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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钱呐!”滕强媳妇顾忌到二儿子、二儿媳,从桌子底下握住小儿子的手,示意小儿子到主卧谈话。 “我不去巴结钱厂长。”滕志明微微点头抽回手,好菜全扒到碗里,没想到给侄子留一点。 吃完饭,滕二嫂刚刷好碗筷,滕强媳妇赶他们一家三口回房间休息。滕强夫妻和滕志明到主卧小声商讨事情。 滕强媳妇琢磨一天,十分认同钱谨裕说的话,志明或许真是凤凰男,只要有好的岳家帮衬志明,志明绝对一飞冲天。 三人窃窃私语商量三个小时,不管母亲说什么,滕志明第一时间赞同母亲说的话,哄得母亲开怀大笑,母亲心情大好多给他两块钱。 滕志明怀里揣着五块钱出卧室,嘴里哼着小调儿钻进被窝里睡觉。 第50章 第二世界 次日,二儿媳在做饭,滕强媳妇裹上厚厚的大棉袄外出窜门子。以前周末的早晨她喜欢到钱家坐半个小时,钱家人不会留她吃饭,所以她也不讨人嫌,听到厨房熄火她自觉地离开。现在周末的早晨她喜欢到丁家溜门子,因为丁家人对她热情。 滕强媳妇不用人招呼进屋跺大厚棉鞋,重新打量丁家房屋构造、家具摆设,十分羡慕丁家人能住上宽敞的大房子。 丁父坐在红木躺椅上看报纸,听见粗鲁地跺地声,他知道滕强媳妇又来他家了。他借由整理报纸掩饰不耐烦以及厌恶,抬头温煦地笑道:“滕姐别站着,随便坐。” 滕强媳妇诶了一声,一眼便相中富贵花棉布缝制的坐垫。她不拘小节坐到新缝制的坐垫上,抬头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到丁家人表情和往常一样,她眼珠子转了两圈道:“友霞妈,你家友国真有出息,被选到全国最大的制鞋厂参观学习。” “滕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儿子几斤几两我知道,都是大伙儿给老丁面子才选他。”丁母羞愧道。 “是啊,友国比不上你志明聪明能干。”丁父夸赞道。 滕强媳妇眼睛笑成一条线,眼睛周围全是褶子。一直说丁家父母逗她玩,其实想挺丁副厂长两口子多多夸赞志明。丁家父母仿佛看穿滕强媳妇,夫妻俩一唱一和夸赞志明。 丁母实在找不出词语夸赞志明,聊起另一个话题:“滕姐,你和谨裕妈八年同窗,隔了七年又在制鞋厂相遇,老同学久别重逢感情一定很深厚。” 滕强媳妇苦涩地摇头,她把谨裕妈当好朋友,谨裕妈把她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屁虫,哪有友霞妈说的那么好。 丁友霞准备织一件开衫小毛衣,上面织一只小黄鸭,她猜想媛媛会非常喜欢。她拿毛线和木头针下楼找母亲讨教织小黄鸭的技巧,刚巧听到他们的谈话。她垂眸嘴角上扬,灵动俏丽地跑下楼紧挨滕强媳妇坐下,“滕姨,好巧啊,我们的经历很像耶。上个星期我有一个小学同学到报社上班,她什么也不懂,做什么错什么。我在一旁提点她,有什么好事带上她,希望她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我俩不会因为被大家放在一起比高低而分道扬镳,大家会夸赞我们是两朵俏丽的姐妹花。” 滕强媳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脑海里全是谨裕妈对她的不尊重。她跟谨裕妈暗示她家房子不够住,谨裕妈假装听不懂她说的话,后来她被逼的无奈舍下面子跟谨裕妈哭诉她家房子不够住,谨裕妈竟然想跟她划清界限。 丁母朝丈夫眨眼睛。 丁父小幅度点头站起来活动两下腰,目光从女儿天真无邪的脸上移到别处。 丁母到厨房查看早饭有没有做好,在厨房磨蹭几分钟,她端一盘rou包子、一盘菜包子摆在餐桌上。 “二儿媳妇应该做好饭了,我回家了。”滕强媳妇站起来… “滕姐,饭菜都做好了,别走啊!”丁母热情地招呼她过来吃饭。 滕强媳妇有些为难,丁母又催促两遍,她不好意思走到桌前坐下。她第一次被留下来吃饭,不好意思动筷子,友霞妈把菜夹到她碗里,时不时递给她一个包子。现在友霞妈不用麻烦了,她想吃什么菜自己夹,想吃几个包子自己拿。 这顿饭只有滕强媳妇一个人吃的欢快,丁家一家三口基本上没有动筷子。 滕强媳妇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道:“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要不要再喝一碗粥?”丁母挽留道。 “改天喝。”滕强媳妇利落地起身离开,回想起友霞吃饭细嚼慢咽,友霞的善解人意,她不由自主笑出声。 回到家,她催促丈夫尽快弄三张上下铺床,下个星期必须让公婆、大儿子一家来她家住两个月。 —— 吃完早饭,父亲心情还不错,像往常一样围绕职工大院转几圈,不知道父亲遇到什么事,转几圈回来浑身释放冷气。钱谨裕屁股往杏娜身边移了移,尽量缩小存在感。 钱父把张数不齐的扑克牌甩在桌子上,手指重重敲击桌子厉声道:“这个月已经第五次了,滕志明带头聚众赌bo。组织马上派同志走访、调查各家各户的家庭情况,被同志撞见他们聚众赌bo,我们厂的形象要不要了!” “消消气,我再找滕姐谈谈,让她管好志明的工资,志明手里没有钱,他自然不du了。”钱母亲自给老伴泡一杯茶,不忘嘱咐田姨用剪刀剪碎扑克牌。 “你和滕强媳妇提她小儿子的事,没有十遍,也有五遍吧。可你看看,她真听进去了吗?”钱父血气上涌,激动地指着撒在桌子上的扑克牌。 如果不是滕强媳妇求老伴,他压根不会招手滕志明进制鞋厂。滕志明上班时间耍jian偷懒躲清闲,经常找人赌bo,要不是看在滕强的面子,滕强媳妇和老伴这层关系,他早把人踢出制鞋厂。 钱母眉头紧蹙,她每回和滕姐提起滕志明的事,滕姐确实有管教滕志明,可是滕志明安分没有一个星期,这孩子又变回老样子。 “不行,周一开大会必须严厉的指出滕志明同志存在的问题。”他已经给够了滕强、老伴的面子,这次必须严肃处理滕志明同志犯得错误。 气氛太凝重了,该他出场了。钱谨裕清了清嗓子响亮的说道:“爸,你不懂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思想,长者越不让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偏要做,偏要和长者对着干。” 父母兄嫂吃惊地看着他,他嘚瑟地翘起二郎腿。 他们一直用爱的教育呵护老儿子成长,天天捋老儿子驴毛,捋对了。 “接着说。”钱父拽一把椅子到老儿子对面,慈爱地看着老儿子。 “你假装重视滕志明,委以重任给滕志明,让滕志明给丁叔打下手。营造出一种错觉滕志明受到重用,以后可能还会升职,到时候不用妈苦口婆心让滕姨管教滕志明,滕姨一定会手拿鞭子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