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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自己的人总要宠着,不然还叫男人吗?想通,顾昭伸出手,轻轻摸着阿润因为常年抄经磨出茧子的指头叹息:“啊,我就知道那老家伙不是个好和尚,他不说话,就是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果然被我说中了,什么是乌鸦嘴,我脸上长的这便是!不过……你来见我,我很高兴。”说完抬头笑:“恩,因此,我便也有一些话要与你说,即使你不来我也要去的。不过,阿润来了,我很高兴,真的,特别高兴。我想,我在你心里还是蛮重的,虽然一直是……我喜欢阿润,比阿润喜欢我多。”“不是这样。”阿润开口道。顾昭拦住他:“待我说完,时候不多了,你也不能离开太久。阿润,你去挣吧,去抢!去拿!去夺!该是你的都要抢回来,该属于你的一丝半点都不许让!都要拿回来,你要全力去拼,什么卑鄙无耻,这些统统不要顾忌,你赢了,你就是道理,你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极限跳跃的思维方式,可怜的奕王殿下严重接受不能:“啊?”顾昭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道:“阿润,如果要我选择,我要你活着,要你好好的活着,你怎么可以那般憋屈的活着,所以,我喜欢你自自在在的过你想要的生活,虽然那种的生活很累,你希望……便去抢吧。走你的路!叫那帮驴球马蛋说去吧!你高兴,我便高兴,这就是我要说的。既已开了头,也没什么退路好说,抢去!”说完,顾昭把脖子下的袋袋拿出来,倒出一枚人鱼号的印章递给他:“此印,可取两百万贯,这可是我的棺材本,你拿去吧,必要成功,那些不支持你的俱拿钱砸,那些不听话的拿钱砸,那些不服的拿钱砸他身边的,这世界就没有钱砸不开的门!”阿润呆了,他没想到,顾昭会这样说,叫他去抢!去争!“为何?我以为你要劝我……”阿润的嗓子干干涩涩的。“劝你?我傻了我劝你,我跟个和尚能做什么?为何?因为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他好死不死的就是这么麻烦,难不成因麻烦我走的远远的吗?我走不了了,我只能支持你了,我只能这样,你死了,我不想去给你上坟,烧纸,一到冬天就抓心挠肝的难受,也不想看再看你每天吃素念经,没rou吃太可怜了!”顾昭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若想起什么,便停下脚回头对阿润说:“阿润,有些话还是说,我生气!很生气!省的以后大家不好见面,你知道吗,原本我喜欢你有十分的,比你喜欢我要多得多。但你瞒我,便掉了一分。你骗我,又掉了一分。你不替我着想,再掉一分。你拉我下水,掉一分。你有妻室儿女,这便掉了三分。我顾昭虽把情看的重,却也能舍得,从此,我便不会那么喜欢你了,剩下这三分算是友情吧,一份带着利用的友情。他日,你若坐了天下,对我的家人好些,大富贵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还来,如今……却不是我亏了,是你亏了,你懂吗?再不会有人像我这般喜欢你了,如此,就此别过。”拉开门,顾昭仰面看天,背着他道:“活下去,别叫我每年给你上坟去,我这人懒,最怕麻烦!”阿润紧走几步,一把拉住他,往他手里硬塞了一个布袋后,才慢慢的放开他的手道:“阿昭安心,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叫你出事……我……俱已安排好了……你要信我。”顾昭听罢,只是笑笑。顾昭走了,阿润呆立于茶室,久久不动,直到街面上有那来回走街的货郎大声叫卖,方唤醒他,他缓缓的坐下,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叹道:“原来,我是吃了大亏的。”说完,又失笑摇头:“却不知,原来你竟这般的……这般的……”显然,以他的词汇量,组织不出一个合理的形容词儿,天下大概只有阿昭才这般古怪,能想出这样的道理,能这般行事吧!顾昭心里散了郁结之气,顿时胃口全开,他在街边的面摊子上吃了满满两大碗,还就了半碗面汤,喝完,他站在街边走路消食儿,一边走一边不免有些得意。恩,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能将鸡蛋放进一只篮子里,书要快快写,那才是顾家最重要的保障,其他的,不过是三保险而已。阿润他……至于阿润他……他成了,只会离自己更远,到时候便是不说,也会有他的轨迹。他若不成,自己便想办法救他一救,见机行事便是。有那本书作保障,自己跑了,那皇帝也命不久矣,小皇帝怕是没能力来查这些,假以时日,悄悄的抹了那些线索便好。可是……顾昭的脚停了下来,取出那布袋打开……袋子里竟是许多干了的梅花瓣……顾昭心酸,站在路边嘴巴里骂骂咧咧:“混蛋啊,妈了个巴子啊!什么意思啊!搞得我都要哭了……妈的,你还是活着吧,给你加一分好了。”不说顾昭在这里酸楚,付季他们因丢了顾昭,在满头大汗的沿街寻,却说这京里,如今却出了一件大事儿。高氏的娘家,有三位姑娘,一人找了一条布条儿将自己挂在家庙,吊死了。顾昭得知这个消息,恍惚了三天,这是怎么说的,高氏的事情,怎么就连累到了她家姑娘呢?还一死三?这些人的死,还跟自己有关系,无端的背了三条人命,顾昭很不开心。“阿兄,是不是叫人备了祭礼,去祭拜祭拜?”顾昭坐在那里,呆了半响后方喃喃的提了。顾岩冷笑:“有咱们什么事儿,他家自己造的孽,我们干嘛去上门给人啐,他自己家的姑娘教养不好来祸害咱家,我们找谁说理去?阿弟莫要难受,反正都是冤家了,那就生生世世别来往就是,他家若有什么手段,接着就是,如今玩这套,爷见多了,这些酸书生,就会搞这些,死便死了,难不成是爷吊上去的。”顾昭苦笑。卢氏在一边也是哀叹,叹完劝顾昭:“阿弟别为这个揪心,你四嫂做的事儿,满上京谁不清楚,你去搭救自己家侄儿,侄女,这没错。他老高家的女儿被退婚,难不成也是咱家逼的?他家女儿嫁不出去,是咱叫人不娶的?他家女儿被休,是咱写的休书?这世间的事情,本就不是一件一件那么简单,那件件都是勾起挂八的理不清楚,等着吧,外面不过就是瞧个热闹,热闹过了,有新的出来,他们便也不说了。”顾昭点点头,晚上回去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是人命啊,他压根没承受过这些,因此,半夜他翻起身,找了许多黄纸,拿着剪子坐在那里,剪了好多纸钱,第二天一大早去了上京外那条小溪边,将纸钱烧了心里默念着:“好姑娘们,你们此时必然知道我来自那里,我们那里的姑娘,都很坚强,就是全世界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