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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爱意,的确是太炙热了,炙热得近乎恐怖。 面对赫斯特厌恶的眼神,玛格丽特毫不退缩。她把金发拨到胸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到他的怀中,目光忧伤地望着他:“赫斯特,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既然那么爱我,就不能给我一点信任么……” 他单手撑着琴身,看也没看她一眼:“下去。” “赫斯特……”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下去。” 之前一个演员试演的时候,节拍、舞步全错,甚至想在途中撩拨他,也没见他用这样不耐烦的语气说话。听说男人只有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才会暴露出幼稚而冲动的一面。看来,玛格丽特在他心中的分量的确不轻。 果然,玛格丽特看到他的反应,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逝。她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赫斯特,不管你信不信,公爵大人对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他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和他的亡妻长得非常相似……他来我这里,大多数时候是在悼念亡妻……你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好不好?你给我写的歌剧,我都看到了,我很……” 话音未落,赫斯特突然对一个男伴勾勾手指:“过来。” 那个男伴摸不着头脑地跑过来。 赫斯特一手扶住玛格丽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把她横抱起来。不等玛格丽特脸上的惊喜完全升起,只听他冷冷地对男伴说道:“伸手。” 男伴怔怔地伸出手。 他直接把玛格丽特丢进男伴怀中。 刹那间,整个偏厅一片死寂。所有人眼睛都瞪得铜铃般大,尤其是那个男伴,怀中抱着一个身材姣好的金发美女,表情却呆若木鸡。 玛格丽特不愧是高级交际花,她竟然是场内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赫斯特,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赫斯特没有理会她,抱着双臂侧过头,视线在人群中充满压迫感地巡睃了一遍,最后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能地感到不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收回视线,嘴角优美地扬了一下,凌空击了击掌:“梅格·吉里,上来。” 我:“……” 这话一出,无数人齐刷刷转头望向我,眼睛只比刚才瞪得更大。 我心里无比清楚:他叫我,只是因为下一个试演的人刚好是我;直接喊出我的名字,也只是因为我和他刚好认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种要命的暧昧感真是挥之不去。 谁能想到,在场一语道破我心情的人,竟然是红唇女孩。她手掩住嘴,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撞枪口了哦。” 我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摇了两下,说:“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抛下一脸莫名的她,我顺着台阶走上舞台。一束灯光适时地打在我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步伐而移动。 其实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但自从碰见赫斯特之后,就经常陷入万众瞩目的窘境。想到昨晚还在和克里斯汀讨论,赫斯特是怎么捧红女演员的,现在我知道了,可能一只母猫站在他身边,都会惹人注意吧。 这时,玛格丽特从台上走下,即将与我擦肩而过。失去了赫斯特的注视,她脸上不再有甜美的笑意,金发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也没有用手指去梳理。 她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我,直到一个好事的机械师,把灯光也打在了她的身上。刺眼白光洒落下来的瞬间,她不适地眯眼抬头,望见了我。顿时,她满眼愕然:“你是……” 我有些奇怪:“我们认识?” 她低下头轻吐一口气,再抬眼时,那种愕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然后也不等我回答,拢了拢肩上的开司米披肩,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我没有把这段对话放在心上。 换上芭蕾舞鞋,拿着羽毛折扇,走到舞台中央。头顶是水晶吊灯,两旁是大红帷幕,和高大的天使雕像。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尽管明白那并不是我的观众,心跳还是快了几拍。 当管弦乐队释放出第一个音节时,我绷直脚背,脚趾点在大理石地板上,朝其中一个男伴走去。很多人为了引起赫斯特的注意,会在这段加上一些累赘却漂亮的小动作。我感觉没有必要,因为这段并不是序幕的高潮。过分去修饰毫无意义的动作,只会让观众感到困惑。 一个男伴抬高我的手腕,准备亲吻下来;另一个男伴双手握住我的腰,跪伏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腿上;还有一个男伴捏住我的下巴,手掌托住我的后背…… 我倒在他的怀里,展开扇子,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是一段小提琴与低音大提琴的二重奏,十多秒后,羽管键琴由伴奏升为主旋律。我的动作也要随着羽管键琴的音调起伏,而变得更加荒唐无度。 在此之前,赫斯特的演奏从未出过差错。哪怕台上是一个对芭蕾一窍不通的女高音,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弹下去。所以,当二重奏过后,我看到他垂下头,手指放在木质琴键上,却久久没有按下时,心情陡然跌入谷底。 台下爆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我僵在原地,后背爬满冷汗,被无数道视线一寸一寸地扫射,耳根如火烧。说不清是愤怒,是郁闷,还是什么,只觉得红唇女孩说得不错,我果然是撞枪口了。 “下去。”半晌,他说。 耳根从guntang变得冰冷,呼吸也有些发颤。虽然对女主角没有想法,但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试演,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我甚至不明白是哪里做错了…… 双脚凝固在大理石地面上,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听他的话、快点下去,可就像是忘记上发条的玩偶般,一步也迈不出去。 赫斯特捏着一张乐谱向我走来。完了,以他的性格,大概会将那张乐谱打在我的脸上,然后居高临下地说:“别磨蹭。下去。” 看着他的皮鞋一步步逼近,我无措地闭上眼,握紧双拳,等着他像赶走玛格丽特那样赶我下去。不,玛格丽特是他爱慕的女孩,他都能那么冷酷地对待,我的处境一定比她还惨。然而,脸上迟迟没有传来纸片的触感,我茫然地睁开眼,撞上他金色的眼眸。 “摊开手。”他简洁地命令。 我错愕地照做。他把那张乐谱放到我的手上:“唱给我听。” 台下一片哗然,我也十分震惊。尽管这部歌剧女主角的形象非常不讨喜,唱词也少得可怜,但在第三幕,女主角的一首咏叹调,也是她仅有的一首咏叹调,几乎可称作天籁之音。更神奇的是,这首咏叹调不需要任何复杂的演唱技巧,就能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这也是一些女高音趋之若鹜的原因。 他递给我的,正是那首咏叹调。 只是,为什么是我? 我有些莫名。 之前好几个女演员跳舞的时候,露背舞裙几乎快垮到臀部,都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玛格丽特露骨地坐到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