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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睡,他现在眼角还有一点青黛。
陈言扭了扭脖子,将手上的镊子连同药物,递给一边的小护士,这才转身看向身边的温以然。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还好他有朋友也住在那一片别墅区,所以才及时将人接了过来。
温以然眉眼疲惫,手指习惯性捂着腹部,慢慢揉捏着,含糊不清道。
“倒热水的时候摔了杯子,又不小心踩了一脚。”
温以然小小打了个哈欠,再抬头却看见陈言紧盯着自己,她动作一顿,脱口道。
“怎,怎么了吗?”
陈言反问:“你胃不舒服?”
温以然迟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狐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言无奈摇头叹息:“怎么不早说?”
他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一边的橱柜,从里边掏出一个小巧的棕色瓶子,连同温水送到温以然面前。
“一次三粒,每天两次。”
“谢......谢谢陈医生。”
温以然到底还只有十八岁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学生阶段,看着陈言总感觉像是见了老师一般,态度依旧拘谨。
她仰头吞了下去,棕褐色的药丸还带着一点薄荷味道,并不难咽下去。
夏天原本就昼长夜短,才五点多,天色已经蒙蒙亮。
陈言将白大褂搁到一旁的衣架上,他垂首瞟了一眼腕上的时间,道。
“我先送你回去,等会回来上班还来得及。”
见状,温以然连忙摇头拒绝:“不......不麻烦你了。”
她指了指对面的窗口,道:“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陈言不语,只扬起下巴朝她的脚尖点了点,正色道:“你现在还走不了路。”
话落,男人又弯了弯唇角,陈言抬头莞尔道。
“有时间陪我吃个早餐吗?”
第十章
医院门口的小摊上,人来人往,汽车的喇叭声和小贩的吆喝声夹杂在一处,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热闹非常。
陈言过去的时候,还偶然碰见了同在医院的同事,点着头问好后,又领着温以然往前走。
小饭馆虽然不大,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陈言已经是老顾客,每次轮到自己值早班的时候,他都会过来这边一趟。
老板娘已经和他混了个脸熟,见他过来,忙让小徒弟帮他收拾了角落边的一张桌子。
陈言不喜欢嘈杂,所以每次都喜欢坐在最里边的角落,然而这次却拒绝了。
“刘姨,我坐外面就行。”
陈言笑着指了指最外面的一张桌子,那里离街道近,除了逼不得已,一般人都不会过去。
“没事没事,里边刚走了一桌的客人,正好有位置。”
刘姨舀了一勺白粥倒进碗里,刚一抬头,一眼就看见跟在陈言后面的温以然,自然也注意到她脚上的白色绷带。
刘姨瞬间了然,眉眼间都带了笑意,啧啧笑出了声:“小陈就是细心。”
她偏头问道:“还是豆浆油条?”
陈言摇头:“两碗白粥。”
饭馆生意好,冒着热气的白粥很快被人端了上来,还有一碟凉拌干豆腐丝和腌制的小黄瓜条。
陈言将小菜挪到温以然面前,见女孩盯着后面桌子上炸得酥脆的油条,陈言摇了摇头,将白粥搁到温以然面前。
“你现在只能吃这个。”
温以然瘪嘴,见陈言吃得和自己一样,到底还是平和了一点,默默接过自己的那一份。
清粥小菜,白粥熬得黏稠,再配上特制的小菜,爽滑可口。
空了大半天的胃终于舒服了许多,温以然喟叹了一声,抬眼看见陈言已经吃完,正准备上前付钱,忙抬手拦住了人,急急忙忙想要站起,一不小心竟扯到了伤口。
“小心脚。”
陈言及时将人扶住,垂眸瞥了一眼纹温以然脚上的情况,男人皱眉道。
“碰到伤口了吗?”
虽然只是一瞬,然而女孩脸上的龇牙咧嘴还是被陈言捕捉住,他轻叹一声,扶着人站稳身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以然面色焦急,从兜里掏出手机,迫不及待打开支付宝的付款页面:“这顿我请。”
女孩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慌张,陈言好笑摇摇头,动作轻柔地拍了拍温以然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男人声音极轻。
“你还是小朋友。”
温以然着急反驳:“我刚成年。”
“那有怎样?”陈言唇角噙笑,“还不是一个没来得及长大的小朋友。”
最后还是陈言付了钱,顺便帮温以然打包了一份白粥,他将纸袋递给女孩,医生的职业病作怪,他又温声提醒道。
“这几天注意饮食,别吃辛辣油腻的,这个中午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温以然乖巧接过:“好。”
已经到了上班的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
车子驶入院子时,温以然已经昏昏欲睡,最后还是陈言小声提醒了自己,她才恍然。
“啊,到了。”
女孩动作匆忙解开安全带,陈言已经从另一边下车,正想着扶着人下车,余光蓦地瞥见前方一辆车子。
沈屿之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搁在窗沿处,正目光幽深地盯着陈言的方向。
陈言动作一顿,连温以然唤了自己好几声都没听见。
“......陈医生?”
女孩偏了偏头,好奇地顺着陈言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从车里下来的沈屿之。
她心间一紧,下一刻沈屿之已经大步流星走到自己面前。
男人双眉紧紧拢起,盯着温以然道:“你去哪里了?”
话落,沈屿之又不耐道:“中午回老宅吃饭,你和我过去一趟。”
“我?”温以然瞪大眼,指了指自己的方向。
沈屿之眉头皱得更深,男人语气不悦:“......不然呢?”
他下巴往车子的方向点了点,目光在腕上的时间轻轻扫过,这边离老宅远,现在过去也只是刚好来得及。
沈屿之催促着,却见温以然左右为难。
她人还坐在车内,正想着拒绝沈屿之时,就听见前边的陈言已经开了口。
“你没看见她脚受伤了吗?”
陈言语气冷淡,与刚才的平和判若两人,他目光从沈屿之脸上掠过,凭刚才的三言两语就判断出男人的身份。
闻言,沈屿之终于抬起头,四目相对,他先别开眼,侧身看向温以然的双脚。
脚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还有隐约渗出的棕色药膏。
男人视线一顿,蓦地想到昨天半夜的电话,他拢了拢,目光渐渐上移,落到温以然脸上,他挑眉。
“你昨天晚上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