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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进了海水的缘故。但这泥土跟普通的泥土又绝对不一样,至少有颜色上来看,是一种玉一样的青碧色,几乎让人感觉是半透明的莹润,要说是泥也不太恰当,哪有这么细腻漂亮的泥呢?“不会是什么药吧?”沈固猜测。毕竟要是送盒普通的泥也太搞笑了。钟乐岑凑上去闻了闻:“没有药味。倒是普通泥土的那种青草味儿。应该还是泥,但肯定不是普通的泥。”“拿回去种花,说不定能长出什么灵芝仙草来。”小黑子也提出想法。“就这么一小盒……”钟乐岑为难,“够种什么?”那盒子连拳头大都没有。沈固突发奇想:“海妖好像不是咱们中国的物产吧?”钟乐岑对“物产”这两个字比较无语,但还是回答:“不是。海妖在古希腊神话里比较著名,塞壬,知道吧?英雄奥德修斯经过她居住的地方时都要让水手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否则就会受她的吸引而不能自拔。”“那就回去查查希腊神话,看里面有没有一件宝物是像泥一样的。”这种方法,小黑子闻所未闻。但钟乐岑却真的苦苦思索了一会,然后摇头:“好像没有。希腊神话一般比较务实,还没听说哪种宝物像泥一样的。”“算了。”沈固摆摆手,“先拿回去放着,不行就像黑子说的,种花。和普通泥掺到一块用。”“不行!”钟乐岑赶紧把盒子收起来,“这么漂亮的泥,不能跟普通泥巴混在一起,你暴殄天物!留着,不行捏个泥塑也很漂亮啊。”沈固点点头:“这倒不错,你可以拿来当橡皮泥用。再不然现在不是有什么软陶之类的,你拿这个去做个东西也行。”钟乐岑想了想:“这个办法倒不错,估计烧出来会很漂亮,晶莹的绿颜色……”一通胡扯之中,车开到了医院。韩近月已经等得心力交瘁,听到钟乐岑说小康能醒过来,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钟乐岑不想吓着她,找个借口让沈固把她带出去,然后把漂流瓶里的魂魄放出来。淡白色的光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跟床上的人重合。片刻之后,小康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钟乐岑和沈固回到康佳花园已经又是七点多钟了。一进门钟乐岑就傻了眼。早上非非快递过来的那一包内裤被他仓促塞在茶几底下就走了,结果这会儿被汤圆翻腾出来两条,也不知怎么套到头上去了,犬鬼正帮它往下扒拉呢,精致的蕾丝边被扯得一丝一缕的,在脑袋周围飘着,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汤圆自己浑然不觉,喵呜一声就跳到钟乐岑怀里,强烈要求解放。沈固哼哼冷笑了一声,走过去研究剩下的那几条内裤去了,钟乐岑表情僵硬地把扯烂了的内裤从汤圆头上拿下来,回手把它锁到笼子里去了。非非送过来的这几条内裤各有特色,现在还剩下三条,一条前头是个足球,一条后头有个小狗尾巴,最可恨的是第三条,在前头居然是个香蕉。沈固拿着一条条地看,再斜眼看看钟乐岑,笑得很是不怀好意。钟乐岑本能地觉得危险在靠近,勉强笑着说:“我去做饭。”沈固笑眯眯地把三条内裤收藏好,然后跟着他到了厨房:“非非这酒吧干的,还带卖这东西?”钟乐岑冷汗直冒,恨不得冲到非非家把人揪出来打一顿。他是了解非非的,这小子绝对会在酒吧里大张旗鼓地捎带着卖这种东西。当然,这内裤是挺有情趣的,如果是穿在沈固身上,他绝对乐见其成,可是现在可想而知,这东西恐怕……是要穿在他身上了。沈固看看案板:“今天做什么菜?”“没,没准备什么……”钟乐岑觉得自己都有点结巴了,“炒个黄瓜鸡蛋吧,下个面条……”“黄瓜啊……”沈固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嗯,黄瓜不错的。”黄瓜是不错,但是钟乐岑看着已经洗干净要切片的菜,却忽然觉得这东西也不怎么好了。“那你想吃什么啊?”“黄瓜就挺好啊。”“要不然,要不然换西红柿吧?”钟乐岑自己都觉得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沈固终于哈哈大笑。钟乐岑心火直蹿,很想把手里的菜刀冲他扔过去:“你!”沈固笑着搂住他的腰:“非非那小子,给你送这个干什么?”“恶趣味嘛!以前他就想到寂莲卖这些东西,空华不让。这会儿寂莲是他的了,我打赌他肯定明目张胆在卖呢。”“哪天去看看,看寂莲让他给捣鼓成什么样了。”钟乐岑犹豫一下,小声说:“你不生气了?”沈固故做严肃:“这还要考虑。”钟乐岑踹他一脚:“还考虑个P啊!你生什么气?我什么都没干,话都没怎么跟他说!生气,再生气我踹你!”沈固一把捞住他的腿,顺势贴了上去:“什么都没干?那蛟出来偷袭的时候你喊什么来着?当我没听见?”钟乐岑腿被他抬起来贴在身上,脸微微就红了:“我就是……一急,喊了一声……”沈固噗哧一笑:“知道知道,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不过……我说,难得非非送点礼物,总不能浪费了是不是?晚上穿给我看看怎么样?这样嘛,我就考虑一下不生气……”第120章白沙河鲛人的事情总算解决掉了,路谨的案子却一时陷入僵局。虽然模拟画像已经出来,但毕竟不是什么普通刑事案件可以直接画影图形去通缉的,而滨海市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人口却也不少,只靠沈固他们三四个人,根本没法从茫茫人海里把这两个人找出来。沈固看看表,四点钟了。这几天在全市搜索睚眦,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在九点之前回过家。这会儿正好在台东附近,于是他打个电话让小黑子和柳五也回家休息,车头一转,去诊所接钟乐岑回家。小来给他开的门。因为他现在常来,钟乐岑就在门框上直接镌了静符,省得他一进门里面鸡飞狗跳。小来看见他就笑了笑,小声说:“有个客人还没走,乐岑哥跟她说话呢。”其实不用他说,沈固已经听见了。门又不隔什么音,他在门外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这会更清楚了些:“……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到你们这儿就好了,在家里时常这样,带它出去散步,突然就好像吓得不行了,一个劲打哆嗦。”钟乐岑手里正抱着一只小泰迪,一面听女人焦急的叙述,一面皱眉思考:“这不是生病,肯定不是。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