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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只是觉得,人在做天在看。事情做得太绝,损了阴德,不定子嗣会更加艰难呢。” 这话正说在了淑妃的痛处,她费尽心机专宠已有近一年,却依然没有怀上子嗣。 邢依萱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心里愤怒不已,可她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一派优雅高贵:“看完meimei可真是不会说话,可在这后宫,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你诅咒陛下皇嗣。本宫今日也不得不给你一个教训!” 邢依萱高高抬起了手,妺妩侧着脸,两人同时看到了淑妃指尖带着的护指。这若是打在脸上,非得刮烂脸不可。 邢依萱就是如此想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妺妩带着这张完好的狐媚脸出慎刑司。 高高扬起的手凌空落下,妺妩似是不敢看,紧紧闭了双眼。 666都有些搞不懂,这个宿主明明能躲开,却又再打什么主意。 意料之中的巴掌迟迟没有打下去,妺妩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情形,缓缓勾起唇角,语气间又带了几分婉转之音: “督公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小可爱兔王腿长一米八 的地雷*1哦 / 妺妩兴奋地:啊,上刑什么的,约不? 666疑惑地:在说些什么?我咋听不懂... ☆、督公大人 妺妩这一声,似是含着几分惊诧,又似裹着几分欢喜,声音宛若百灵鸟一般动人心弦。 邢依萱心里啐了她一声狐媚子,又私底下瞪了她一眼,立马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如同被人握碎了一般痛楚。 邢依萱这才清清楚楚地反应过来握着她手腕的人是谁。 就连自己千般讨好的陛下都忌惮十分的人物,据说能将死人敲开口的督公大人,就连原先横行霸道的东厂都能变得乖顺的顾煊昱。她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个煞星? 邢依萱面上勉强挂了一个笑:“本宫不过是处置后宫中一个不听话的妃子。哪里用的着督公大人亲自出面?” “若只是后宫妃嫔争宠,本督主自然懒得理会。只是巫蛊之事,牵连甚大。娘娘还是将此事交由本督主的好。” “可是——” 邢依萱急于辩解,她这次是趁着妺妩没有防备才得了手,眼下妺妩已经对他生了警惕,这么好的机会,下次可就难了。 顾煊昱一句未说,他只是松开了攥着邢依萱的手。 邢依萱还以为顾煊昱退让了。她此刻低头看着自己被握的通红的手腕,钻心的疼。邢依萱一抬头,就对上了顾煊昱的视线。 邢依萱全身都是一抖,那感觉,就是被一只即将猎食的头狼注视着一般,凶狠,阴鸷,泛着冷光。 邢依萱突然就腿软了,朝后退去,身后的宫女勉强才扶住她没有倒下。 邢依萱低下头,错开那人的视线,咬了咬牙说:“既然此事督公要接受,本宫就回去了。” 没关系,她照样可以把证据呈给陛下。让陛下来决断。 邢依萱转身欲走,却被顾煊昱从身后叫住。 她只听顾煊昱不紧不慢地说:“把证据留下。” 邢依萱脚步顿了一顿,气急,却不敢出言反驳,她正有些犹豫,那端着证物的宫女却顶不住这股威严杀气,双手抖着不停。 那小宫女顶不住压力,正要将证据交给顾煊昱的人,却被春桃一把拦下了。 “大胆!淑妃娘娘还没发话,谁让你擅自行动了?” 春桃将证物从宫女手中夺过来,还有些邀功的意味地看着邢依萱。 邢依萱看着春桃讨好的笑,根本不敢正眼瞧她。 只听“铮”的一声,剑刃出鞘,随即她就看着春桃被捅了个对穿,鲜血喷涌而出。 春桃面上的笑还没有散开,就倒在了地上。 高舒面不改色地拔出了插在春桃腹中的剑:“督公大人在此,哪有一个婢女插话的份。” 看着那笑容竟还凝固在春桃的脸上,显得可怖而诡异。宫女们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杀人场面,纷纷尖叫着乱作一团。 高舒将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似乎刚刚的一条人命于他不过是宰了一头畜牲一般:“但凡违背督公大人者,下场形同此人。” 邢依萱抑制不住,全身抖如筛糠,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一派优雅,只得匆匆地由宫女架着小步快走了出去。 顾煊昱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的妺妩。 她的目光之中反而和刚刚那些害怕的女人们不同,少了初见时的害怕,反而多了几次感激。 绝色的女子目光中带着几分依赖与仰慕,若是让任何一个热血的少年侠客带看了,指不定就会心热十分,立马解开美人的锁链,然后恨不得立时能一生一世保护她。 可顾煊昱却没有上前替美人解去束缚,反而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而后一本正经地问话:“巫蛊之案,你可是主谋?” 高舒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他见过自家主子审讯时的样子。同样的一句话,督公只消拎着带血的鞭子,杀气腾腾地说上这一句。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会止不住心中颤抖,招架不住。 今天的审讯倒是减了八分气势,似是自家主子发挥失常了一般。 顾煊昱只瞥了一眼高舒的小动作,高舒就十分识趣地带着众人撤退。 此刻,在这阴森森的慎刑司牢狱里,只留下了一个死人,和两个活人。 妺妩心中带笑,面上却是一抹泫然欲泣的神色:“督公大人,您是知道妾身的。妾是冤枉的。淑妃娘娘说妾是下午行这巫蛊之术,被春桃夏荷发现了起了争执,被她们二人告发。可妾下午都在,都在…” 妺妩咬着唇面,仿佛是想到了下午书房内的情形,面上带着几分不堪的神色。 顾煊昱用那九龙鞭折了几折,用鞭身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在哪里,干了什么?交代清楚,本督公才会考虑放了你,嗯?” 那九龙鞭本是漆黑色,却因浸了太多鲜血而被染成了黑红色。单是看着便令人心中畏惧。 妺妩看着那鞭子,只得可怜巴巴地接着说下去:“妾,妾在您的屋子里,被,被您——” 一个还未曾承宠的妃子,被人困在牢狱间,如此逼问不堪回忆之事,妺妩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顾煊昱明明知道,却还强迫人将那难堪之事一一说出。如此戏弄她折辱她。妺妩心一横,就几欲咬舌。 还好顾煊昱反应及时,捏着她的下巴才避免了美人被逼自尽的惨剧。 他只是想好好逗弄逗弄这个胆小美人,却没想让这人真被逼死。 顾煊昱摸摸下巴,难道真是自己做的过了? 比起那些在牢狱里哀嚎痛哭痛不欲生的犯人,顾煊昱真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之处。 只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