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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像极痛苦,也似沉沦,咬着嘴唇的样子,一副情难自控的样子,说话声都抖:“你他妈……你他妈让我恶心……”回答他的,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吻,连舌根都扯痛,口腔里纠缠的舌头以交’合的方式耸动,顶得宁奕合不拢嘴,津液从缝隙流淌,下‘身的手指也随之进犯,已经塞进去两个指节,在内壁上用力。男人似乎要用行动验证所言非虚,将他吻软,手在他身上有技巧的揉捏,那些肌理,起伏的线条,一处都没错过,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乳’头,宁奕就爽得发抖,更死命想从他手里挣脱,屁股瑟缩,反而吸得更牢,发出痛苦的一声长吟。“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干,宁奕,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又加了一根手指,沿臀眼轻轻绕揉,关泽脩衔着宁奕嘴角躺下的亮晶晶的口水,在他扬起的喉结上,重重一吮,发出类似吧唧的响,“你这种,就叫欠cao。”宁奕或许被疼醒了,被撑开的肛门,高举的双腿连着筋,疼到心里:“那也不欠你一顿cao。”宁奕恨自己,又上了关泽脩的当。这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个惯会玩弄人心的家伙,讲好听的话,用动人的言行引人入瓮,他擅长的就是这个,自己怎么就信了他。他张开眼,睫毛湿润,糊糊黏连在一块,兜住眼眶里一滴亮晶晶的东西。身上的动作停了,男人的拇指在下眼睑上抚过,宁奕眨眼,那滴泪再也兜不住,匆忙滑进黑色的头发里。“黑门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他犟犟地抹了一把眼睛,挑衅地瞪他,“我找你!”掐着腰上的力道又重又凶,五指沿着肌rou的起伏几要嵌入皮肤,宁奕挣动了好半天,关泽脩才松开手。扯开领带将人束上,关泽脩捧起宁奕的脚踝架上肩膀,轻蔑的:“可惜这儿没别人,就委屈宁警官,将就将就用吧。”内裤还嵌在屁股缝里,裤腰下扯露出点半勃的性器,被猛然撞疼,宁奕仰头,这次,留的是汗。两股间的东西摩擦着,攀比一般竞大:“宁警官是第一次吧。”比起下‘身火辣的撞击,落在鼻尖的亲吻倒像舍不得淋湿花朵的露珠,连说出口的话,都带了几分动情,“我会小心不弄伤你的。”类似交媾的运动在挣扎推搡中消磨两人的体力,宁奕觉得大腿根内侧的嫩皮都要被磨破了,更不要命地喊叫了很久,大抵来回都是那句,他信他才有鬼。话说得极狠,鱼死网破般,激得关泽脩也恼火,干脆将他的内裤拉到腿根,露出整个圆翘的屁股,解了裤子,也将自己的性器亮出来,rou贴rou的要动真格。宁奕抬起上身,艰难地够他的手:“不要。”还是做不到,手指止不住地颤栗,他低着声,死死看他。脚被放下来,轻巧的,手掌挪开了,绷紧的腿弓一点点松劲,宁奕捂着眼,喉咙发紧。关泽脩看着他,慢慢跪起来,好半天,才在他身边躺下,劫后余生,宁奕浑浑噩噩地放任他将自己拥入怀里,男人的怀抱温暖,驱散汗水的冷,令酸痛的四肢逐渐柔软。直到宁奕鼻息渐匀,关泽脩才轻柔地捋开他被汗水黏在额头的额发,像盖印章般在上面亲了亲。“没骗你,你问我的事,有一件,我没骗你。”可惜宁奕听不见了,他太累了,睡着了,无从分辨关泽脩指的事究竟是哪一件。凌晨之后打烊的黑门,收拾干净的酒吧台,一把椅,一个空杯,邢砚溪在等他。“得手了吗?”调酒师问。关泽脩没理他,拉开椅子,一杯干金酒,一口就下去了,然后是第二杯。等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邢砚溪凑近来,嗅了嗅关泽脩身上的味道。“我没醉。”男人推开他点。邢砚溪深嗅一口:“知道你酒量,我就是想闻闻你身上的味。”艳眸轻挑,他支肘在吧台上调侃老友,“干了几炮?那房间我还下得去脚么?”关泽脩瞥他,眼神也说不上来是冷淡还是别的,多了点邢砚溪没见过的东西,像突然开了窍,有了烦恼。“欸,不会没得手吧?”锦上添花多没意思,邢砚溪这人精偏好火上添油。果然,黑色的眼睛尖锐地眯成一道缝:“他不是你,不是谁都能cao一顿就解决问题。”邢砚溪被点了蜡,火气上头:“是,我低俗,你高尚,你没惦记人家,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抢过酒瓶,对嘴吹了两口,“关泽脩,你幼不幼稚,三十好几的人了,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想玩恋爱游戏了?动真心……怎么,新玩法?你小心一个不好把自己也折进去。”关泽脩与他对望一阵,低下头,这姿态在邢砚溪认识他的这么长岁月里,还是头一次出现,陌生又危险。“你……”他想问你该不会真的动心思了吧,可话到嘴边,又踌躇了,他挺怵的,他知道动情的意味,见过痴心的后果,就和现在他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脸上不应有的表情如出一辙。再问就多余了,想了想,他劝:“你不该动他,你知道的,你们不会有好结果。”关泽脩突然抬头:“为什么?”很明显地不愿放手。“你问我,你自己不清楚?”邢砚溪耐着性子,“别的不说,就凭他是差佬,你们就不应该在一起。”关泽脩不说话,睫毛盖着眼帘,像在思考,又好似将邢砚溪的规劝挡在视线外。“关泽脩,他不是林少朗。”邢砚溪没辙了,扒出旧人的名字。他也不愿提起这人,死得渣也不剩了还阴魂不散。关泽脩尤为平静地打断他,认真纠正:“他当然不是林少朗,他是宁奕。”“靠!”邢砚溪这下是真没招了,“你就等着玩死你自己吧。”他把杯一推,不伺候了。手机在吧台上震动,响了几次,没人应,终于转了讯息,关泽脩解锁密码,只看了一眼,就抓过西装往身上套。“你去哪儿?人丢我这儿,还要不要了。”邢砚溪抱胸。“他睡着了,醒了自己会走。”关泽脩扭头就走。“到底怎么了!”邢砚溪觉出不对。关泽脩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告诉他:“文堃死了,几分钟前咽得气。”第15章(下)宁奕醒来,身下是软得好像云一样的大床。他睡得不舒服,姿势也不怎么好看,缩手缩脚地挤在一起,好半天,才渐渐展开,酸疼地摸下了床。下地时,他被绊了一下,脚踝勾着条棉白色内裤,他愣了愣,用食指勾起来,上头斑斑痕迹已经凝固,布料发硬,宁奕烫伤似得扔远,低声咒骂了一句,便捂了脸。许多人喝高冲动一夜絮乱之后都会忘记自己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