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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就知道,今儿试戏,准有个爱哭鬼!”戴巧珊破涕为笑,他轻声说,“你这模样儿,我看你等会儿甭出席了,省得一桌人都吃不下饭。我找个人,先送你回去!” 戴巧珊点头:“我自个儿就成。” 到这时,她放松下来,觉得眼睛鼻子喉咙都在肿涨。 “章导那边,他翻脸的理由,我想办法问……”话没说完,段正业打住,擦着她脸颊的手也停住。像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般,神色一下变得轻快,“得,我差不多明白了——你收拾一下,回去等消息吧!” 又是等消息。有所求却缺少话语权的人,总是在等消息。 同一时间,姑苏城内,关心同一个问题的江凯旋,在古韵悠然的夜景中,也在等待着。 录制中场休息,他盯着宾少祺的嬉皮笑脸,找话题打发时间:“找你的时候,怎么老是顺子顶缸?你刚又哪儿去啦?” 宾少祺:“这怎么叫‘顶缸’呢?这叫‘雨露均沾’呢哥!” 旁边孙顺还配合笑出来,江凯旋瞪向他的时候,他笑容猛地一收,完了脸一红。 江凯旋:“……” 宾少祺绷得挺好,不像孙顺那样天真无邪地乐出声,他笑归笑,但那是表示积极向上的态度和回江凯旋话时的愉悦心情。这模样任谁看了都气不起来,哪怕早就看惯了的江凯旋也如此。 他笑着说:“好好,哥,我一点儿水不掺——我灭火去了!” 江凯旋挑眉,他得令接着说:“您说的呀,我的‘桃花儿债’!我想到这次这个,好像还真有点棘手,弄不好要抬头不见低头……诶哟,您瞧我这张臭嘴!”他特俗套,轻轻刮了下自己嘴巴,在江凯旋无奈的时候,又笑上了,“所以赶紧地把这朵桃花儿给嫁接出去了!” 江凯旋:“啊?”宾少祺闭眼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江凯旋难以置信,“这么快?” 宾少祺耸肩摊手,一副累觉不爱的表情:“嗨,棘手归棘手,要的东西倒是跟别人一样,没创意,殊途同归——土归土,尘归尘!” 江凯旋听得迷迷糊糊,但他还不至于八卦到刨根问底,只随口说:“那你今后老实点儿行嘛?” 话没说完,手里把玩的手机震动。一条微信语音,来自章瀚海,特务似的低声说:“江哥,那丫头,我没过;我已经跟段导说了,不合适——演得好,可惜她有点……嗨,情况有点儿复杂,回头找机会聊!反正你这儿,遂愿啦!还是找华曼吧!回头大家聚一聚,我请!” 江凯旋被他搞得也跟着纠结,听条信息还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末了自言自语说:“哈哈,好事儿……啧,什么‘有点’、‘可惜’的!烂七八糟……” 他把手机递给宾少祺:“给章导回话儿——打字啊,他可能不方便听语音——就回:‘这还不好说?赶明儿回来孝敬您!’” 宾少祺欢脱应:“得嘞!” 他低头开打,江凯旋靠着沙发背,霎时觉得古城更美,空气更清甜,人生更美好了。有点儿微醺的时候,宾少祺打到一半,另一条新信息进来。 还是来自章瀚海,宾少祺念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江爷,您的搭档定了!就她!您也准备好接驾吧!’” 江凯旋从闭眼放松的升级版北京瘫,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啊?!” 同样是等消息。这天早一些时候,在戴巧珊接到小阮的电话,一路小跑往门外奔、不知她将遇见的是什么样的机会时,牧蓓蓓也遇到了一个送到她面前的岔路口。来自宾少祺。 当时,她正在医院门诊部的输液区挂水。 她瘦了一大圈儿,披头散发缩在一大片眼泪鼻涕喷嚏咳嗽齐上的流感病友中,仰着脖子无神看着那根从自己右手静脉联结,一路连到头顶上,跟七八袋别人的盐水扎堆挂在一起的葡萄糖。还有整整两袋。 四周充斥着病毒和人类体.液蒸发的闷湿臭,几个角落里还有小孩在尖声哭叫。 简直跟赤身裸体坐在垃圾堆里一样!望着自己那根管子里缓慢滴下的透明液体,牧蓓蓓这么想着。她厌倦地把流速调节器拨到最快。就在这时,几近麻木的大腿外侧传来震动。 屏幕上的“Gee”,让她猛地弹了一下。 “咣!”长椅因她的激动一震,几个邻座一脸迷茫回过头看她。当他们看到她的举动和表情后,迷茫立刻变成了不爽。 牧蓓蓓无暇管别人,她的喘息快跟不上心跳,经历了脑电波绕地球猛转三千六百圈的几秒后,她左手抖抖索索滑开界面,听到自己憔悴沙哑却甜得发腻的声音:“Gee!” 不用猜别人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了,定是对一个人迷恋到谄媚的白痴相。 她为自己的当众表现感到耻辱,却别无选择。她想躲进一个深坑,没想到自己发出这个单词的时候,眼泪哗地一下掉了出去,跟她胸口的一团气一起,霎时,人变得更加脱力。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也愣了一下,很快,他温和的笑声精确混着歉意传来:“对不起啊宝贝儿,前一段儿出差,围着江哥忙得要死!手机落在北京,昨儿才让同事快递过来。虽说有别的电话用,可你的号码我又没记住……” 他说了一大堆,然而从那个“对不起”起,她就已经哭得没了人样。他住口后,她抹着眼睛抽搭着笑:“哦,呵……” 宾少祺有点儿寡味:“你跟哪儿啊?” 牧蓓蓓继续又笑又哭说:“医院。” 宾少祺:“啊?怎么了?”他声音听起来焦急又心疼,“哎哟你看,我人还在外地……江哥还有工作,我肯定一时来不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呃,不是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最近大家都在等正式放假的消息?ヽ(°▽、°)? 第16章 强开的捷径 牧蓓蓓噗地笑出去,这个方向她倒还没想过,现在加戏也来不及。 她就着手机摇头:“没——我就是,”背景里是宾少祺舒一口气的声音,她抿了抿嘴角,松开,断断续续说,“和你分开以后,头天你没搭理我,第二天我就发烧发晕,莫名其妙病了……十多天,呵呵……现在你理我了,我感觉一下有劲儿不少……” 座椅两边的人同时动了动,四周气场变得有些暧昧。不知谁递给她一包纸巾。 牧蓓蓓拿起就擦眼睛,没有任何人能从她跟宾少祺的连线中分走注意力。然而,电话那头换来的,也是宾少祺跟刚才那句一模一样心疼又焦急的:“哎哟……” 接着是他长长的沉默,牧蓓蓓出神看着自己握着纸巾的左手。 翻过来,它的背面隆着一个发青的大包,包上一串儿排成血管走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