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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秘密。文荣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知道他们最后为什么没成么?”好像握了个不得了的秘密,文荣卖弄着,夸张地指指裤裆,“关泽脩的这里……硬不起来。”他露出邪佞下流的笑,“他啊,直的。林少朗掰不弯他,就和我睡了。”宁奕怔然,随后就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瞧向面前的疯子:“所以……逼林少朗跳楼的那些艳照,是你拍的?”酒杯在宁奕身边炸开,玻璃渣飞得到处都是,文荣赤红双眼,推倒椅子:“是关泽脩!”他朝向宁奕的肚子抬脚就踹,连人带椅子踹倒还不够,更骑在宁奕身上,作势要挥拳朝他脸上打,可看着那张脸,他又舍不得了,落下的拳头换作抚摸,“要不是他,林少朗也不用去死。”说这话时,文荣也多少有了点人的怜悯,哀伤的,又像经了莫大的痛。宁奕被打惨了,喉咙里一股酸涩的腥浓,一张嘴就往外涌。露出点担忧的表情,文荣轻声细语:“你别怕,就算为了你,关泽脩也会来的。他对你有愧,他一定会来的。”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在同宁奕说话,还是和已经死了的林少朗。可皎月般清明的眼睛是宁奕的,是他独有的清澈和傲气:“文荣,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是谁害死他的,你不认,因为你不敢认,你喜欢林少朗。”文荣整个傻了,目光呆滞,恍惚僵在一句,我喜欢林少朗,喜欢林少朗。沾了宁奕鲜血的手指哆嗦,移到眼窝上,又被如刃的目光横眉一刀,刺醒。艳红的血迹沿着宁奕的下颚,脖子,流进上衣领,在胸前洇出朵暗花。文荣的眼睛紧了,伸出舌头舔湿嘴唇:“你现在这样子,可比林少朗勾人多了。”他借坐在宁奕身上的姿势压倒他,贪婪地去舔他脖子上的血,手也隔着衣服拧他的乳‘头:“算时间他也快到了,你说等会他要是进来,看到我在上你,而你一脸sao得耐不住的发浪样,他会怎么想?”文荣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兴奋了,裤裆里硬了的东西贴着宁奕腹部的淤伤狗似的伏腰磨蹭。宁奕恶心坏了,也拼了命扭动挣扎,耳边手铐声咣铛像助兴,宁奕边躲着文荣追来的嘴边说:“你搞错了几件事。”精虫上脑,文荣急着去扒宁奕的裤子,嘴里含含糊糊问,什么?“第一,我和关泽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自己思想龌蹉,不要把别人也同化了。”“其次,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靠一张照片过活,你有你的回忆,他也有前行的权利,想用一个死人堵死自己的路是你的事,别拉别人垫背。”挣扎停了,手铐再没响过,宁奕喘了口气,突然像头豹子扑起,抬肘,狠狠朝文荣脸上砸过去。连续直拳猛击,刺辣辣的鲜红斑斑灼灼喷了一脸。光挥拳头还不尽兴,受了一晚憋屈气的宁奕抄起那瓶无与伦比的红酒,一甩手,满地的浆奔如流。以锋利的碎瓶口对着文荣作孽的裤裆,宁奕扯动嘴角,露出极耀眼的一笑:“这种型号的手铐,我3岁就会玩了。你他妈下次找人增进感情,先学学怎么和人聊天吧,混蛋!”鲜血劈头盖脸流进眼眶迷了眼,文荣来不及被那抹笑惊艳,胯下缩成一团的二两软rou就猛然一凉又一热,他尿了,源源不断的。第20章(上)距房顶30公分的地方,有一扇气窗。宁奕拽过桌子又叠椅子,使劲将自己塞入那口小窗。他动静不小,又喘又喝。外头的人听见了,却没人进来。一扇破门哪儿抵得住文荣发情的疯劲,玩男人这么刺激,听墙角的几个人呼吸都粗了,脸涨得通红,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换一个是男人都懂的yin靡笑容,心领神会色情幻想。于是当关泽脩被“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文荣的两条腿左右岔分,满头是血的斜躺在地上,像只被人骟了的镦鸡。一截碎了的酒瓶横在他大腿边,大滩腥臊的液体从他股见溢出弄湿屁股,像失禁,可偏偏颜色殷红,像血。关泽脩在房间里快速扫了一圈,打翻的椅子,脱开的手铐,气窗中微微流入的清新空气。他不可察地笑了笑,旋即怒斥:“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呐!”那伙人傻了,以眼角偷偷窥视气焰嚣张的男人,在昏死的文荣和他之间来回揣度,就是迟迟不动手,还是关泽脩转身对领他进屋的人说了句:“他要是有点闪失,你和我都不好交代。”“快啊!赶紧救人!”他们或许不听男人的命令,但大老板助理说的话还是顶用的,这么一吼,几人七手八脚地忙开。也不知是哪个慢半拍发现,指着贴墙叠着的桌椅大嚷:“那小子跑了!”身形矮壮的男人用福佬话骂了一句,挥手招上两个人同他一起冲出去追人。关泽脩也跟着往门外走,被文荣的助理拦下:“关少到哪里去?”一滴汗自额头的悬针纹滑落鼻翼,黏答答地钻进嘴角,助理咽下发苦的口水,懊悔自己的突兀,干嘛招惹这双危险的黑眼睛。还是这双眼睛,从眼梢到唇角,菩萨般慈悲:“我要是你,就先想想怎么替自己的老板……”羽翎般的睫毛徐徐而下,玩味地扫过文荣狼藉的裤裆,像在思考,又似斟酌,可一开口,话却说得极粗俗下流,“把他的老二留住。”薄唇轻挑,男人笑得风情万种。踢踢踏踏的跑动声愈来愈近,凌乱、凶狂地在耳边肆虐,仿佛要奔进脑子里。“刺仔,伊(潮州话:他)会不会已经跑了?”矮壮的男人定身扭过脖子,颈上一道新揦开的伤口绷着,像爬了条红虫:“跑了更好。”这是一处偏远的废厂,没有车根本走不远,他阴测测笑,“要逃到外面,不怕抓不到他!分开找!”宁奕躲在几个大木架后面,听他们由身边跑远。他确实没逃出去,不是不想,是做不到。鼻尖上的汗越积越多,摇摇欲坠像颗晶莹的琥珀,宁奕高高扬起头靠在架子上,在灼热guntang的呼吸声中,中了情毒似得长长呻吟。文荣的慷慨有备而来,那瓶天价的红酒中不知道被他搀了什么东西,来头很彪悍,这会儿经过酒精催化,醒了,要开始咬人。他的呼吸越来越碎,人也有点神志不清,湿漉漉的舌头伸出来,一圈圈在干裂的唇皮上舔,收效却甚微,连呻吟声也渐渐变成痛苦的急喘。身体里嚣张的血液作弄他,齐齐往胯下一寸的地方汇聚,他想要,手指克制不住想往那里掏。宁奕闭眼上,想象,想象这是一双钢琴师的手,修长、优雅、有力。柔软的手心像层天鹅绒包裹他,如同熟知琴键上每一个音律一样,手的主人深谙他的渴望,细腻的指腹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