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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麻木了,深吸一口气。 她觉得要是下一次再这样的话,她会忍不了当众掐死这个恶毒女人。 “卡卡卡!” 导演看着她在水里面瑟瑟发抖,加上第一场戏拍的不顺利,火爆脾气差点摔了剧本:“不行,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这是推吗?” “力气大一点!” “任颖你中午没吃饱?” 演恶毒师姐的女演员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我再来一次,我一定用力。” 姜宁浑身潮湿,重新换好衣服之后,路过任颖,清亮好听的嗓音因为落水多次,此时微微发颤,却足够清晰:“任小姐找不到感觉,导演,要不我跟任姐换个位置,让她感觉一下什么力道?” 导演刚想要说好,任颖立刻扬高了声音:“导演,我这次真的找到感觉了。” “姜宁,还有你,记得你的表情,不要麻木的跟僵尸一样,你是柔弱的小师妹,不是冻死人的僵尸宝宝OK?” 说完之后,导演让人重新布景。 姜宁头一次被导演当众骂,怔愣过后,眼眶红红,却不肯掉泪,咬着牙说:“我明白了,再来一次。”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导演总算发现这是个柔弱的小姑娘,还是被人牵连下了冰水好几次,咳嗽了一声,嗓音压低了一丢丢:“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要一开机就浪费资源。” 他们拍的是大制作仙侠,每一次NG烧的钱都足够普通电影拍摄好几场了。 好不容易拍完了。 心疼的费桉连忙给姜宁裹上浴巾,又披上羽绒服:“宁宁姐,快先回休息室,苏哥给你准备热姜汤去了。” “任颖不愧是演恶毒女配转移户,没想到本人也这么毒。” 姜宁冻得腿都在打哆嗦。 无心跟她逼逼那个坏女人。 整个人包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向来红润的小嘴此时隐隐带着几分青紫,脸颊苍白如纸,虚弱的趴在费桉身上瑟瑟发抖。 刚刚下过水的许长安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过来:“还能走吗?” 姜宁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无力的搭在眼下,雪白的肌肤甚至能看到细细的脉络。 她明明能听清楚许长安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头特别重,唇瓣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宁宁姐!”费桉惊呼一声,“快,叫救护车!” “不用救护车,直接送医院。” 许长安冷静的开口,顺势横抱起姜宁,偏头看向手无足措的费桉,“你去拿她的东西,一起过来。” “哦哦哦,好。” 费桉没有丢下姜宁,她终于平静下来,给苏木打了个电话,便跟着许长安一起出门。 “许老师,您放下宁宁姐,找个工作人员背就行了,要是被拍到……” “救人要紧。”许长安淡淡的说了句。 还是戴上帽子口罩,让司机把车开进剧组内。 其他工作人员看了皆是一惊:“有人晕倒了?” “幸好许老师在,谢天谢地。” “今天导演真的太凶了,不然我们宁崽崽怎么会被欺负晕倒。” 两个姜宁的隐藏粉丝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眼睛担忧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期待她们家宁崽崽平安无事。 导演当然也知道了,他刚从休息室出来:“现在的小姑娘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想当年,我们那个时候……” 顿了顿,导演最后还是跟助理说:“你也跟着过去瞧瞧。” “一开拍就病倒,还不知道之后怎么拍。” “啧,要不是这小姑娘倔强的跟老子年轻时候挺像的,光凭她这个虚弱的小身板,老子就不能容她。” 助理小声在他耳边提醒:“您少说两句吧,剧组里好多工作人员今天已经沦为姜老师的颜值粉。” “负责三餐的工作人员小周刚才都瞪您了,您也不怕明天的餐食全都素的。” 导演:“……” 嘿,他一牛逼导演,还沦落为看工作人员的眼色了。 敢给他换餐食,不怕被他穿小鞋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非常诚实的闭上了。 这年头的小姑娘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毕竟是拍摄基地,里里外外的狗仔记者防不胜防,姜宁晕倒还是上了新闻热搜。 热搜发生的时候,傅北弦正在谢岸然的律所。 相较于感情方面不靠谱的邹城,一个随时告密的穆淮,显然,谢岸然是最好的聆听对象。 傅北弦坐在谢岸然办公室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俊美的面容沉静冷冽。 过了好久,薄唇微启:“一个向来喜欢钻石如命的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抵抗得住钻石的诱惑?” 谢岸然理解能力满分:“你送你家小美人鱼钻石,小美人鱼拒收了?” 傅北弦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颌首。 “那肯定是她不高兴了,所以连最喜欢的东西都不愿意收。”谢岸然诚恳回答。 “她平时收到钻石会高兴,这次为什么不高兴?”傅北弦一想到老婆每天贤惠的问候,就觉得有些烦躁,什么时候开始,他完全不想看到姜宁对他疏离的样子。 傅北弦烦躁的揉着眉心。 看着他向来薄凉淡漠的面庞,终于有了类似于人类正常的喜怒哀乐,谢岸然心中感叹,继续给他出主意:“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想要男人哄的,你多送几次,她肯定会高兴的收下。” 傅北弦不太相信的看着谢岸然:“是这样?” “是。”谢岸然诚恳的点头,“我打过的离婚案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场,现在年轻人离婚的大部分原因就是男方不会退步,女方心理脆弱。 见他眼神深暗,不太相信的意思,谢岸然意味深长:“不信你再送一次,送之前说点好听的话。” 没等傅北弦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北弦划开屏幕。 那边传来秦特助焦急的声音:“傅总,太太生病了,现在在隋城市中心医院。” 傅北弦脸色微微一冷,便起身往外走:“我还有事。” 秦特助的嗓门很大,谢岸然自然也听到了。 此时看到傅北弦向来从容淡漠的脸上,竟然闪过一抹焦急,突然笑了:“阿弦,你的心乱了,真是色令智昏哦。” 傅北弦停在门口,蓦地转身,语调透着嘲讽:“谢岸然,你可真是越来越娘。” 还哦? 谢岸然:“……” 妈的傅北弦,这个杀千刀的过河拆桥的狗东西,下次别想让他帮忙解决感情困惑! 傅北弦刚回鹿城没多久,便重新开车前往远在二百公里外的隋城。 秦特助与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上车后,傅北弦看着迅速消失的路边梧桐树,沉声问:“多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