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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些恼怒了,但是转眼间,他又抱住她,所以她一直都觉得文官很麻烦,有时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但是自己很快又莫名其妙就消了气,你若是问他缘由,他却又不肯说。 林缜又道:“其实我没生气,我怎么会跟你生气?” 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李清凰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道:“你看鱼汤都炖好了,还不如放一点菜叶下去,烫熟了就能吃。” 这鱼汤都炖成了令人食指大动的奶白色,气味鲜香馥郁,只要把择些蔬菜放下去烫熟,就能沾到鱼汤的鲜味,何必还要再做多炒两道菜呢? 她的想法总是从最简单最便捷的角度出发,绝对不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林缜笑道:“好罢,都听你的。” 他把择好的菜叶放进汤里,待菜叶被guntang的汤汁烫熟了,立刻就把锅子从火上端开。虽然菜叶能吸收鱼汤的鲜美,可是菜叶的味道也会破坏鱼汤的味道,这样煮的时间短,就不会串味。 这锅里的鱼rou都被炖散了,味道也都在这奶白色的汤汁里面。他们喝了汤,把锅里的蔬菜全部都捞干净,又吃了两碗饭,都觉得肚子里有点撑。 李清凰问:“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虽然她还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就是多住些日子也无妨,可也知道总是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还有林老夫人,要是她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孙子离家出走,又该做何种想法? 林缜漫不经心道:“想这么多做什么?总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他收拾了碗筷,又把过去林兮之的房间也收拾了出来,这样一共收拾了两个房间,两个人一人一间。 这乡下的老宅狭小,林缜房间里的床还是单人的,若是两个人睡肯定很挤,现在一人一间才能睡得舒适。 结果,李清凰不知道是自己晚饭吃得太撑还是林兮之的床太小不舒服,反正她竟有点失眠了,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直到天光露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但是过去点卯的时刻一到,她又睁开了眼,意识模糊地下床穿衣。 等她把衣服都穿好了,这才想到,她现在就是起得这么早,也没兵可以练,她也不必再点卯了。于是她昏头昏脑又和衣躺在床上睡了半个时辰。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还是觉得眼睛酸涩。林缜已经煮了些杂粮粥,在等她了。 他看到她通红通红的眼睛,笑问:“你是没睡好么?” 李清凰洗完脸,又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气无力道:“嗯,大概统共就睡了一个时辰吧。” 林缜笑了笑,又问:“是觉得床太硬睡不惯吗?那等下再拿些垫被去晒晒太阳,晚上给你铺上。” 肯定不是因为床太硬才睡不好。她从驻守平海关开始,睡了五年的铺子,那薄薄的垫被根本没几两棉花,她也是倒头就睡,甚至不敢睡得太死,连睡觉都要争分夺秒抢时间,谁还会失眠? 李清凰用沁凉的井水洗了脸,问道:“我们今日要做什么?” 现在她已经知道,在这个村子里,想要什么都东西都没办法用银子去买,村民大多都是以物易物,若是换不到的东西就得去镇上赶集,她在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方向,只要跟着林缜做事就行。 林缜点点头:“事情是有些多。” 他们喝过杂粮粥,就出了门,林缜继续拜访昨日没拜访过的乡里乡亲,因为留在此地的大多是些老人,他们知道林缜去长安考试,知道他还考中了第一名,但是对于他到底当了多大的官并没有什么概念,见他也亲切地喊一声“阿缜”,还拉着他,跟他说些过去的趣事。 有两户老人家门口的栅栏坏了,林缜也二话不说就蹲下身来帮忙修理。李清凰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又借来工具,有模有样地跟着他一起修起来。 林缜本来还怀疑她根本不会,他甚至觉得,李清凰大概都不知道栅栏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结果却发觉她修得又好又快,是真的在帮忙。那老人也连声夸奖她:“阿缜,这是你媳妇吧?她真是好能干呦,我家那小子早几年就搬到前面的镇子上去了,现在还要让他修栅栏,他都不会了。哼,也不过在镇子上住了几年,连老本都忘记了!” 林缜抹了把汗,笑道:“嗯,她是我媳妇。” 老人笑道:“这日子当真过得是太快了,我脑子里还记得阿缜小时候的样子,转眼间,你都娶上媳妇了。” ------题外话------ 公主:文官真是好麻烦啊,他们总是自己跟自己生气,自己跟自己和解。 林缜:……文官还很喜欢惩罚你。 ☆、016公主暂时种种田(2更) 他们把栅栏修好,老人想留他们吃午饭,但是林缜推脱,他就硬塞给他们一小袋米:“拿去吧拿去吧,我家也没啥好东西,这白米是自家种的,还是自家舂的,吃个新鲜罢了。” 林缜推脱不掉,便把米接下了,又道:“明日我再送几条鱼过来,我年前放下去的鱼苗都长大了。” 老人冲他们笑着摆手。 修栅栏并不算是很难的活计,也没花费太多时间。他们便去了下一家,还没走到地方,李清凰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惊喜道:“这家是自己酿酒的吗?” 这酒味好生浑厚,这还差着一截路,她就闻到这若有若无的酒香了。 林缜就知道她能闻得出来,笑了一笑:“这家人按照辈分,我还得喊他们一声叔公婶婆,叔公从前是开酒铺的,现在这酒铺传给了他的儿子,可是若论酿酒的功夫,还是叔公厉害。” 的确是厉害。就是光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都觉得有点熏熏然了。 李清凰想,就算是干最累的活,一边干一边闻到这酒香,她都不会觉得累了。 其实,原本在长安时,她并没有多好酒。当时长安的确是出过好几家有名的酒家,也出过不少醉后挥毫、文采华章的诗仙、诗圣,曾有一段时间,她从最繁华的东市酒家打马而过,都能闻到馥郁扑鼻的酒香,这一股香味竟是要把半个长安都醉倒。后来她到了平海关,北地苦寒,别说是长安那等纯酿,就是连次一些的不够醇正的酒液都喝不到,就只有烈性的烧刀子,灌下去,就觉得整个喉咙都要被烧起来,可是身体却是热了。 在平海关军营卖命的,谁还不会能一口气喝上半壶? 她本来就是酒量颇佳,后面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了。 她身边唯一不能喝的就只有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