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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凤藻宫走离,萧灵犀才在裴锦箬耳边低声道谢。 从珠串,再到后来的逛园子,显见都是有人刻意为之,今日,若非是裴锦箬拉了她那一把,只怕,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宫中,自来人心诡谲,你未必妨碍了她人,可能只是因为,你好利用,便会成为她人的棋子。 因而,此时此刻,后怕之余,萧灵犀对裴锦箬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公主莫要再说了,今日之事,只是巧合。”裴锦箬语调淡淡道,“往后,公主行事,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萧灵犀自然是点头,只是心中对这宫廷又更多了两分抵触。 “你说……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走了几步,萧灵犀越想越是狐疑,忍不住低声问道。 裴锦箬微微停下步子,皱眉望向她,“公主自幼在宫中长大,想必比我更清楚,这宫中之事,瞬息万变,好奇,并无益处。很多时候,好奇会害得人活不长久。何况……这宫中,也并不需要真相。” 就像之前御河边上死了的宫女,不也不了了之了吗?这宫城之中,还不知有多少秘密,终究会被掩埋。 今回,也是一样。 “我跟公主能够安然脱身,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娘一片拳拳相护之心,至于其他的,你我管不了,也不能管。” 萧灵犀望着裴锦箬的眼睛,脸色微微发白,却是用力点了点头,“我懂了,我们不过今日恰巧在御花园遇见,一道逛了逛园子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 第249章 关切 宫宴如期举行,郑皇后若无其事地出现,主持宫宴。只是,直到宴席结束,福王妃和彭侧妃却是再未现过身。 没有人问起,大家好似完全忘了这两个人的存在,哪怕是她们的娘家人。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如往常。 好似,方才在御花园发生的那一桩事,那个无缘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只是幻梦一场般。 因着前线的战事,宫中由郑皇后带头缩减用度,今年的除夕,也并未大肆地燃放烟火。 反倒是改为在御河边上放祈福灯。 帝后为首,放了一盏天灯,祈求国泰民安,边疆尽早太平。 其他人也跟着照做。没一会儿,御河之上,便是星星点点,如同无数彩色星子闪耀的银河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随着冉冉升起的天灯,和满河飘荡的彩灯,除夕宫宴,也终于走向了尾声。 回到家中,却还有一顿家宴,却要轻松了许多。 少了宫中令人窒息的尔虞我诈,好像,这个处处也并不那么让人安宁的家,却陡然变得温馨起来。 子时,整个凤京城内,爆竹声声,还是与往年一般无二。边疆的战火,于凤京城的百姓而言,宛若远在了天边,遥不可及。 裴锦箬却在爆竹声声中,虔诚地许愿,愿得,也只是早日太平,海晏河清。 过年,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到处串门子。虽然,她们比之一般的平民百姓来说,好像多了个宴会做门面,不过内里却也没多大区别。 左不过就是亲戚朋友之间,今日这家请客,明日那家请客。人,还是那些人,吃的东西,再美味,到后来,也吃不出来了。 不过,这当中,倒是意外地收到了萧灵犀送来的信,信里倒是只是一些闲话,附信,还送了她一瓶蔷薇花露。 这可是稀罕物件儿,裴锦箬自然是欣然接受了,并回赠了两匣子拒霜新做的点心。 人情往来,有来,才有往。经过那日的事情,她倒是觉得萧灵犀果真与袁清洛所说的那般,虽然有些任性,但不失爽利率真,倒也可以相交。 既然人家都先示好了,她断然没有一直绷着的理儿,毕竟,不管是从袁恪那儿,还是燕崇那儿论起,她们能够好好相处,都是好事一桩。 这一日,已是初八,萧灵犀又给她回了信。信中先是谢过了裴锦箬的点心,说是味道很特别,也很好吃,问她要做法。 这个倒是没问题,裴锦箬想着回信时,给她写一个就是了。 信写了足足两页,前一页,说了点心,又说起她父皇这两日又念叨起燕二表哥,说他过年也不回凤京城。她总觉得,她父皇对燕二表哥好得她这个做女儿的,都忍不住想要吃味。 裴锦箬一直笑着看,直到翻了信纸,看到下一页末尾时,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淡了下来。 那一日,宫里的事儿,终于有了定论。意外……福王妃的孩子没有福气,因为一场意外,就没了。彭侧妃在场,到底有些干系,被罚禁足三月,郑皇后为了安抚福王,又另送了福王两个美人。 福王妃身体受了损,又伤心过度,据说……往后子嗣怕是要艰难上许多了。 郑皇后虽下令对福王妃隐藏此事,但她大抵是知道了,所以,终日都是以泪洗面。 萧灵犀去看过她一回,只觉得胸口憋得厉害,之后,便再未去看过了。 福王妃出事后,一直养在凤藻宫的偏殿,如今,怕是也要挪回福王府去将养了。 裴锦箬合上信笺,眸色微黯,其实,这样的结局,并没有多么出乎意料啊! 不管这究竟是谁的手笔,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裴锦箬在屋子里发了会儿呆,这才亲自铺纸研墨,给萧灵犀回信。 信里,只说了那些糕点的做法,另外,便是一些闲话。至于福王妃的事儿,半个字也没有提过。 刚将信封好,让人送出去,袁嬷嬷便是快步进来道,“姑娘,落梅姑娘来了,说是太太有事儿,请您往正院去一趟。” “这个时候母亲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裴锦箬心有疑虑,一边往正院走,一边随口问道。 “老爷回来了,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关起门来,与太太说了两句话,太太便让奴婢来请姑娘过去。”落梅应道。 裴锦箬目下闪闪,眉心却蹙得更紧了些。 裴锦箬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最近应该没做什么事儿能惹得她爹生气吧? 等到刚刚挑起帘子,跨进正院上房的门槛,小袁氏便是快步迎了上来。 她一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