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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拆了又缝,都快半个月了,这才勉强看着像个样子。” 说起这个,裴锦箬亦是汗颜。不过,她和季舒雅从前都对这女红什么的不太上心,这莫不也是她们格外投缘的缘由之一么? 季舒雅听罢,便也是笑了,“你呀,也得好好练练手,这有些东西啊,终究还是得自个儿来做的。往后,你便知道了。”季舒雅说着,便又去端详手里那个肚兜。 裴锦箬笑得略有些不自在,舒雅jiejie避开特意不说,她却也知道的。 “对了,jiejie如今感觉怎么样?一切可都还好?”自从李建生出事那回,季舒雅亲去靖安侯府之后,这还是她们头一回见面。李建生从牢里出来后,季舒雅倒也打发着茉莉去了靖安侯府一趟,让她安心,她那时便知道季舒雅有了身孕。 今日见她,虽然穿着较为宽松的衣裳,瞧不出小腹隆起,人反倒更瘦了些,不由有些担心。 季舒雅笑着道,“挺好的。这都三个月了,孕吐松了些,按着老人的话,这胎便算得坐稳了。等到岚庭的亲事一了,到时上路也不成问题的。只是,你怕是瞧不见孩子出生了。” “什么挺好的?世子夫人莫要听我家奶奶说,她早前因着大爷的事儿,又是cao心,又是担虑的,这都见了红了,大夫来看,都说胎象不稳,有一回,还很是凶险,若非我们公子及时找了琴大夫来,只怕如今这胎都保不住了。这每日的保胎药却是少不了的。”这话出自茉莉之口,方才便没瞧见她,这会儿出现了,想必是在门口恰恰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这才插了口。 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径自走到面犯无奈的季舒雅面前道,“大爷和公子都是交代了的,让奴婢一定盯着你好生喝药。奶奶还是快些将药喝了,一会儿琴大夫该来请脉了,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可最不喜欢不配合的病人了。到时,她若撒手不管,奶奶和肚子里的小爷可怎么办?” “这丫头厉害吧?自从那次见了红,这就叨叨个没完。”季舒雅对着裴锦箬抱怨道,却还是听话地将手里的针线放下,接过药碗,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咕噜噜便是喝了个干净。 裴锦箬这才听说之前的凶险,不由心头一紧,皱眉道,“那现在可无碍了?大夫怎么说?这琴大夫什么来头,可可靠吗?要不,我拿了帖子,请个专长妇人小儿病症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什么身份,哪里能够劳动什么御医?”季舒雅吓了一跳,忙道。 ------------ 第328章 玉佩 裴锦箬却是脸色有些发白,“舒雅jiejie,若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我这辈子,都是没法安心的。”有些话,她和季舒雅虽然从来未曾明说过,这回见面,她们之间也好似还和从前一般无二,可有些事情,她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此事,她到底是心存愧疚,若非如今并未酿出什么大祸,她还能勉强在季舒雅面前坦然,若是真要出了什么事......她根本不敢想。 季舒雅目光闪闪,抬手将她的手拉住,“锦箬,别想那么多。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与旁的事,无关。” 裴锦箬望着她,喉间微梗,丝丝泛苦。无关?真的无关吗?布局的,是她的丈夫,受牢狱之灾,险些搭上性命的,却是季舒雅的丈夫,虽然这当中,牵扯着一个叶准,可谁又能坦然得说,当真没有关系? “放心吧!这个琴大夫虽然不是御医,但也是个医术了得的,她说了,我这药也就再吃两三帖便不必再吃了,何况,她也会随我一道回淮阳去,直到我平安生产。有她看顾着,我和孩子定会平平安安的。” 裴锦箬哪里真能放心,不过想着,季家可是不缺钱的,也未必找不到好大夫,季舒雅定会没事的。 不过……“舒雅jiejie,等到季舒玄的婚事一了,你们还是尽快启程回淮阳吧!你说得对,凤京城这个权力的漩涡,我是逃不出去了,可jiejie,却万万不能再陷进来。什么都比不上一家子的平安幸福来得重要。” 如今的叶准,得罪了荣王和穆王,正是走在悬崖之上,稍有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 季舒雅是叶准的软肋,燕崇能找到,旁人也能找到,虽然,裴锦箬从来不敢小瞧了叶准,可……季舒雅留在凤京城,确实太危险了些。 虽然回了淮阳,也未必就太平无事,可总好过在云波诡谲的凤京城暴露人前。 “对了,我前些时日去了一趟大相国寺,顺道给你求了个平安符。”前几日,林氏要去大相国寺进香,顺道带着林夕瑶,还有蒋湲、蒋溶姐妹二人也一道去大相国寺转转,裴锦箬也去了,便是在那时给季舒雅求的平安符。 只她方才,居然忘了,这会儿才想起,微微白着脸在腰间衣襟里翻找,“我放哪儿去了?”心绪略有些不稳,她的动作便也失了一贯的沉稳,平安符还没有找到,却是险些将一直贴身戴着的玉佩滑落在地上。 好在,及时拽住了,裴锦箬悄悄松了一口气。 “世子夫人,平安符在奴婢这儿呢,您忘了,昨夜您便交给奴婢,让奴婢收着的吗?”外间的绿枝听着动静,拿着一只精致的荷包进来道。 裴锦箬这才恍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瞧我这记性,还真是......”接过荷包,递给季舒雅道,“这是专门请了尘大师开了光的,舒雅jiejie好生戴着。” “多谢。”季舒雅笑着接了过去,目光抬起,却是迟疑地落在裴锦箬拽紧的拳头上,目下闪了两闪道,“锦箬,你那块玉佩......能给我瞧瞧吗?” 玉佩?裴锦箬狐疑地蹙了蹙眉心,这才后知后觉地望向自己拽在手里的玉佩,再抬眼望向季舒雅,她的笑容略有些发紧,目光一瞬不瞬紧盯着自己...... 裴锦箬心头微微一动,转手将那玉佩递了过去。 季舒雅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将那玉佩接了过去,仔细端详。 在她端详玉佩时,裴锦箬却是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片刻后,季舒雅终于是抬起头来,笑纹略有些僵硬,“这玉佩是......” “哦!这玉佩是燕崇母亲留给他的。他自小贴身戴着,后来才给了我。”裴锦箬面色如常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