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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方法吃花生,他就不怕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吗? 还有……他叫她什么?小狐狸? 裴锦箬眉心紧蹙,这是什么称呼? 树上的燕崇居高临下看着她,却是斜斜一扯唇道,“你要上来吗?这树上坐着乘凉,可是个好去处,我还有花生,分给你吃几颗。” 好不恩赏的语气。 可惜,还是一样的讨厌。 她真是脑袋不清醒,居然停下来,听他说这些疯话。狗嘴里,还真吐不出象牙来。 裴锦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收回目光,正要迈开脚步。 “你所敢走,我就敢喊,让其他人都来瞧瞧,你居然约了我在这儿私会。” 私会?裴锦箬蓦然抬起头,望向他,这回,眼里居然冒了火。 她本就生了一双猫儿眼,这么一瞪人,倒是显得愈发亮晶晶,带着两分灼人的媚。 只是,如今落在燕崇眼里,只觉得兴味,原来……小狐狸也会生气。 嘴角斜斜一扯,他将袍子里兜着的最后一颗花生如法炮制吃了,这才将袍角一抖,足下一点,双手背在身后,衣袂翻翻自树上飞纵而下。 红藕吓得变了脸色,但她还记得抬手,将嘴紧紧捂住,将一口惊叫堵了回去。 ------------ 第23章 气他 裴锦箬却是自始至终目光淡定,望着他从树上落下,转眼,便是稳当当落在了她眼前。 四目相对,她的猫儿眼中,隐燃着怒火。而他的一双眼眸深深,看似笑着,可那笑意却半点儿未曾渗进墨眸深处。 “燕二公子,特意等在这里,是有何贵干?” 要说是碰巧遇见,裴锦箬可不信。 而能让燕二公子大费周章特意选在她去上琴课的必经之路等着,自然也不可能是他心血来潮。 而她,可不想在这儿跟他多作纠缠,被人瞧见,徒惹是非。 燕崇斜斜一扯唇角,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递了过去。 裴锦箬却哪里敢随意伸手去接?只是皱着眉,狐疑地盯着,半晌未动。 燕崇眉梢一挑,“我劝你还是快些接了,若是待会儿让人瞧见了,才是真正私相授受,说不清楚了。还是说……”燕崇蓦然凑近了一步,压低嗓音道,“你原本便存着嫁我的心思?” 红藕在他靠近时,几乎忍不住将她家姑娘往后一扯,大叫一声“登徒子”,但到底还忍住了。 反倒是裴锦箬到此时,却像是镇定了一般,没有躲开,未现惧色,只是抬头,似带着两分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这回……反倒是燕崇愣了愣。 这个裴三……的反应,实在实在是与其他的女子不尽相同。 若是她果真有什么别的心思,那就该显出些娇羞的情状,可她却半分没有,那么他这般行事,她便该害怕才是,缘何,她却这般的平静? 怔忪之时,手里一空,那张字条已是被裴锦箬劈手夺了去。 裴锦箬瞧见那字条上的字迹时,微微一愣,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便是抬起眼,望向燕崇,“燕二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直言就是,我可不那么喜欢打哑谜。” 在她打开字条时,燕崇便是紧紧盯住了她,不想错过她表情任何一点儿细微的变化,却没有想到,除了最开始的惊诧之外,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如同无波古井,让他有种无处着力,偏又想深入探究的神秘。 勾起嘴角,燕崇的笑,带着两分邪气,“应该是我问裴三姑娘是什么意思吧?居然偷着练了我的笔迹,难不成,是你对我心存爱慕,却又不好意思,只得这么迂回着来?” 裴锦箬的回应,却是望着他,好一会儿,好似终于憋不住了,嗤笑出声,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字条,“燕二公子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她的反应,再次出乎了燕崇意料之外,他不由得,又是蹙了蹙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裴锦箬好不容易歇住了笑,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子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将他望住,语调还是甜美轻软,可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 “燕二公子莫不是说笑了吧?这张字条,确实是与我昨日写给季公子的那张别无二致。那张字条已是被陈老夫子收去了,燕二公子如何知道,并仿写了这么一张我是不知。” “不过,拿着一张仿写的字条,来质问我是不是偷学了你的字迹,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且不说,我早前与燕二公子没有半分交集,根本无缘得见你的字迹,更别说……”裴锦箬嘴角一牵,笑容深刻了两分,略顿了顿,才道,“在我看来,就算你我二人字迹相仿,谁仿谁的,却还不一定,不是吗?” 燕崇方才就有些不好的感觉,如今,额角的青筋更是控制不住地蹦了两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意思,我的字,要比燕二公子的好太多,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我何必要仿你的?”裴锦箬晃了晃手里的字条。 她在初见这字条时吓了一跳,但再一细看,她就发现了,那不是她写的那一张,而是别人照着仿写的,至于是谁……那便不用多想了。 她早在昨日,便做了最坏的打算,自然是不惧面对他今日的诘问,反倒理直气壮得很。 理直气壮得燕崇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瞪着她,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额角的青筋蹦得厉害。卸去了吊儿郎当的面具,神色肃冷的燕崇,反倒是裴锦箬熟悉的那个人了。 只是,又不是完全一样。眼前的这个燕崇,当然要年轻许多,更不同的却是燕崇此时瞪着他的眼神,竟比他袭爵之后,更加犀利可怕一些。 人对危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前世,燕崇发火时,她可从没有如今这般汗毛直立的感觉,真是……奇怪。 裴锦箬悄悄缩了缩脖子,身上的压迫感,便也随之一松,却是燕崇终于移开了目光,但却是咬着牙道,“你给我等着瞧。” 瞧?瞧什么? 裴锦箬有些发蒙,抬眼却见燕崇已是踩着愤怒的步伐,大步流星往与琴室所在的反方向走去了。 他一走,裴锦箬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莫名地吃吃笑了两声,能将他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