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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骂骂咧咧道:“疯了,疯了,所有人都疯了!这府早晚要完!”
见娇睨她一眼,又对三房的薛听琴笑了笑。
“我想起来我院子里还有活儿,我也不留了!”薛听琴尴尬地说道,而后像是怕被晦气沾染上一般,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见娇瞧着她们散去,又想起进门的情形,心底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家婆婆两句。
“母亲,我父亲以前曾有个账房先生,在我家铺子里做了好些年,父亲对他是十二分的放心。可是后来父亲发现,明明铺子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收益进账却不如从前,母亲知道是为什么吗?”
“想必这账房先生仗着自己资历深,在账目上做了手脚!”荣昌郡主笑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母亲!”见娇轻笑一声,“所以说这伺候多年的老人们都是人精,做事上难免会懈怠不上心,或者又会有私心。府里人多,我们不在身边,母亲还要多谨醒一点!”
荣昌郡主闻言,明白了见娇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天色渐晚,早点回吧!路上小心!”
见娇心头一热,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关照她的,又想起自己离苏时自家母亲站在门边送别的情形,转身两步一把拥住荣昌郡主,道了声:“母亲真好!”
荣昌郡主被她抱得怔了怔,想想她还没有自家儿子大,却已经为了他儿子远嫁京城而来,她本也不是十分心狠之人,受了她情绪的触动,心早就软了。
“去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嗯!”见娇回神,心里暖暖地出了荣喜堂。
周流云却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一道血印。
第24章 见娇训夫
清晨薄光从窗户边透进来,清风拂过,落地床幔随风轻轻飘动。光影旋转,幽香弥散,悄无人声,一室的朦胧缠绵。
见娇幽幽转转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睡得极好,她伸了伸胳膊腿儿,从床上一骨碌起来,习惯性地先去外间想看看周守慎起了没有,这才想起他已经被她赶到书房去了。
她哑然失笑,心道习惯了一个人真心不是好事情,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先顾着他!她对自己笑笑,而后迅速地梳洗更衣。
一切收拾妥当,出了卧房门,三两步往书房而来,廊下海风还在打盹儿,听到见娇的脚步声,立马谨醒地站起来,脑袋磕到柱子上,引得春兰和修竹好一通偷笑。
“你们爷起了吗?”见娇问。
“爷!”海风明白过来,见娇这是查自家爷用没用功来了,于是立马站得毕恭毕敬,扯着嗓子道:“爷,夫人来看你啦!”
树枝儿上原本安安静静歇着的几只小鸟儿被他声音惊动,扑哧着飞走了。
“你这是吊嗓子呢?”见娇岂能不明白海风的意图,不就是想给周守慎报信嘛!
她才不要给他这个机会,见娇抬手让春兰与修竹在外面等着,自己撸起袖子一把将书房的门打开。书房内很安静,小榻上的人正酣睡着,将身子弯成了弓形。脑袋旁的书卷已经被压卷了边,像是被人狠狠□□过一般。
见娇火冒三丈,昨儿才教训过他,读书要用功的,怎么这才一夜过了就全都忘了呢?
她火了,一把将被子掀开,又拿来干净毛笔直对着他鼻下给他挠痒痒,周守慎吃不住痒地抬手一把将毛笔打开,微抬眼皮瞅见娇一眼,又耷拉了下去。
“夫人!我天下最最最好的夫人!我就再睡一柱香,一柱香就好!”
“好!”见娇瞥了瞥他,扔了毛笔,搓了搓手,干脆利落直接拧起他耳朵,“别人打你的时候,会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吗?”
“哎呦,疼!手下留情啦夫人!”周守慎苦着脸叫唤了出来。
书房外,春兰与海风偷偷地笑了出来。
“我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多少读书人都是天没亮就开始读书的,可是你呢?睡到日上三竿了,还要继续睡,你说你怎么能有出息!”见娇一句接一句数落道。
“哪里就日上三竿了!”周守慎又露出惯有的嬉皮笑脸模样,拉着见娇软绵绵的手道:“好夫人,我就再眯一会会儿好不好?”
“我再也不管你了,随便你!”
见娇气得在书案边坐下,瞧着他那吊儿郎当样,气打不一处来,看到手边有书卷,直接拿起一卷扔到他身上。
她抿了抿嘴,心想用强不行,那么换一种方式,用软刀子试试呢?
周守慎听到细细地抽泣声,立马彻底清醒过来,转眼去看见娇,只见她两眼含泪,脸颊通红。
“夫人!”周守慎瞧着她哭了,原本还躺着人旋即坐了起来,“夫人,夫人,你别哭!我起床,我认真读书!我保证绝不偷懒!”
“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也不管你以后怎么样,你是死是活,会不会被人欺负,我统统不管!别人唾弃你也好,嫌弃你也罢,或者将你踩在脚下,欺压你,□□你,我一概不问!”见娇边说边抹着眼泪。
周守慎心底一阵愧疚,刚准备拄着拐杖下来安抚她,却听见娇道:“你坐着不许动!”
周守慎原本跨出去的身子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在小榻边坐稳,瞧着她落泪的样子,他心底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把一个小女人给气哭了呢?
好男人是不会让心爱的女人留眼泪的啊!周守慎想抽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我坐着不动,夫人说什么我都听!只要夫人不哭就行!”周守慎弱弱道。
“这话我就说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提!我父亲之所以能成为苏州府首富,全是凭一步一步慢慢积累才有了现如今的局面。而你国公府呢?不客气地说,你们的败落也是一点一点颓下来的。”见娇正色道。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见娇打断他,干脆将木椅挪到他跟前。
“你不知道积累过程中的苦!我却见过我父亲为了一桩桩小生意cao的心。做生意与你积攒才华其实是一个道理,你现在舍不得吃苦头,不靠着一天天长时间的努力,你怎么能在京中众公子哥儿里脱颖而出,你不强大,你怎么护国公府周全?”
周守慎再不敢嬉笑了,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眼前有着娇滴滴好模样儿的女人,她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喜出望外,他在心底默默道:他是真的捡到宝贝了!
懂得琴棋书画的女子京中大有人在,可是像他的见娇这样会打算盘,胸怀坦荡,能将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的却没几个呀!
“夫人,我错了!我这就起床,以后绝对不赖床!”周守慎举手发誓道。
“那萧青绝非善类,你不可能躲他一世,同理像他这样的人也大有人在,你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国公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