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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用她一人,来挽救这都朝的姑娘吧。 月淮听出了她话中意思,嘴唇微动却哑了哑嘴,心里头那句:你呢,你就没想法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其实还能问什么呢,小桥她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又岂会真的再恨那个人,有了这个她满心疼爱的儿子,他们再是亲密不可分,而他们,今生再是无缘份。 这条路不长,不过片刻就到了终点,在路的那头,绿芽颦颦立着,见他们走了过来,福身行了一礼,月淮微微看了看她,笑着额首:“那我便先走了。” 月桥也点了点头,随后,月淮择了一个方向,慢慢的走出了她们的视线,待人已看不见了,绿芽这才小心的同她说道:“少夫人,奴婢让丫头们都回了厢房,你抱着小公子这么久了,不如让奴婢替你一替吧。” 月桥便把人递给她,绿芽正要接,见宁树儿手中捧着的那块玉佩:“这……” 月桥顺着看过去,随即撇开了头:“回头你找个匣子把它给装上吧。” 当年少时,她用第一笔挣下的银钱给买了这块青葱的玉佩,它并不贵,手感也不怎么好,却是有些意味儿,那时,月淮捧着这块儿玉佩,连声在她面前保证,往后要用功读书,让她一世无忧。 她还年轻,可这一世却早就中断了,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是。”绿芽抱着人,与她一前一后往厢房的方向走去,等他们走后,安宁的花丛里钻出了个模样清秀的姑娘,身上沾着泥土,她盯着月淮的方向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月桥离去的方向,眼角有晶莹的泪滴划过,最终择了个与之不同的方向,蹒跚而去。 她们回去的时候,陈明月和周卫娘早就回来了,这会儿见她们回来,陈明月几步上前从绿芽手里捞了宁树儿在怀里逗着,周卫娘则笑言:“我们还说你去哪儿了,这外头有甚可看的。” 月桥则道:“外头山清水秀,花丛飞舞,总比待在屋里强呢。”话落,她又随口问起了周卫娘:“卫娘知道温芩吗?” 周卫娘一下蹙起了眉头:“jiejie也知道这么个人。” “怎么了,这个温芩可是有什么不对?”见周卫娘反应大,月桥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周卫娘也不知道怎么给她形容,且还是说人坏话,只得说道:“倒也没什么不对,这个温芩是温家二房的嫡女,只是为人……有些娇纵,她离了城里有两年了,因着在游园会上不小心把一女子给失手推下了池塘,险些让人丢了命。” 听完介绍,月桥不禁感慨,这温芩哪里是有些娇纵,分明是十分娇纵,而且胆子格外大,行事格外张狂,也不知何等恩怨,还把人给推下了池塘,对娇滴滴的姑娘们来说,可不就是险些要命的事儿吗,都是城里的官家千金,温家就算势力再大也得给人一个交代才是,所以这才有了这温芩被放出去了两年,想必是温家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如今接回来也不碍事。 至于说这两年放逐让温芩有些什么改变,从月桥遇见的来看,显然是丝毫改善。 陈明月显然是知道的清楚一些,“噗嗤”一声儿笑道:“温家要为温芩择婿了自然要让她回来,否则在那乡下地方她还不知道得惹出什么乱子来了,温阁老家几个小辈都还算可圈可点,可就这个温芩,天生反骨,比温六横多了。” 谈了一会儿,看了看时辰,几人就准备下山了。从山上下来之时,薄薄的昏黄雾气在她们身后散开,浮云高高挂着,天色明亮,就像那以为过不去的坎,回头一看,不过是一个浅浅的几段路而已。 170.以毒攻毒 六月初, 金陵城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那位在城中名声不佳的温芩被指了一人, 听闻还是温芩自己瞧上的, 许多同温芩有过交际的人纷纷打探起了这位人选是谁。 消息, 也传到了月桥耳里。 “奴婢听说,如今月夫人已经不住在城西了, 具体住哪儿倒是没人知道。”绿芽同她说着话儿, 如今外头关于温芩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说什么的都有, 知道点实情的说好好一举子就这样毁了, 不知道实情的都羡慕着一无权无势的平头举子攀上了温家, 如今真是烧了高香,一步登天云云,还说甚着实让人眼热…… 这个月举人,指的就是月淮。 月桥也委实惊讶得很,依她瞧着,若是月淮对那温芩有意,怎的上回在白云寺会是那副模样,且月淮是个甚样的人她一清二楚,哪里会信外头那些碎嘴的说他是为了攀关系,若说攀关系, 那淮婶倒是这样的人。 绿芽见她沉默不语的模样, 小声儿的询问着:“要不, 奴婢去打听打听。” 月桥抿着唇, 摇了摇头:“不了,淮哥儿既然能这般做,定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插手呢?” 说起来,他们已经是毫无干系的人了。 此事,任由外头传扬,到莺歌院里却没人讨论此事,月桥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再不关注外头,到月末的时候,马明明和周卫娘的喜事才让她出了门子。 马周两家定得急,定亲不过半载就择了日子正式成了亲,比他们先定亲的那场轰动盛大的叶唐两家的婚事到如今还没提上日程呢,周卫娘得了月桥等人和家中长辈的分析,对着马明明也不在弱势了,在喜房里头时,月桥看了眼她的模样状态,心里也为她高兴,草草说了两句就让位给了马家的女眷们。 参加婚礼的女眷月桥泰半都熟络,转来转去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不少许久未见,倒是相谈甚欢,宁树儿也格外受人待见,尤其在余氏手里,那真真是捧在手心怕坏了一般,伺候得小祖宗满足的弯着眉眼,神态慵懒。 如今无论去到哪儿,月桥都把人带在身上,一点都不敢再让宁家的人沾边儿,伺候她的大丫头绿芽也分了大半的精力守在宁小树儿身边去了,宁衡有心让她莫要太提防了,到一想到家里头做下的事也没了反对的由头,只想着反正宁树儿如今还小,等他大一些再提。 席上,宁慧跟月桥挨着坐。宁慧自打上回出了周家那事后,回去以后像变了个人一般,不仅仅再不怯懦,还把那周卫给管得死死的,她跟周卫通过风儿,知道周卫没多大心思参加会试,主要是周卫自己心知肚明,依他的学识,便是进二甲都难,去了也是白去,上一回乡试时还多亏运气好,但排名也十分靠后,如今明年的会试在即,都朝的举子成千上万,他实在没那个信心。 “嫂子,我想着,如果我当家的真真考不上去,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