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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小姐几巴掌,但是多年在女生宿舍厮混的经验,让她冷静下来,静观其变,摸清头绪,贸然出手容易成为出头鸟。 此刻见张夫人完全没有责备张文澜的意思,只是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真珠怒极反笑了,看来自己“傻大笨粗”的人设还是不能丢啊。 她低头理了理自己的纱裙,多么飘飘欲仙的一条小裙子,我本想做个仙女,无奈这个社会逼我做泼妇。 抬头见真兰还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站着,真珠便站起来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然后衣袂飘飘地走了出来。 她极快地环顾了一眼厅内众人,神色各异,有惊讶的、有同情的、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真珠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亲热地对张文澜道:“张家jiejie莫要生气,我和大姐整日里在闺房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可比不得jiejie见多识广,到处都有诗友画友文友。今日jiejie这一问,meimei倒是被jiejie难住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 她故作苦恼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拿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 妙菱会意道:“二小姐莫慌,请帖上有写地址的。” 说话间麻溜地将请帖掏了出来呈给真珠。 真珠将那请帖倒着拿着看了几眼,又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眼。 笑道:“圣人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样的贤良淑德的女儿家,那自然谨遵圣人教诲,不认得几个字的,大姐你来读读张夫人这请帖上面写的什么。” 张家是颇有底蕴的读书人家,祖上还曾经出过帝师,能给皇帝当老师的人家,事事处处都极为讲究,请帖都是有专门的师爷撰写,时间地点有固定格式,因为赵大人和张大人平级,且林氏同样有诰命在身,所以这份请帖写得十分客气。 真兰经过张文澜方才那一番羞辱,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觉得很恍惚。 现在看真珠递过来一张纸,本能地接过来,磕磕巴巴地读完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张家送来的,请林氏携女观赏堂会的请帖。 “读这个干什么?这不就是请帖吗?”真兰茫然抬头问真珠。 张文澜也不知道真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自家连请帖都用词这么文雅,处处显露出不凡,脸上露出了些得意之色。 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真珠若无其事地笑笑:“没什么,刚刚张家jiejie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我让你读一遍请帖回忆一下。顺便也让张家jiejie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这大热的天,大姐你不坐在家里吃西瓜,却在这里欣赏她的画。”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我jiejie本不想来捧你的臭脚,是你自己巴巴差人上门求着我jiejie来的,我jiejie肯来,那是给你面子。 真兰一下反应过来了,不是自己非要上门倒贴,我是被请来做客的,对方如此无礼,是对方的错,不是我的错,这样一想,她心里平静多了,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 张文澜怎会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气得指着真珠道:“你,你,你……” 她结巴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确实是她家送帖子去赵家请人来的,请帖还被当众读了一遍,自己和母亲还亲自去大门口将赵家母女迎接进来,这时候否认也不行了。 真珠看着这位天天被人吹嘘着长大的千金小姐,被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我说大小姐,千万别听多了彩虹屁,就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那只是别人让着你,真论起撕逼的能力,怕是连小学生都撕不过。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真珠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带着甜美的微笑,转身看向张文澜的画作。 “让meimei来好好欣赏一下张家jiejie这幅大作。” 她一边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地摸着下巴,假装认真地观摩那副画,一边在心里想:这张小姐为什么针对真兰啊。 人做事总该有个动机,动机无非是为钱,为情,为了理想。 如果说是为钱的话,太说不过去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可能在金钱上有什么利益冲突。 难道是为了理想,源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天然矛盾,嫡庶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张小姐要做卫道士。 虽然张小姐是嫡女,赵真兰是庶女没错,但是张大学士家里有一堆嫡出的子女供她羞辱,犯不着连别人家的庶女都踩几脚,难道这张小姐是属太平洋警察的,天生管得宽,好像也说不通啊。 只剩下一个为情了。 为情,为情,真珠心里默念着,这两个人能在“情”字上有什么交集呢,真兰只见过张文澜一面,百合花开不起来。 忽然,一个名字在真珠心中闪现,她蓦得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第88章 少说两句你会死吗 真珠忽然想起, 她回京城那日,坐在马车上一闪而过见到了常凤卿,当时他站在真味居三楼的围廊里,旁边还有一位小姐,仿佛正是眼前这位张三小姐。 当时,真兰还曾经向自己吐槽,父亲有意将她许配给常凤卿, 幸亏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否则多么难堪。 又想到了前几日去觉明寺的路上遇到了张文澜的马车, 和妙菱那番关于如意郎君的话。 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真珠一下子明白过来,张三小姐此番为难真兰,恐怕是为了常凤卿的在争风吃醋。 她心里觉得真兰同她一样喜欢吟诗作对,常先生对真兰一定青眼有加。 而我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粗鄙之人, 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自然也入不了常凤卿的眼。 想到此处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兰比窦娥还冤啊, 既然张三小姐如此喜欢吃醋, 那我就再送她一罐老坛陈醋好了。 打定了主意,真珠直起身子,抬头,笑眯眯地对张文澜说道:“张家jiejie你是晓得我的,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看完jiejie这幅大作,我心里特别想夸夸jiejie,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夸才好。哎呀呀,我这满肚子的话,就像茶壶里煮饺子,死活倒不出来,你说急人不急人。” 张文澜方才吃了瘪,正在气着,看真珠装模作样地瞧了半天,竟然一句赞美之词也没有,更气了。 偏偏对方一脸谄媚的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很想发火,却无从下口,只能忍着气说道:“meimei心里觉得好就行了,不会说话就不必说话了,回去坐着喝茶罢。” 真珠本来就是故意惹气的,当然不愿意回去喝茶,她假装听不懂张文澜的话音,笑得更殷切了:“张家jiejie如此心疼meimei,meimei这心里实在是,太感激jiejie的体谅了。meimei虽然自己不咋会说话,但是看到张家jiejie这幅画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