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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她一人往那儿一倚,就是一张媚骨浑然的画皮。 她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触不到,还故意地惹他上火,娇声也染上一层幽昧: “想不想?” 他还是不言不语。 如此她在灯火明明处,就仿佛将他按死在黑暗中,要将他溺毙,死在她无边无际的旖旎漩涡之中。 “你不是说了,我们互相要坦诚一些么?” 陈旖旎故意如此说,烟气在彼此眼前飘荡,却遮不住她一副冰骨玉肌的妩媚模样。 他还是毫无反应,只是抿了抿唇。她看到他唇角有微妙的动作,心生满意了。 她成功在他身上埋了一把火。 “好吧,”她故作失落地说,“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挂了。我也累了,想睡觉了。说好的坦诚,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吧。” 说着她便要挂。 他此时却出了声,嗓音虽沉稳,还是听出些许哑意:“别睡浴缸,注意保暖——” 她没等他说完就挂了。 满室安静下来。 三秒后,她哼笑了一声。 本来就是一个看他吃瘪了的得意的笑,没想到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知他的脸色,是否真的跟那夜色一般黑沉。 自顾自地笑了半天,满浴室回荡的都是她娇俏的笑声。 最后笑得她胃都疼了,躺在浴缸里蜷缩住自己难受了会儿,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地上扬。 等稍微舒服了,她撑着自己出浴,吹干了头发,连夜间保养都没做,直接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刚过零点,门铃响了。 手机也同时跟着响起。她胃难受,今晚睡得一点儿都不死,时睡时醒的,很快就起来,趿着鞋子,摸黑去门边。 门铃不响了,手机也不响了。 手机上一通未接来电,来自沈京墨。 “谁——” 她问了一声。 “我。” 他的声音稳准快地响在门外。 “……”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睡醒,在门铃又响起时,她也终于清醒了,浑然一愣,听他又低声在门外说:“是我。” 门在脚下旋出一个金黄色的扇形,折射进来走廊昏黄幽昧的光线。 “你不是在伦敦……吗。”她还没看清门边那道笔挺身影的主人,接着,就稳稳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和男士香水味道在她鼻尖儿飘荡,温热的怀抱驱散开寒冬的冷意,西装上好像也沾着些许雾都的潮气。 他很高,揽住她腰抱她时,她都需要稍稍踮起脚。 “听说你胃疼,我就出发去机场了,所以那会儿在车上。”他解释着,接着一顿,“还有就是——” “……” “想见你,所以来了,”他声线沉沉地拂过她额顶,笑着,“够坦诚吗?” 她僵了僵,不知作出怎样的反应。 胳膊却好像不听使唤似地,也慢慢地回拥住了他,眼底微微泛起了热意,酸着鼻子嗔道: “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写困了,还差一些情节,明天(今天)见! 下一章完结!写到100,十全十美吧! 上一章红包截止本章更新前都发啦!晚安! 第100章 一定 楼道不比家中, 冷气四溢, 陈旖旎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 双腿赤着。相拥片刻, 沈京墨将西装纽扣解开, 包裹住她的肩。 她生得纤细骨感,被他轻轻一带, 就进了门。 “啪嗒——”一声轻响。 扇形光路在脚下闭合, 门一关, 就是黑寂一片的客厅。 黑暗里, 她偎在他怀中, 如一块儿凉玉,捂不热。还喃喃着:“不够,都不够……” 她倏地抬起头, 一手扯住他领带, 将他微微拉低了,他跟着一低头,精准地攫住了她唇。她也顺从他, 顺势勾上他肩颈,紧紧拥在一起无休无止地厮吻。 一路就入了她卧室。 她边热烈地回吻他,边急不可耐地去解他领带,动作急了, 几下却都解不开。 房内亮着一盏昏昧的灯,他抱她进来。 一个转身的瞬间,看清了, 她吻他时,满眼,满眼,都是他。 她手还在跟他的领带斗争,几番厮弄,他领口凌乱不堪。 容色却还是那般的斯文矜冷,眼额散落下一缕碎发,将他眼底神色遮得幽昧迷离。 让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偏生染上了这么一股离经叛道,颠倒风流的味道。 他吻她吻得耐心又温柔,却没了其他动作,等她指尖儿将他衬衫纽扣一颗颗挑开了,才按了下她的手。在如此擦枪走火的关头,问了一句:“胃还疼吗?” “……”她几乎昏了头,听他这么无比一句,仿佛大梦初醒,停下来抬头。满眼都是无处安放的情.欲,“嗯?” 他手掌托住她一侧脸,“还疼吗。” 她下意识拧了眉心,胃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反而现在有一股暗火,喑哑地在内心深处明灭。 见他满脸的认真,随之便是一笑,娇俏地歪了歪头,用指尖儿勾他下巴:“你真扫兴。” “我扫兴?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的?”他笑了一声,低缓着声线,又耐心地问:“还疼吗?” 她不领情也不说话,红指甲剐蹭他胸口的皮肤,有意招惹。却又被他捏起下颌,迫使她直视他的沉沉黑眸。 “旎旎,还疼吗?”他语气温柔,却又带着强势。 她与他无声地对视着。 不仅是现在,从他出现在门外开始,他眼底这种溺怜的担忧,一分也没有减少过。 她垂下眼,呢喃着回应了句:“不疼了。”然后两手扶着他肩,起身分跪在他两侧。 他也顺势扶住了她腰身。 眼镜早被她调皮地勾掉,扔到了一边,如此她便能毫不遮挡地对上他的视线。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破除了横在彼此之间十三年之久的一堵透明的心墙。 没有暗藏汹涌,终于坦诚以待。 他拨开她脸前的发,细细端详她,柔声道:“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还很难受么?” “我吃过药了,又不是小孩子。”她说着,指尖抚摩他的眉骨,在他鼻梁附近停顿了一下,“你从伦敦飞过来,明天不开会了?” “开。”他淡淡一笑。 “那你?” “就是很担心你,所以来了。” “……”她动了下唇。 他深邃双眸漆如子夜,不带丝毫情.欲,将她形容都颠倒,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就是想知道,你还疼不疼了。” “……” “吃了药舒服点了吗?” “嗯……” 他抚了一下她眼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