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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巷子越来越窄，秦少陵的车再也开不进去。 秦少陵皱紧了眉，悄悄地看了身边的韩芷一眼：他几乎不敢相信韩芷便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九爷，要不您和司机在外头等等我？”韩芷看到秦少陵的神情，知道机会来了，面上勾起一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我还住在巷子最里头，里面又脏又乱，九爷不妨在这里等一等我？我过会再来找您……” 秦少陵看着一旁路过的行人们落在韩芷身上的视线，微微皱紧了眉：那些男人们的视线太过不怀好意，他怎么敢让韩芷一个人回去直面这些人？ 秦少陵下了车，叮嘱司机待在车子里提防这些人破坏车子，之后便皱着眉头跟在韩芷的身后。 原身被恶毒亲戚赶出来的时候没剩下多少钱，她又舍不得卖掉或者当掉韩静生留下来的东西，日子一直过得苦哈哈的，租的也是最便宜的房子。 韩芷没想到秦少陵仍旧跟了上来，心中不耐，面上却仍旧勾起了一抹妩媚的笑：“九爷这般关心奴家，奴家心中实在无以为报……” 迎着韩芷的笑颜，秦少陵的眼睫动了动，唇角不自在地勾起一抹笑，但他很快就遏制住了嘴角的笑意，睨了韩芷一眼：“还不快走！” 韩芷耸了耸肩：跟着就跟着吧！等她拿到了地址和剩下的积蓄，秦少陵对这巷子又不熟，车子又进不来，韩芷可以很快地逃开。 两人走到了韩芷租的房子里。 看清楚韩芷房子的情况之后，秦少陵的眉头一时间皱得更紧了！ 他本就有点洁癖，这样的空间若是以往的时候打死他他都不会踏入进来一步，可是此时他发现占据自己心头的并不是厌恶，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知道韩芷的日子过得不是太好，却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一间黑漆漆的木板小房子，上头裂了缝，估计也挡不了大雨，墙边放着被褥，褥子湿漉漉的似乎还在滴着水…… 韩芷却落落大方地站在一旁对着秦少陵笑道：“也没个椅子让您坐一下，还劳您站一会，我拿一下我读的书还有父亲留下的书……” 原来她还读过书吗？ 也是，若是没读过书，不会有那么流利的外语发音。 …… 估计是哪家家道中落的姑娘。 想起韩芷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秦少陵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确定了韩芷的身世。 毕竟这个年代在欢场中的人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纵使后天再怎么描补，肌肤都不会太过嫩滑，然而韩芷虽然看起来气色不佳，一身肌肤却是有如牛乳一般…… 一时间，秦少陵看韩芷的目光又深了一些。 为了掩盖住自己这种类似心疼的心绪，秦少陵在地上的书里头随意挑了一本似是学习法语的书，似模似样地看了起来，眼神却不住地盯着韩芷的方向。 韩芷忙碌地收着行李，她其实也没几件好衣服，不是破了就是旧了，并且样子也灰扑扑的…… 她的重点似乎是在收拾她的书。 秦少陵原本想开口让韩芷不要收拾他那里都有，可是转念一想可能这些东西对韩芷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秦少陵的话便也噎在了嗓子里，默默地呆在一边观察着韩芷的动静。 韩芷看似在收拾行李，其实一直在寻找那张夹着老仆人地址的纸条，然而韩芷一直没有找到。 心中有些焦急，韩芷唇角却勾起一个笑，歉意般望了秦少陵一眼：“九爷，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少女蹲在黑暗的房间里，一张不施脂粉的脸颊像是尘埃里开出的一朵瑰美的花…… 棚户生艳色。 秦少陵心中忽然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似乎也不能怨怪她会沦落到了夜玫瑰那样的地方…… 谁都想要活着。 这样的世道，她这样的女子，想要好好活着便显得尤为艰难。 “无妨，”秦少陵看着这样的韩芷，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他握紧手中的这本书，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又一次强迫自己冷下了声音：“我今日正好有空！” 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在意，不然她又会得寸进尺。 韩芷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查找起来。 她心中越来越着急: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张纸条，明明她记得好像是塞在了一本和学习的课程相关的书本里头…… 但是当着秦少陵的面，韩芷并不能将这种着急表现出来。 那本书去哪了呢？ 韩芷努力回想，她当时似乎正在复习期末考，她的父亲走了过来，她就顺手将那张纸条塞在了复习的书本里面，那本书是…… 法语！ 韩芷心中一动，翻遍了所有的法语书，最后视线慢慢上移，落在了秦少陵手中拿着的书的上头…… 秦少陵百无聊赖地翻着书，他即将翻到藏着纸条的那一页，韩芷已经看到书的后面透出纸条小小的一角！ 韩芷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芷急中生智，装作收拾行李的样子走到秦少陵身边，然后身子一歪，似乎不小心一般摔了一跤，直接摔到了秦少陵的怀里！ 秦少陵一愣，害怕韩芷摔倒，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抱住了韩芷的腰…… 书掉落在了地上。 少女的腰肢不盈一握，手感及其绵软…… 秦少陵愣了一愣。 趁着这间隙，韩芷往下看了一眼，纸条已经从书里面掉落了出来落到了地上，正在秦少陵的脚边…… 韩芷咬了咬牙，怕秦少陵往地上看，又一次主动抱住了秦少陵的脖子，似是惊魂未定一般拍了拍胸口：“九爷，多谢您，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又一次投怀送抱！ 秦少陵看着近在咫尺的明媚脸颊，几乎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为了挽回自己扮演的‘不在意韩芷’的形象，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想要将韩芷推出去，冷不防却看到了韩芷拍打胸口的动作…… 少女的胸部发育很好，鼓鼓囊囊，触碰她胳膊的时候已经感觉这般美妙的触感，也不知道触碰到…… 秦少陵光一想到就觉得呼吸一紧。 秦少陵的眼眸瞬间深沉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韩芷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挑动了心绪…… 但是即刻之后，秦少陵的脸色却猛地一白：他忽然间想起，若是触碰到了姑娘家那个地方，估计那时候已经是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而到了那一步，很可能是要生孩子的…… 孩子…… 脑海里突然间出现某些肮脏的画面。秦少陵的身子猛地一颤，一时间竟是扶不住韩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到了地上—— 韩芷喜出望外，装作绵软无力的样子同样顺着秦少陵的力道跌坐在了地上，急忙攥住了地上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