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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呢!” 焕娘忍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只能闭上眼睛,小畜生上辈子是有名字的,但是这辈子又怎么叫,她早就说了随便叫个阿猫阿狗,可韦氏就是不肯,非等着裴宜乐过来取。 见焕娘闭了眼不说话,韦氏以为她心里郁闷,于是出言安慰道:“他是身子不好这才耽误了,你也别急,还有个孩子在,他再怎么也不会就这么丢下你们不管了。娘前几日倒一直担心着,生怕你遇人不淑,那反倒是娘害了你一辈子了。” 焕娘本来没事,被韦氏这么一说反倒心里酸涩,韦氏从她小时起就开始为她的将来打算,到头来给她选了这么一条路,孰是孰非她也不想判断,这么多年过去,韦氏在她心里早就和她的亲娘一般。 上辈子她被裴宜乐丢下不管之后,韦氏就一直愁眉苦脸,直到孩子被接走,韦氏以为女儿终于有了着落,结果却是永远的不闻不问,自那时起韦氏的身体就开始不好。她死那会儿正是韦氏的病症积重难返,也不知道得知她死讯之后韦氏会如何。 焕娘看向韦氏抱着孩子的手,已枯瘦如老妇,心一软,撑起了半个身子,说:“娘,孩子我来抱吧,你休息一会儿。” 她从这孩子一生下就对他冷淡得很,旁人都看不出来是亲娘,韦氏见她今日主动要抱孩子,有些惊喜,笑道:“他就快睡着了,别换来换去地挪动他。今日你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就别抱了,明日你再来哄。” 然后就硬把焕娘重又按回床上,给她掖了被角,说:“你赶紧睡,早不就在喊累了吗?” 焕娘闭上眼睛,终究还是叫了一声:“娘。” 夜里韦氏起来了几次给孩子喂米汤,她从一开始就没让焕娘喂奶,所以孩子白日里喝隔壁生了孩子的媳妇的奶水,到了晚上就喝米汤。 焕娘迷迷糊糊听见韦氏的动静,心里却很踏实。 第10章 焕娘和金晖从小时起早晨一直是睡到很晚的,韦氏疼孩子,要睡饱了才让他们起,后来金晖要念书倒是日日都早起了,焕娘还是老样子,韦氏从来不说什么。 这夜焕娘和韦氏一块儿睡,韦氏早上起来生怕把焕娘吵醒,样样都轻手轻脚的。焕娘睡得踏实,是以这日睡到辰时才起来。 她起来的时候,韦氏已经在干活,金晖已经在读书,那母女俩还睡着。 一直到焕娘吃完早饭,又帮着韦氏扫了院子,岑氏和琴娘还没起来。 眼看着就到了巳时,韦氏终于坐不住了,对焕娘道:“娘去叫不好意思,你是小辈,去问问她们睡得怎么样了,别是出了什么事。” 焕娘万般不情愿,也只得走到屋子门口,正要敲门,那门却“哗啦”一声从里面推开,差点把焕娘掀倒在地。 打着哈欠出来的岑氏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一个踉跄的焕娘,疑问道:“你大早上在我们房门口做什么?” 焕娘知道岑氏是疑心她在偷听她们屋里的动静,也懒得和岑氏废话,只道:“我娘让我来问问伯母和meimei可有睡好,正要敲门可巧你就开了门,害得我差点跌倒。” 说完也不管岑氏信不信,直接调头就走了,岑氏刚要出言教训焕娘几句,却被身后刚过来的琴娘一把拉住。 琴娘如今起了小心思,生怕岑氏说话没轻没重惹恼了焕娘,赶紧劝道:“娘,jiejie也是关心咱们,咱们过去吃早饭吧!” 焕娘一家三口早已吃过,只剩下岑氏母女二人,吃食都得韦氏重新做了拿上来。 看见了空桌面,岑氏就有些不乐意了,她在家里起得比韦氏还早,一天到头忙个没停,正想趁着来焕娘家里多睡一会儿,韦氏总不能让她干活,她在这儿也好享受几天。 本来是想着睡得晚些起来之后就有热气腾腾的早饭,没想到还得等着韦氏送上来,干坐着真是饿得很。 岑氏空着肚子坐着没事干,便东想西想疑心是韦氏故意晾着她不给她们母女及时做饭,她和琴娘是客,哪有客人还没上桌,主人家就先吃完饭的。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正巧韦氏这会儿不得空,焕娘也不能和喵猫玩了,只能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正无聊地看着喵喵在脚边跑来跳去地扑一只蝴蝶,就有不长眼的过来了。 岑氏见着焕娘,先是叹了口气,才道:“还是你福气好,坐着等着你娘就会把事情干完。” 焕娘冲岑氏笑了笑,也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岑氏反而更来劲儿了,她自顾自搬了把凳子在焕娘身边坐下,然后语重心长道:“你年岁也比我家琴娘大,该帮你娘干些活了。不是我夸我们琴娘,在家里我们琴娘可是比她那几个嫂嫂要勤快得多,每日都帮我干活,我还真不舍得把我这个女儿嫁出去呢。” 焕娘嘴皮子厉害,重生之后说话就更不留情面了,她刚想说那就把琴娘留在家里养一辈子帮您干活吧,谁知岑氏比她嘴巴更快,又继续道:“你也该向你meimei多学学,成日抱猫逗狗的像什么样子?你娘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你做女儿的竟然就在外面看着,这也得亏伯母是自家人不会说什么,反倒来和你说道理,要是给外人看见了,还不知背地里怎样说你好吃懒做呢!” “你这样的姑娘家,在咱们乡下可是要嫁不出去的!” 岑氏一席话震耳发聩,差点说得焕娘无地自容痛改前非,可是她改过向善之前也要先拉个垫背的,立刻回道:“伯母说得是,那我去帮我娘,孩子你帮我抱吧!” 说着就要把孩子塞给岑氏,岑氏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往后跳了好远,身手矫健到焕娘自愧不如。 只见她摆了摆手,道:“你孝敬你娘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要看得是平时,不能伯母一说你就照做,伯母走了之后就又是老样子。” “伯母还挺会说话。” 焕娘只想带着猫抱着儿子赶紧跑开,岑氏却又过来和她滔滔不绝了:“你和我们琴娘不一样,我们琴娘要是正正经经嫁出去的,你这样留在家里别看你娘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着急着呢!你也不为你娘想想,可怜她年轻守寡,现在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你这唯一一个女儿cao心。” 焕娘很佩服岑氏,在没吃早饭的情况下还有力气和她侃侃而谈,还真是别人哪儿不痛快她非要往哪儿戳。 “你看看你,一点儿活都不知道帮你娘干,也难怪人家不要你了。”岑氏打定主意不让焕娘插话,一股脑儿把话往外面倒,“你这一定得改,谁家愿意要一个懒媳妇啊,你又是抬进去做妾,可得学着本本分分,在正室面前多干一些。光会生儿子可不够!” 就在焕娘为岑氏的长篇大论所震撼时,虚掩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让焕娘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