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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咱们干过什么事儿,自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得找证人说。”说着罗盘一转,缓缓指向刘禹飞,提问的人想了想问:“王少爷至今没有结婚,是不是下半身有点问题?”王杨一把瓜子扔到对方脸上:“你他妈的,现在脱了裤子比比大小?”提问的人躲到一旁笑得打颤:“淡定淡定,还有女士在场呢。”刘禹飞倒是回答的挺认真:“应该没毛病,他身边花花草草太多,忙不过来。”几圈之后,指针转到了王杨身上,陈晨拿着提问卡,冲他乐:“说一件你觉得顾北最逊的事情。”王杨晃着酒杯:“他最逊的事情……应该是站在医院走廊里嚎啕大哭吧。”“嚎啕大哭?!”“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你说北哥??”“刘禹飞快作证,王杨是不是故意黑我们北哥?”刘禹飞照顾媳妇吃了块小点心,看看挺平静的顾北,点头:“是王杨夸张了。”“那就是真哭过?”“哎?什么事儿能把咱们北哥给惹哭了?”“嘿嘿,下一个问题问这个啊!快转快转!”顾北没说什么,眼睛含笑听他们胡闹,又玩了两局,拿了盒烟站起来说:“我出去抽一个根。”王杨跟他起来:“带我一个。”酒吧对面有一汪蜿蜒湖水,隔了条马路。两人走过去站在石栏边上,灯光映照下的水波斑斓闪烁,王杨抽了口烟:“你那时候真的挺逊的。”顾北没有否认“嗯”了一声。“哎,这么多年我该说的也快说烂了,咱妈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要不然你和顾年……算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年不让他见你,是不是真的怪他了?”顾北盯着指尖的香烟,没有回答。王杨像是非要探究探究他的心理:“我觉得你肯定怪他,不然就你宠他的那个劲头,肯定不舍得放他自己生活这么久。”摸摸下巴又问:“你是怪他把事情告诉咱妈,还是怪他放弃自己选择自杀?”顾北沉默许久,直到火光燃到烟蒂附近,才把烟头按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转身回去:“自己猜吧。”“啧,我说你这人怎么遮遮掩掩的呢?”夜风温凉,对面的酒吧霓虹耀眼,顾北站在路边等着直行车辆过去,王杨喊了他几声,走到他身边刚想说话,又像是突然被堵住了嘴。并不宽阔的马路对面有一个人,他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站在酒吧门口显得格格不入,顾北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刚刚的问题。怪他吗?当然怪。在他以为哪怕暂时分开,只要他们彼此坚定就有无限可能得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告诉了父母真相。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留着一丝机会,没有彻底说分开。他却选择了结束自己,毁了他所有希望。隔着一条马路,四目相对,顾年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又舍不得错开,他再次遇到顾北的那天开始,就在演练着如何跟他说出第一句话,他想了许久,可此时除了紧紧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直行车辆开了过去,对面的人终于冲他阔步走来,还没开口,就听有人喊他:“顾年!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王杨为了防止尴尬急忙开口。顾年盯着顾北,回答:“谈案子。”“来酒吧谈案子?你们业务拓展挺广啊。”话没说完,已经被顾北自然打断,他问顾年:“开车了吗。”顾年摇头:“没开。”“今天中学同学聚会,要进去坐坐吗。”顾年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怔怔地点头:“好。”推开包厢,里面已经喝成了一团,大学各奔东西,大家很少见面,除了王杨刘禹飞,其他人并不知道顾北与顾年之间的事情,陈晨看到进来三人,有些惊讶:“顾年?!”“你好,陈晨。”陈晨没想到他能回应自己,有点受宠若惊,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过去,对顾年笑笑:“你变了好多。”顾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见他一身西装,问道:“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律师。”陈晨不可思议:“真想不到。”简单聊了几句,顾年都一一应答,他表情虽然冷淡,回应也很简短,但始终没让陈晨尴尬。陈晨为他高兴,她曾经以为,以顾年的性格,应该很难在社会上立足,或许他会依赖顾北一辈子,可如果那样,他整个人的光彩都会被顾北完全的掩盖掉。果然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少女时期第一个喜欢的人,并没有因为蹉跎岁月变得糟糕,而是穿着笔挺的西装,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真的很好。听到这边的动静,大家都跟着过来寒暄,提到顾年,都知道是顾北的哥哥,即便大家出去玩过很多次,但除了这点,再也没有更多印象。知道他成了律师,还有同学准备当场咨询,刘禹飞本想制止,怕顾年不理弄得大家尴尬,可谁知道他听完同学的提问,便思路清晰地解答了问题。刘禹飞怔怔看了一会儿,觉得顾年,似乎变了一些,他看起来精明冷静,即便环境嘈杂,也依旧听着同学咨询,如果放在以前,哪会理你半句话?身后有人拽他,他转过头看到王杨单手捏着下巴:“北哥真是个神人,他俩分开这么多年,刚见面居然这么淡定,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刘禹飞看向顾北,他正坐在沙发上,跟刚刚进来的服务员说着什么:“我始终不认为,他真的会放心顾年自己生活。”“什么意思……”“不知道,感觉吧。”王杨“切"了一声:“你读什么博士?当神棍去吧。”一圈下来,顾年终于回到顾北身边坐下,矮桌上放着一杯温水,顾北递给他:“喝吧。”顾年脸色发红,有些微醺,他接过来听话地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似乎加了些蜂蜜。凌晨一点多才结束聚会,王杨把车钥匙丢给顾北:“你开车先把我送回去再把顾年送回。”顾年喝了不少,靠在沙发上面有些难受,他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过去,可不敢轻易闭上眼睛,顾北在他面前来回来走动,他的眼睛贪婪得追随,不舍得把目光移开一丝一毫。身体突然一轻,整个人被横抱起来,他始终无从安放的手,终于紧紧拽住顾北胸口的衣襟,熟悉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起来,和梦里一模一样。顾北把他放到车里,又脱掉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帮他系好安全带,见他睡得还算安稳,才缓缓发动车子。这一套照顾人的动作毫不生疏,王杨看在眼里嘴角抽搐:“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会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