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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婚嫁之龄,也一样待字闺中。” 他这么说,太子心中方才稍稍好过一截:“太子府那么多虚位,只要君逸你说一声,本太子绝不亏待她们。” 半不正经的语调。 姜琬:“……岂敢。” 他们家那两个傻丫头,不敢肖想太子府的荣华富贵。 太子打住这个话,见他一路跟着自己:“姜大夫这是要跟着本太子进宫?” “殿下。”姜琬出言试探他:“顾玠这人,留在太子府没用,殿下不如放他出来?” 太子冷声一笑:“如何放?” 只放他一个还是遣散一批,以示他的宽厚仁慈? 姜琬:“臣不敢妄言。” 怎么放人,当然是祖宗您说了算的。 “没想好。”太子无赖地说了句:“姜大夫要是愿意以美人儿换美人儿的话,好说。” 如果姜琬肯送姜如玉入太子府为侍妾的话,他二话不说,立马放人。 姜琬:“……” 没有这么玩的,当初不是答应的好好的。 瞬间,他就沮丧的不行。 顾玠拉不出来,姜如玉也不敢许亲,太子这货,真是坑的他们不轻啊。 *** 二更天,姜府。 姜琬搁下书打了个哈欠正要从书房出来,忽然窗棂一震,屋内的灯应声全部灭了,顿时漆黑一片。 “郑景。”他一直心里在念着这个人。 黑影落地后,一盏小灯又被点亮,光线之中的人冷笑一声:“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姜琬眯眼凝着性子暴戾的他:“自然,那件事,我还没亲口告诉你结果。” “查到了?”郑景没看他,目光落在书案上墨迹未干的潇洒字迹上。 “说了你可能不信。”姜琬斟酌着开了口:“那封信,确实是我所写。” 郑景闻言立刻就爆了,上前揪住姜琬的衣领:“姜琬,我真看不透你。” 上次姜琬否认那封信的时候,郑景无视那丝毫找不出破绽的笔迹,信了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答复。 姜琬被他扯的喘不过气来:“你若想离京,我想办法送你回河内府或者其他地方。” “你?”郑景一松手,把人丢在地上,不屑地哼了声。 太子既然把人圈到京城来了,还能轻易放他走,没有这个可能。 前两天他本想忘记这里的一切一走了之,可他手下探子得知情况,京城以外,所有的官道驿馆都接到了太子的秘密手谕,要他们一发现郑景一行的踪迹,立即向太子府汇报,并不惜代价捉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前他没打算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出什么事了?”姜琬顾不上摔在地上的狼狈,起身拍了拍,道。 “姜琬。”郑景的目光十分的狠,狠到就要把姜琬凌迟:“太子,要对我下手了。” 如果他不为太子所用的话。 姜琬愣了一愣:“你从何处得来的情报?” 太子这两天忙的事情他都知道,并没有见与郑景有关的。 深秋的夜里,他浑身的冷汗一层又一层涌上来:“你实话告诉我,你与太子见过面吗?” 还是一直通过他手底下的人,姜琬有这个隐忧,生怕有人瞒着太子在作妖。 郑景:“他每次都夤夜传信要见我,地点在太子府东南角的沧阑亭。” 从他进京到今日,两个月不到,一共去了四次,是太子本人错不了的。 姜琬一凛,太子果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上次打听他是怎样的主子,我现在或者可以告诉你,来日,天下必然是他的。” 别人撼动不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为他所用?”郑景的声音有些起伏:“我怕尔后不能善终。” 接着,他又加了句:“还有我的人。” 郑家镖局的一万多人,全盘托付给太子那样的人,他不放心。 “你手里还有多少需要安置?”姜琬问。 他看到郑景能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又问:“裴豫父女,是不是你在护着?” 郑景点点头:“所以,太子根本不可能信任我。” 太子要的,不过是他手里无处不在的情报网罢了。一旦他投入太子门下,太子必然会安插自己的人过去,一步步逐渐蚕食掉他的所有。 姜琬陷入沉思,半晌没说话。 第116章 那事儿 “姜琬。”郑景的怒气上来:“你既什么都知道, 为何还要害我。” 他恨不得把姜琬碎尸万段。 姜琬不能说那封信是朱楠之写的, 勉强找了个理由:“河内府长史既已把你的踪迹上报给太子,就算我不找你, 你也躲不过去的。” “你还强词夺理。” 郑景不好糊弄, 一刀飞过来, 要不是姜琬躲的快, 险些被他削去一块rou, 姜琬强自镇定道:“郑景,你不如放弃裴豫,彻底投靠太子。” 裴豫父女造反失败后并没有很安分,尤其是裴澄, 对顾玠不死心, 前段时间还潜入京城兴风作浪,可见张狂。 “朝廷对待逆臣的手段你不知道,眼下陛下不好出手, 怕落下对亲兄弟赶尽杀绝的污名, 可明着不行, 暗的却是无所顾忌的, 裴豫, 也不过多活几年罢了。” 他继续道, 循循善诱。 虽然想说动郑景为太子所用, 却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裴豫那边早凉了, 此刻弃了他投靠太子, 也算是无可厚非的了。 郑景扔下刀,愈发粗暴地扯住姜琬的头发:“投靠太子,我不过像条狗一样,多苟活几年罢了。” 而这一切,现在看来,都拜姜琬那封信所赐。 姜琬紧皱着眉:“不,我既然一开始插手了这件事,就一定插手到底,不会看着你被太子逼的无路可走。” “我不会信你。”郑景几乎咆哮起来,挥刀就要往姜琬腹部刺过去。 姜琬倒抽一口冷气:“顾玠呢?你当初难道是诚心毁了顾玠的?” “咣当”一声,郑景手里的刀贴着姜琬的衣衫斜飞过去,落在地上:“放屁,老子怎么可能纯心毁他?我是着了裴豫的道了。” 当初,裴豫没有对他明说要造反,等顾玠和裴澄的婚事订下来,为时已晚的时候,他才发觉裴豫一干人的野心。 这些年,他无时不刻不对顾玠心怀愧疚。 “可他信吗?”姜琬带着气反问:“就如你眼下不信我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垂下半寸,没去看郑景。 言不由衷。 这是在演戏。 万幸郑景没那么敏感,他丢开姜琬,双目被怒火烧的通红:“照你所说,我如今落到只有为太子卖命的地步了?” 姜琬想说是,宋江大哥当初上梁山的时候是多么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