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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她去了酒吧, 打伤了项承允,还差点拿起酒瓶砸到季景山的脑袋上。她不清楚季景山到底看到了多少,但清楚的是自己的形象在季景山心目中肯定已经崩塌。 怎么办? 席悦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一会儿, 季景山重新进屋,手里拿着一条速干毛巾还有一个吹风机。 席悦就呆呆地看着季景山,全程安安静静的。 看着他重新回来,还带着吹风机回来,席悦瞬间就有点想哭。 房间那盏小夜灯还亮着,是橘黄色的光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所有细节。 季景山搬了条椅子过来坐在席悦的面前,速干毛巾裹住她的湿发。 席悦眼睛大大的,睫毛还有点潮气,眨巴着看着季景山。 季景山却从始至终未正视席悦的双眼,他认真帮她把头发擦得半干,再用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彻底吹干。 头发长,即便是大功率的吹风机也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能吹干。 在此期间,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凌晨显得异常突兀。 现在几点了?席悦不知道。 席悦看着季景山的脸,看看他紧紧抿住的双唇,看看他坚毅冷冽的下颚。 他生气了吗? 他失望了吗? 他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那她该说点什么吗? 席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像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十分无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停止工作。 席悦的头发已经有八分干,长长地披散在后背。她的食指和食指搅在一起,依旧努力在心里组织各种语言。 季景山再次起身,看样子是真的要离开。 席悦再也忍不住,小手抓住季景山的衣角,诺诺地问:“季景山……你去哪儿?” 季景山站在席悦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我去拿套衣服给你。” 他说完轻轻拍了拍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语气平淡:“你的衣服全都湿了。” 席悦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很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可就是觉得好委屈。 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季景山手里抱着衣服进来。他将衣服递给席悦,说:“是我以前穿过的衣服,有点小,但给你应该也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他说完把衣服放在席悦旁边,这次真的离开。 吹风机的热气吹得席悦浑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她没觉得冷,快速剥掉身上的浴巾,再套上季景山给的衣服。 一件柔软的毛衣,一条棉质的运动裤。 是季景山学生时代穿过的衣服,保存地十分完好,甚至还带着一点洗衣液的香气。衣服虽然给季景山小,但席悦却要卷起好几圈衣袖,长裤裤腰得用裤绳牢牢系住。 穿好衣服之后,席悦下了床。她犹豫了又犹豫,推开房门出去。 客厅没有开灯,但天边已经泛起白肚皮。 席悦站在墙角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季景山从沙发上坐起来,缓缓起身。他看着不远处的席悦,问她:“怎么了?” 席悦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他的语调依旧平平的。 席悦的眼泪就差落下来,仅存的一点自信在季景山的冷淡语气里消失殆尽。 她没有回答,就是倔强地看着季景山。 最后还是季景山妥协,几步走到席悦面前,问她:“不困了?” 席悦摇摇头。 季景山又问:“穿这么点,冷么?” 席悦又摇摇头。 季景山这才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他还是怕她会冷,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 席悦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南州市属于南方城市,冬天最冷的时候大概在零下五度左右,即便再冷这里也比不上北方城市能达到零下二十几度,所以根本不会有集中供暖。 今晚不算太冷,外面气温在五六度,房间里大概也有十几度。 季景山却突然想到,新家里无论如何要装地暖,省得以后总是要担心某个人怕冷。 “悦悦,你想谈什么?”季景山轻声问。 席悦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季景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景山大致是知道席悦想说什么的,无非也是昨晚的事情。 只不过经过短短一觉醒来,他基本上已经释怀。 这会儿他怕她因为宿醉不舒服,只想她好好休息。 看到席悦的眼泪,季景山的心顿时软成稀巴烂。 他靠近,伸手将她脸颊上的泪拭去,低声问她:“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我干坏事了……”席悦还是吸着鼻子,“我骗你了……我不诚实……” “怎么骗我了?”季景山循循善诱,语气温柔。 席悦断断续续地说:“我不乖,我不懂事,我不淑女,我表里不一……” 话还未说完,季景山却笑了。 席悦从小就知道看人脸色,知道季景山笑了就明白他怒气也肯定消了大半。她壮了壮胆子,剥开身上的毛毯,转而伸手勾住季景山的脖子。 季景山没有防备,下意识揽住席悦的腰。 “不生气好不好……”席悦贴在季景山的脖颈上小心翼翼地说。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声音也软软的,听得季景山整颗心都软成一塌糊涂。 他哪里有生气,就是怕这三更半夜的控制不住自己。 孤男寡女,热恋期,他现在就是一匹饿狼。 席悦却全然不知,抱着季景山的脖子晃动,“我错了,我错了。要打要骂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季景山伸手抬起席悦的下巴,面对面问她:“怎么样都可以?” 席悦疯狂点头。 季景山无奈叹一声气,低头轻咬席悦的鼻尖。 席悦顺势控诉:“你刚才打我了……我屁股还好疼。” 想到这个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在浴室里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穿,想必他也都看到了。可当时没有开灯,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清楚。 虽然他们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最亲密的举动也截止到接吻拥抱,并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席悦倒是一直期待两人之间会有深入的接触,为此她每天努力做全身保养。 谁知,席悦的话刚说完,季景山二话不说又朝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这么大冷天的泡在水里,他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要是他刚才睡死了没有发现,她是要在浴缸里泡多久? 席悦刚才眼角的泪都还没干,这会儿顺势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