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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位将军竟对奴家怀恨至此。 如今奴家辗转他手,已沦为匈奴族的玩物,将军竟然还要杀了奴吗?” 妺妩此刻泪盈于睫,桃花眼中含着蒙蒙水雾,细弱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无限悲伤。再配上那一副泪眼朦胧的桃花媚眼,和在风中显得极其单薄的瘦削肩脊。 那些士兵们渐渐放下防备,听着看着渐渐朝她这边聚拢来,都觉得此女是如此的娇弱,惹人同情。 “若是将军还对奴家拒绝您求欢的事怀恨在心,那奴家今日愿以身相报,只要将军能放过奴家。” 妺妩犹自没有过了戏瘾,她眼中已含了热泪。 那热泪滚滚滑在那晶莹剔透的面庞上,仿佛如同那正艳的牡丹上沾着晶莹的泪珠,颤盈盈的惹人怜惜。 妺妩一字一句地哭诉着对长安白堤浮柳的回忆,说着那武陵少年郎如何偏爱于她,争她缠头,说着自家幼弟盼着她挣够银两为他治病。 说着说着,这些离家千里之遥数年之久的热血儿郎们,竟也跟着起了思乡之情。 有人被她说的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们,目光竟也饱含了泪水,跪地恳求道: “将军!还请您放过她吧!” 卫泽:... 有人带头之后,立马便跪倒了一片。卫泽看着这些自己平日里带着,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将士们,今日竟被这一小女子哄骗至此! 卫泽当时便瞪了她一眼。 妺妩才不怕,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狐狸般的眼尾上扬,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卫泽能装作不认识她这个公主,她自然也能编圆了他这么一个故事。 别人离得远看不到,卫泽却将那狐狸眼之中的挑衅看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那些将士们还觉得眼前这个可恶骗子是什么娇弱可怜女子,一个个哀声看着他,让他能饶过此女一命。 这个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被他绑了胁迫,不说是求他饶恕,反而还自降身份编自己是什么舞姬?还自幼贫寒、卖身为弟治病? 明明当初年少时是自己拒了公主的婚事,这个女人居然说是自己强迫她不成还怀恨在心?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无耻? 可真是气死他了! 即便如此,卫泽盯着下跪的一众将士。他心情复杂,又百口莫辩。 是他刚刚说这女子是个舞姬的,现在要想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了。 再加上此地也不宜久留,卫泽只得答应了将士们的请求。 然而他又不敢放任让这小妮子自己骑马,谁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溜走? 卫泽只能亲自绑着她,把她抱到马上。 复而等他再次上马之际,这些马儿们竟然仿佛又失了脾气一般,乖乖地任由他们奔马而行。 翟朔紧随其后,看了看前方的将军,只觉得这女人说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虽然说将军带兵没得说,但是男女之事上,将军做的事太缺德,所以竟惹的人仰马翻了吗? 而此刻的卫泽并不知道他的副将竟然会如此想他。他只是思索着,只觉得这女人恐怕不简单。 前世之时,他曾听闻西域有善御马之人,不仅是马,甚至就连凶猛的猛兽都会听其指挥按命行事。难不成,这次女子竟然也会此术?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就是了。 满载而归,不多时,他们就回到了驻扎在大漠边上的骠骑营中。 有人清点伤员,军医忙忙碌碌,有人忙着安置那些俘虏、清点人员。军营上下皆忙成了一片,可是却人人都洋溢着笑容。 “我们这次杀掉匈奴单于,俘虏将军、相国大小官员共百余人,匈奴王室之人,俘虏包括王子在内共三十余人。几年之内,匈奴恐怕都不会在越过祁连山了。” 所有人面上都泛着喜悦,大晋朝苦匈奴久矣,惧匈奴久矣。 他们太需要一次大捷了。 可唯有卫泽一人依然面色如常。他前世曾作为一校尉,率领八百轻骑斩获两千余匈奴首级。 这次大捷,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过人的战绩。 对他而言,大捷之喜悦,也比不过有小人背地里捅刀让他更恨。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害他惨死的女人。 卫泽轻哼一声,大刀阔斧地坐在上位说道: “今日大捷,当犒赏全军,快去准备,本将军要宴请全军将士同乐!” 很快,军营之中就响起了乐曲,美酒也一碗碗地倒到了将士们的碗中。 美酒飘香,乐曲清扬。此等大捷喜事,就缺美人助兴,才算是无憾。 正在此时,那美人手在身前捆着,被卫泽拖到了席座旁。 他一边给妺妩解去皮鞭,一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胆敢污蔑本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妺妩眨了眨眼,侧着脸,几乎擦着他的脸颊说道: “将军也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给了将军几个胆,竟敢污蔑本宫是jian细?” 尾音微微扬起,呵气如兰,那女子身上的莲花香气随着呼出热气扑在他的脸上。 卫泽只觉得浑身一麻,松开她便往后退了一步。 妺妩看着他这般反应,半勾起了唇角,这个年轻英武的将军还真是经不住撩拨呢。 卫泽看着她泛起的笑容,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一定是在嘲笑起他! 卫泽又凶恶地瞪了她一眼,竟敢瞧不起他? 那好,她不是喜欢当舞姬吗?那就当真让她做个舞姬好了。 哼,待会儿有她哭着求饶的时候! “本将军今日大捷,犒赏全军,你既是舞姬,便当好好表现。” 妺妩眨了眨眼,这个将军刚刚凶神恶煞的,还以为要放出什么狠话。结果就说这样软绵绵的一句? 这算得了什么是什么威胁? 可是此时,却听666十分气愤地说: “太可恶了这大反派!宿主你现在身为公主,竟然公然让你抛头露面去给将士们跳舞!真是太侮辱人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之中,就连长安的那些歌舞坊,被请去军中跳舞助兴,都要花比去别人家双倍的银子才肯去呢!” 这便是折辱吗?妺妩倒不觉得。 不过是跳舞而已,给这些热血儿郎们跳舞助兴而已,她并不觉得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妺妩被他解开了手腕,施施然地行了一礼,就翩然扭着小腰,转到坐席之前。 鼓乐响起,妺妩轻抬素白皓腕。 她随着乐曲的节奏时快时慢,在月下翩翩而舞。随着鼓点的节奏,时而奔放大胆,时而轻盈妙曼。 她弯腰之时,那细瘦腰肢如柔韧柳枝。蹁跹旋转之际,衣袂翻飞如那牡丹一般诱人。 红袖随着抬起的皓腕微微滑落,那露出的一抹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