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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片,宛若倒在雪地上的精灵。那双雪白的手始终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腰,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而男人也不去推开,就这么亲密地坐在摩托车上。在宿舍楼下出现了两掀长影,在路灯的笼罩下,站立不动的人头发好像飘起了白雪,泠然戚莫。就在这时,林清浅突然从程彻的身后走出来,站在月光下。林清浅动动嘴唇,喊出了男人的名字,“张天烈--”,脚步艰难地一步一步朝男人那边走去,男人狭长的眼眸瞬地望向他这边,沈沈地,有暗黑的颜色。带着点期盼,多点注视,男人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和自己的目光一样专注而急促,那个纤瘦冷漠的人穿着过宽的衣服,落落出现在自己眼前,男人看到了他竟然穿拖鞋就出来了,眸光冷聚,天知道虽然还没入冬,夜里的冷气有多麽逼人吗,他竟然不知道保养自己的身体,这么穿着就给他跑出来了!“张天烈!”林清浅突然跑上去,拉住了男人搁在手柄上的手,“张天烈,你下来,快些下来!”他只是这么盯着男人的手,重复着叫男人下来的话语,却不敢抬眼看男人的眼睛,更加不敢看他身后的人。男人竟让那只白弱的手碰着,身躯却没有动的意思。坐在后面的青年身子轻轻挪动起来,手触着男人的后背,“烈--烈,我还是下去吧!”青年的声音如同雨夜绽放的玫瑰般有惑人的作用,身体随着话音往下落,脚还没有点到地,就被男人按住了。“你的脚还没有好,怎么这么随便!”男人轻斥声,跨下了车,跟着扶好青年的身体,动作轻柔而缓慢。林清浅看着,内心掀起了苦涩的波澜,他却强忍着没有转身离去。“张天烈,你快点离开他,他是骗你的!”林清浅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摩托车上的人说出了实情,“他真的是骗人的,其实他可以自己走路,不用坐轮椅,也不需要人扶!”林清浅说的这番话是如此无力,却费了他好大心力才说出口,说完之后,他的脸变得煞白,胸口不受控制地鼓动着,似乎要跳出心脏般难受。“说完了吗?”张天烈低低地说了声,就要抱起上官岚若,“让开!”没有感情的话语,让林清浅就像打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动动嘴唇,却无法发出声音。踉跄地往后倒着,刚好被走上来的程彻扶住。“清浅,没事吧?你的脸色很苍白!”程彻着急地看着他的脸,还想说什么时,林清浅却推开了他,冲着男人抱着人的身影喊道:“张天烈,你不相信我吗?真的,他真的是骗你的!”说得已经绝望了,林清浅的口吻显得如此苍白,没有力度。他颤颤地跑上去,一把拦在了男人的面前。“我不是说过了吗?给我让开。”先还是低低的声音,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却很可怕,“给我闪开!”“我不要!”林清浅也被勾出了平时没有过的缠劲,“张天烈,你听我说啊--啊--”随着一声惨叫,林清浅被一脚踢到了地上,白色的衬衣印上了男人黑靴的印迹。倒在地上,拒绝程彻走上来的搀扶,林清浅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吃力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男人走去。“我说的是真的!”林清浅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虽然也知道自己和男人早已没有什么交情了,男人做什么他都无权过问,可是他不容许任何人欺骗那人,男人即使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捉弄他,在他耳边吐出让他脸红心跳的话,但他都知道自己的心,他无法抗拒自己的心。他说的都是真的啊,为什么男人不相信自己?!“你不准走!”死拖着男人的胳膊,林清浅这样的姿势固执得有些可笑,但仔细看他,在那张清净的面容上却挂着不容半点玩笑亵渎的清泪,“我再说一次,他真的是骗人的,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男人停住了脚步,抱着人旋转了个身,叫怀里的人放在楼梯上,安置坐着。上官岚若也顺从地坐下来,却始终像孩子离不开mama一般,小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服,两眼直直地盯着男人不放。“好啊,有本事,给我证明证明,让我也开开眼界,一个脚下重疾的人如何在瞬间站得起来,林清浅,给我见识一下呗!”双手环胸,神情冷峻地看着面前那个哭着脸,却半点不饶人的人。林清浅将手紧按着自己的胸口,深舒了口气,朝坐在楼梯口上的那个青年走去。“你自己起来,不要再骗人了,你自己知道的,你能够走路!”林清浅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一下那个穿着雪白衣服的青年,青年像受到什么惊吓般,面色惶恐,死死地抓着男人的手,朝男人身边靠去。“烈-烈,我怕,我好害怕--”上官岚若抱着男人的腰际,张手要男人抱。林清浅还想说什么,张天烈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蹲下身就要抱起楼梯的人。林清浅没有多余的考虑,走过去,拉起那只雪白的藕臂,往这边用力一拉,本想让他站起来,却没想到青年跄着身子,往地上倒,身体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在空气里的两只雪白小腿都瑟缩着。张天烈此时的神情如北极星般渺远而凌冽,他走过去,抓起了林清浅的衣领提到跟前,“林清浅,老子跟你再说一次,别他妈的把自己当得太重要了!”张天烈压低着嗓音在他耳边说,只说给林清浅一个人听,说完之后,推开林清浅,径直走过,将地上的人抱起,走上楼梯。林清浅看着男人走远,隐入楼梯,看不见了,还在盯着那处望。“你没事吧?”程彻走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衣服都弄脏了,刚才摔得疼了吧?”摇着头,林清浅站起来,朝楼梯口走去。程彻静默了会儿,也跟着上去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是吗?林清浅在换衣服的时候,呆呆地想着这句话,原来是他将自己看得过分重要了,以为在那个人心目中占据很重要很独特的地位,却没想到其实都是自己想当然的,男人可以给他无限的温情,下一刻也可以毫不留情将他一脚踢开。就着地板,林清浅用手抚摸了下被踩脏的一角,上面还留有男人给予的足迹,心莫名跟着疼了起来,仿佛男人踢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用力擦着脏处,又莫名地,泪水滴到衣服上,在脸上擦了把,泪水还是止不住。该怎么办?男人似乎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还可以不留情地推开他踢他,和别人一样。对于那人,他毫无地位可言了,即使如此,他林清浅还是不想男人受骗,只是想让男人明白,这一切都是个谎言,聪明绝顶的男人怎么不相信他所说的呢?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