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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府再抱吧。” “长姑姑,您怎么来了?”云靥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问。 看着小侄女哭了,赫连清嬛好生心疼,忙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珠子,毫不隐瞒地将缘由告知,“你长姑父被调到瞿都为官了,虽然耗费了不少功夫,但以后姑姑在瞿都陪着咱家小酒,做小酒的靠山。” 自从得知小侄女被赐婚后,赫连清嬛就与赫连大爷联系,用了不少手段和关系,总算赶在婚期前收到了任职公文,那时赫连清嬛已然到了瞿都。 刚与云靥达成合作关系不久的‘前’靠山萧肃头上仿佛笼罩了厚厚的阴云且在不停地电闪雷鸣,眼瞧着主子面色阴沉,突然能理解殿下心情的胥归慌忙道:“王爷您在瞿都说一不二的,才是郡主真正的靠山。” 又为权利找到一个好处的萧肃脸色稍霁,只是还有些不虞,“为何蔺青川调任至瞿都,本王不知?” “王爷,任职的大印还是您盖的……”胥归小声提醒道,只是那晚王爷心神不宁的,看也未看就盖了印。 萧肃脸色又不好了,也就是说,他给自己找了个‘绊脚石’?原是想着小丫头在瞿都无依无靠,只能信任依赖他,不想半路杀出来个蔺青川和赫连清嬛? 作者有话要说:云川副本结束,进入皇宫主线:D 第24章 酒香 城门处人多眼杂,到底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且言卫卿还在那儿站等着,眉间紧皱,左手一直扶着腰间的剑鞘,高挑的身躯绷紧着,显然是处于警惕的状态。 激动后冷静下来的云靥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欢欢喜喜的挽着赫连清嬛的手臂往马车上拉,至于端庄稳重,在见到许久不见的亲人面前不值一提。 被夫人和小侄女‘无情’丢下的简青川微微笑着看向晋王萧肃,后者眼角一抽,“简大人,得以高升,想必心情定然愉快。” “这得多亏王爷慧眼。”简青川笑呵呵的拱手,不动声色地夸了自己一把。 依旧是个老狐狸,萧肃却不能像对旁的官员一样不放在眼里,因为此人偏偏曾救过年幼时的自己一命,并他又总是摆出不需回报的姿态,事实上萧肃对何事都风轻云淡一般的简青川也做不了什么,因此萧肃与他相处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 在三十年前,世家出生的简青川是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的当朝状元,顺风顺水的一路走向宰辅之位,娶了云川王的大女儿,堪称煊赫一时。却又在十五年前忽然请求下放至地方为县官,先帝自然是舍不得这么一得力大臣去一个区区小地方为县官。 在一夜召他入宫,也不知是谈了什么,次日先帝就换了态度,放了他到繁华的江南郡做监察御史,既不用处理杂事,江南郡各官员又得尊着捧着,可以说先帝对他是极为信重和偏爱。 自十五年前起,除了先帝驾崩时匆匆忙忙回来过,再未踏入过瞿都,而令所有人不解的是,即便先帝驾崩时他回了,也只是在瞿都外叩首跪拜。 十五年过去,无人知晓,当初深受陛下厚爱,令人交口称誉的简大人,为何不愿踏入瞿都。 “简大人竟愿踩瞿都土了?”萧肃状若不经意一般问道。 简青川微微一笑,“先帝已逝六年余,往日约定业已到了时候,没甚好再执着的了。” 说的人心下更生好奇之意,但萧肃知道问了他,他也只会避重就轻含糊应答,还不如放在心里慢慢琢磨查探。 坐上了马车,云靥立时拉着赫连清嬛叽叽喳喳问起来,问他们这两年过得如何,兄长jiejie们可好,嗔怪他们瞒自己瞒得好苦,赫连清嬛满目慈爱的看着她,目光柔软的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言语间也皆是爱护之意。 皇城东苑是皇家私宅,亭阁楼台、家具摆置瞧着都极为都奢侈靡丽,然云靥从府门走到阁楼,纤细的眉间从未舒展过。 这儿的确比云川王府奢华许多,只是冷冰冰的气息让人觉得这儿并非住人的,只是单纯的摆置而已,每走一小段路就有几个婢女,恭恭敬敬地低垂着头,如若不是裙摆被风吹得轻晃,还以为是个人像。 云靥抿抿唇,忽而凑近赫连清嬛的耳边小声问:“既然长姑姑来了,我能否在出嫁前住在您那儿?” “本还想等旨意下来再与你说,”赫连清嬛笑睨她,“昨儿你姑父已经奏请皇上,皇上同意了,只是今晚你得住在这儿才行,明儿我与你姑父便来接你。” “只住一晚,我还是愿意的。”云靥立马欢喜道,她满足的揽紧赫连清嬛的手臂,只觉得长姑姑在身边,起初的忐忑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 而走在前方耳力极好的萧肃,却觉得自从简青川夫妻出现后,他就哪哪儿都不好了! 他可是特特将小丫头婚前的住处安排在了皇城东苑,因为此处住宅离他的晋王府只有一巷之隔,他想着,若是她有何不妥,自个儿总是能赶过来的。 唔,其实晋王殿下就是想与云靥好好培养感情而已。 被云靥彻底遗忘的萧肃满心不愉快的离开了皇城东苑,他心下不爽快,自然也不想让旁人舒坦,晚些时候,终于从昏睡中清醒片刻的当朝皇上不知从宫妃那儿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登时又昏了过去,病情更重了。 “病重找太医,本王看起来像是太医吗?”听着皇宫内来人的禀报,萧肃漫不经心地说。 来人是太后宫里的主管太监,他不敢抬头,垂着头说:“太后娘娘听闻晋王殿下有一颗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丹丸......” “听闻而已,谁告诉太后这边是真的了,还有些朝官听闻本王有不臣之心,这也是真的了?”萧肃嗓音依旧平淡,说出的话却生生让太监出了一身冷汗。 曲公公惶急磕头道:“殿下对大萧忠心耿耿,世人皆可见,只是一些心思歹毒之人的乱嘴话,信不得真的。”纵然许多朝臣内臣心里都是这么想着的,但是晋王一日未将这层面纱扯掉,他们一日也没那个胆子敢在正主面前承认。 看来是从晋王这儿得不到什么的了,曲公公心里暗暗叫苦,这苦差事本用不着他亲自过来,也不知太后身边新来的太监跟太后嚼了什么舌根子,就使了他来,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知太后如何气恼呢。 他苦着脸就要告退,哪知刚走到门外,萧肃又出声道:“回来。” “殿下?”曲公公心猛地一颤,瞬时腿就软了,他可是亲眼看见过,晋王只吩咐了一句,一个大太监就被拖下去活活打死了的。 萧肃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双腿打颤的模样,对着胥归扬了扬下巴,后者立马从袖笼里取出一瓶丹药。 “本王虽没有那等神丹妙药,不过这宫神医遗留下的续命丸倒是可以给皇上服下,”望见曲公公瞬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