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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真没感觉到姜凉蝉会对画扇的兴趣那么大。 他收敛了心里的质疑,似是无意一般问:“小姐想看什么舞听什么曲,叫京城里有名的梨园来府里就是,怎么还得跑出来。这珲春楼的舞女,哪有江南韵班的舞女跳得好?” 他这是怕她去找白月光的茬?姜凉蝉心里暗忖。 洗白的时机来了! 姜凉蝉摇了摇手,连连道:“哎,这你就不懂了,美人不分地域,没名号的美人照样是美人。那跳舞讲究身段韵律,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 她就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道:“何况,我听说,那姑娘长得还跟我有几分相像。我自己是没怎么觉得,但若是果真相像,那我看她有这般人才,自然也是高兴的。至于出身,有什么出身那都是命,岂是能让人自己选择的?” 这话大度的让人感动。 如果不是从姜凉蝉嘴里说出来的话。 沈放本想拒绝,他实在没有跟女孩子一起去这种地方的嗜好。 但是姜凉蝉要带他去,还是专门去见画扇,让他心里的弦响了一声。 她真的是无意的吗? 还是派人跟踪过他? 关于他的事,她还知道什么? 沈放眯了眯眼,心里警铃大作,只是面上不显,简单道:“既然小姐好意相邀,那就去看看吧。” 珲春楼二楼的雅座与上次去的一楼不同,虽然叫雅座,其实几乎都算是单间了。 单间里,只有沈放和画扇两个人。 姜凉蝉坐了没多久,先是把今日沈放的事迹吹得天花乱坠,如天兵救世,然后就谎称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对眼的美人,要下去跟美人聊会,把沈放和画扇剩在了房间里。 但是她走后,房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孤男寡女,深情凝视,羞涩喜悦,互诉衷肠什么的。 画扇站得离沈放起码有两臂远,她知道沈放不喜欢与人有太近的距离,更不用提肢体接触。 画扇盈盈一拜:“沈公子英雄气魄,画扇着实心折。” 沈放头疼的捏捏额头。 本来他觉得姜凉蝉恐怕察觉了他的什么,可是刚才她那一通吹,吹得他的怀疑散的只剩了点烟雾。 他甚至怀疑,这丫头今日带他来,架势跟冰人说媒的时候差不多。 莫非是看上今日那少年了,所以想把他赶出去,他刚才没同意,这会她就用塞给他女人的方式,让他主动厌弃她,离开姜府? 这个猜测在他心里出现了一会,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个丫头,原来心子是透明的,从里到外都透着清清楚楚的蠢与恶,可是最近,他却越来越看不透了。 画扇不知道沈放在思考什么,也不敢问他。沈放在问过她有没有在姜凉蝉或者别人面前透露过他,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就陷入沉思,没再跟她说话。 等了一会,沈放主动站起来,说要离开。 临走之前,他突然转过身,想到了什么,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玉容膏?” 画扇道:“有是有,不过只mama手里有,而且拿东西她稀罕的很,轻易不给人的。” 沈放点头表示明白,转身走了。 他走出去,先是去找鸨母,从她手里高价买了玉容膏,才下了楼,找了一圈,在一个雅座上看见姜凉蝉,她正跟一个青楼姑娘谈笑风生,混得很开。 沈放无声叹口气,过去叫了她,一起往姜府去。 等到了门口,姜凉蝉准备进自己院子的时候,沈放叫住了她,递给她那盒玉容膏:“你每日临睡前涂一次,涂个三四天,脖颈上的擦痕就消掉了。” 姜凉蝉摸了摸,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伤了,她自己都没注意,倒是沈放竟然注意到了。 姜凉蝉又把玉容膏递还给他:“这是画扇姑娘给你的吧?我这点小伤用不上,倒是你今日受累了,皮rou伤受了不少,用得上这个。” 沈放摆了摆手:“男人在意什么皮相。”他没接那药膏,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心里对姜凉蝉警惕得很,却鬼使神差的,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痕之后,一直惦记着,甚至还高价给她买了玉容膏。 这玉容膏是一个前朝老大夫研制的,专门针对疤痕淤青,用后皮肤恢复如常,是难得的好药,现在几乎已经失传了。他还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珲春楼的老鸨手里留着这方子。 罢了,就当她今日行善,他也对她行善吧。 第13章 姜凉蝉回到自己的卧房,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的找。 春心一进来,看见她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姜凉蝉一转身看见她,眼睛亮了亮,“你帮我找找,看看有没有张五年卖身契,应该是三年前的旧物。” 多的她也不肯说,春心只好叫来夏意,三个人翻江倒海的找了整整两个时辰,毛都没找到。 姜凉蝉找五年契约,一是想确认真假,二是想看看具体是什么内容,免得露馅,可惜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也只好作罢。 也许当初就是口头协议呢? 哎。 关于沈放说的五年契约的事,姜凉蝉确实有一半的怀疑的,因为话本里实在没有这一部分。 可是转念一想,姜凉蝉又觉得,话本里安排恶毒女配做了那么多坑害沈放的大事小事,他对自己厌恶还来不及呢,有一个能走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走,还会杜撰出一个所谓的契约来,又害自己在这个火坑里多停留两年? 这么一想,她顿悟了,这事看来假不了了。 一想到被剧情强制性把沈放这个□□捆绑在身边长达两年,姜凉蝉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姜家人还跟她一起绑在绳上,要在□□旁胆战心惊的活两年呢。 沈放简陋的小园里房门紧闭。 今天房间里破天荒的多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似刚汇报过什么。 沈放点头表示知晓了,就在年轻男子要退下之前,沈放突然问:“沈西,你相信一个人会突然变成完全不同的性格吗?” 沈西愣了下,问道:“许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 沈放道:“没有任何变故,毫无征兆,就是骨子里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 沈西摇摇头:“那不可能,江山不易改,本性不易移,人要是脱胎换骨,那都得是经历一番大痛的,没有变故怎么可能性格突变。” “看来你也不信,”沈放垂目看着茶盏里沉浮的茶叶,淡淡的,似有深意,似又没有,“是啊 ,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真是换了个人。” 沈西有点想问,但是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