,难以随性所欲地运用。但是这不能阻碍他。黑发青年轻轻地推开那不起眼的门,要找到它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公爵并没有严格地禁止任何人靠近。也许那是因为他的地下室犹如一个广大的迷宫,而且充满陷阱,如果没有良好的方向感,就会永远走不出去。雅克兰多拾级而下,他确信那些躺在棺木里的看门犬不会在这时候跳出来。那些家伙只能用鼻子辨识人,他们不会攻击与他们的主人有相同气息的对象。青年循着记忆中的路径,他很快就抵达了地下的最深处。那里只有一扇紧闭的石门,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领主的幽闭室。在门推开的同时,他的掌心握住了灯芯,熄灭了火光。雅克兰多环视着周遭,他的目光最终集中在前头。他小心地靠近,放缓脚步。他看着棺木里头,围绕着它慢慢地走动。他没有急着凑近去看,只是仔细地打量棺木里的人——那是个人。这不太正确,应该是个吸血鬼,散发着人类气息的吸血鬼。他拥有黑色的短发,双眼紧闭,色泽鲜艳的红?唇紧抿,相貌俊美。他像是穿着圣袍,两手整齐地交叠在胸前,神态安详地进入了沉睡。他宁静沉默,但是看起来鲜活动人,仿佛在下一刻就会马上睁开眼。黑发青年往前靠近,他的手轻轻地搭在边缘。他静默地凝望着他。◆◇◆青年双手?交握,他失神地注视着前方,陷入了沉默。血红的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缓慢地仰起头,在老神父开口之前,抬起手掩住了眼,轻摇头说:“我很抱歉。我只是感到怀念,我们可以继续……”“恶?魔也会流泪么?”神父缓慢地问道。青年看着他,轻轻地点头,“偶尔。”他别开眼,哑声轻语:“我们也具有感情,悲伤、欢乐、痛苦或者是忧郁,但是很少,不过我们珍惜那些情感。我们不会轻易地表露它们,因为那等于暴?露自己的弱点。”“我们会在感到最快乐的时候欢呼呐喊、在感到最痛苦的时候嘶吼、忧郁的时候极度地沉默甚至是进入沉睡、在最悲伤的时候落泪……这是我们表达情感的方式,远比人类来得诚实、强烈,就算是自身也无法抑制。”神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发出疑问:“你究竟看见了什么?”黑发青年凝望着前方,他的目光悠远,神情赤诚:“我只看见他。”“那时候他正在沉睡,做着美梦,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他在微笑,也许是,他适合微笑,你应该见见他,你会发现这世上没有比他更适合笑容的人。”他渐渐地沉默下来,接着低声轻语:“就像是我先前所说的,我对我父亲的恨没有确切的理由……这如同我对他的感觉,这并不需要理由,也不值得去探?索。”“人类拥有被称为第六感的奇妙感应,也许在我们这里,这种奇特的感觉会更加地敏锐。我们可以在第一眼,就分辨出敌人和盟友,我们会忠实自己的感受,不择手段地去追求它、满足它……人类也是如此,只是你们用种种的框架自我束缚,好利于管理。”“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我不能将那种感觉称为爱。但是我清楚地找到了方向,我过去都在寻求的意义、证明,在那一刻获得了解答。在我们见面的第一眼,我就能感觉出来,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距离,我的rou?身之躯属于他。而他也属于我,完全。”“……”青年闭了闭眼,轻道:“我必须对你述说后来发生的事情。很遗憾,你可能不会明白,但是请让我诚实地说出来。你会认为,这也许是错误的开始……”“但是我不曾后悔。”◆◇◆在门被推开的时候,黑发青年放开了身下的年轻女孩。那可怜的姑娘捂着还淌着血的脖子,滚到了地上,哑声地抽泣着,并且惊恐地爬向了前方试图逃离。公爵冷漠地盯着他的儿子,女孩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腿,含泪恐惧地哀求:“救我、救我……!!”但是在她看清了那留着黑色指甲的手掌时,颤颤地抬起头,然后惊叫一声,踉跄地往后挪了回去。黑发青年从沙发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