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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信片上的图案印的是薄幸母亲沈笙早年的高清剧照。 翻过来写了寄语,落款是沈笙的签名。 每一张都写了字,也签了名,甚至标注了月份。 清隽娟秀的蝇头小楷,写的仔细,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一月,贺新岁,愿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二月,大雪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三月,春来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 “十二月,愿新年,胜旧年,祝我们小知非,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得偿所愿。——沈笙。” 足足十二张,宋知非捧着明信片看的仔细,垂下的发丝扫在明信片上,她立刻伸手把碍事的发丝别在耳后。 头顶挡住了部分灯光,让明信片上被遮住阴暗的一角,她就用手举高,借着光亮看。 阴云聚成团,雨声渐大,风也开始呼啸。 眸里才散了些许的氤氲水汽又重新聚集起来。 薄幸也不讲话,安静的用视线织了张网,把宋知非裹挟入网中。 宋知非自诩是个从不追星的人,她偶尔会嗑个颜值,跟着沙雕网友们大喊几句哥哥好帅,想睡哥哥,多数时候她连哥哥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会在某个特地的时段买上几本杂志支持几张唱片。 但过了就是过了,没有对任何一个明星或者爱豆有过长时间的驻足欣赏,她在追星方面的喜欢短暂,如风过无痕。 如果硬算,那这些年来,宋知非唯一算追过的星,就只有沈笙了。 她出生时候,沈笙已经息了影,但那时候电视剧不多,总是循环播放老片,父亲宋高喜欢看,也带着宋知非一起看。 每次去谢老那边玩,电视如果是开着的,里面放的也多半是沈笙做女主的电影。 某种意义上讲,宋知非的童年是在沈笙的伴随下度过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偶像的时候,就已经会指着荧幕上的沈笙说,“好像变成里面人的样子啊。” 沈笙是宋知非对明星最初的定义。 纵然后来她半只脚都踩在娱乐圈里,合作过无数名导演跟演员。 却也始终记得盛夏时节,电风扇悬在头顶慢悠悠的转动,捧着半个冰镇西瓜,坐在小板凳上看沈笙电影午后。 那天她从薄幸眉眼里看出沈笙影子的时候,是随口问的,没想到还真是。 签名也是随口说要的,想要签什么都没同薄幸说过。 过了小一个月,时间太久了,就连她自己也把这事忘了。 没想到薄幸真的帮她要了,还签的非常用心。 足足十二张,包含了所有月份,每张都是祝福。 引经据典,祝尽宋知非生平。 “在想什么呢?”一直沉默的薄幸忽然低声问道。 声音像是淬过冰酒,合着寥寥雨声,在午夜里油为清冽动人。 “没什么。”宋知非仰头,笑的灿烂,挥动手里的明信片,“我在脑补,做了我偶像儿媳妇是什么言情巨作的桥段。” “小傻子。”薄幸笑说,声音里的宠溺不加掩饰,“那是真实的,才不是脑补。我让我妈签的时候,跟她老人家说的就是她儿媳妇是她狂热粉丝,如果她不好好签的话,女朋友就要跟我分手,她就没儿媳妇了。” “……”宋知非哑然失笑,“那我在阿姨眼里得是什么作精啊?以后还能进你家门吗?” 薄幸耸肩,“怎么不能?” 他侧身,去捏宋知非如玉的后颈,松散的抓揉了几下,为她缓解刚才低头时候的僵硬。 “骗你的,我只跟我妈说是我喜欢的人,她就这样签了。”薄幸温柔讲,“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妈能签出这么多来。” 宋知非睨他,把薄幸的手拍开,气鼓鼓地说,“又骗我!” 薄幸反手抓住宋知非纤细的手腕,眸色微暗,“什么叫又?我还有什么地方骗你了?” “唔。”宋知非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抓到了某点。 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薄幸,“就刚刚,我说等会再亲,你骗我说完爱你就接着亲了!” “是吗?”薄幸唇线挑起,“原来我刚刚骗你了啊?” “你没有吗?”宋知非毫无底气地反问。 宽阔的怀抱罩下来,薄幸弯腰搂住宋知非圆润的肩头,压着声线,同她确认道,“真的有吗?” “真的有…” 后续被吻吞掉。 薄幸再一次的亲下来,完全不凶,只是温柔舔舐。 宋知非依然招架不住,被吻到呜咽。 **** 浴室也是标准的直男做派,洗手台上是套男士洗护用品。 宋知非没自带沐浴露之流,只买了牙刷跟杯子,杯子是便利店里随手拿的,简单的粉红色,没有任何花纹。 摆在薄幸的黑色杯子旁边,倒也搭配。 早上为了出席颁奖典礼才洗的头,她只冲了个澡,热水蜿蜒过白皙的肌肤,沐浴露也是柠檬薄荷味的,全是薄幸的味道。 浴室里的水雾把镜面蒙了层白气,宋知非用手掌把镜面擦出一块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唇红齿白,笑起来有浅淡的梨涡,过高的水温使得肌肤白里透粉。 锁骨平直,胸不算大,但胜在腰细还可以衬托。 “还算,可以吧?”宋知非对镜自言自语。 镜中人红了脸,她晃晃头,抽了架子上的浴巾擦蹭干净身体。 **** 薄幸在卧室里捧着ipad,屏幕上是上次画的宋知非,他早就画完了。 女孩子挥舞着烟花棒的这幕被他用相片跟图画一并定格存档。 室内跟室外都是水声涌动,薄幸努力定神,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人。 手机震了震,容磊来电。 薄幸拿起手机去窗边接起,照例寒暄了句,“在忙呢?” “你见过哪个金融狗不忙的?”容磊非常不给面子的怼他,“忙不忙不都得搭理老板一下吗。” 薄幸家族企业的根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