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着很多照片和奖状。 周启深先是看到奖状—— 阮北临。 最多的是数学方面的荣誉。 记起赵西音的话,这个人应该是阮斐的儿子。从母姓,大概率是与男主人殊途离异。 视线往左,孩童三岁,七岁,十岁,应该就是他本人。周启深目光落到最后,十六七岁的少年,浓眉大眼,鼻梁挺正,挂着淡淡微笑,少年老沉,很是英俊。 看到这张照片时,周启深几不可微地皱了下眉。 阮北临的眉眼精神,五官神韵,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之后午饭,阮斐做了许多菜,rou食为主。她也很豪迈,荤素不忌,海碗装饭还能吃两碗。周启深偶尔打量她,眼神久了些,会被阮斐抬头捕捉到。她蛮大方地一笑,眼角纹路深刻。 周启深沉默地扒着饭,赵西音看得出来,他心里头装了事。 阮斐下午还要出去跑车拉客,赵西音和周启深吃完饭后就告辞。回程换赵西音开车,不同来时,周启深沉默了半路。终于问起:“她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斐姨吗?”赵西音说:“我也从未见到过。” “阮北临是她儿子?” “啊,对。读高二,学霸。成绩可好了。”赵西音疑虑,“怎么了?” 周启深正了正脸色,“没事。” 赵西音随之附和,“我上次见他是去年,他本人比照片更好看,特别沉稳,看着眼睛大,其实跟你一样,也是单眼皮。” 周启深淡声,“嗯,我看到照片了,是个帅小伙” 回宾馆,周启深不太舒服地在床上躺了会儿。赵西音给他擦药,指腹温柔地按压太阳xue,“你睡吧,我给你收拾行李。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么?” “嗯。” “我赶不过来,那你一个人走?” “没事。”周启深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还有几天结束?” “一周。” “好,我在北京等你回家。” 赵西音犹豫再三,还是提起那个人,“你把庄邱手弄伤了,他会不会、会不会找你麻烦?” 周启深淡声说:“放心,我来处理。” 赵西音忧心忡忡,但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提。 周启深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是晚上十一点。 赵西音趴在他身边睡着了,手边还有一本书。周启深一动,她也惊醒,睡眼惺忪地望着他,“唔,醒了啊,头还疼吗?” 周启深眼眸深深,颇有几分饱暖思银|欲的意味。他摸了摸赵西音的脸,似笑非笑,“……夫人。” 赵西音红着脸,没失理智,“这儿隔音不好,隔壁放电视我都能听出今天是哪位主播念新闻。” 周启深勾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压,“那就忍着。” 赵西音点点头,“我可以忍的,反正一周后就能回北京了。” 周启深眉梢飞翘,手已经不老实地伸向她衣摆,蛊惑道:“我说的是,忍着,别叫。” 赵西音:“……” 她抓住最后的倔强,抵住他胸口,小声抗议,“你不是头疼么。” 周启深还真停了动作,似是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认真答:“做的时候又不要用头。” 赵西音:“……”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周启深倒是成全了她,全程没让她吱声,每每见她涣散得快要撑不住时,就用亲吻堵住了所有破碎哼吟。 次日,赵西音四点就要随车出发去拍摄地,这场戏要配合主演,赶上晨曦时的天色。周启深知道她要早起,所以昨晚克制着,动作也温柔。但毕竟两次都是站着的,这个姿势本身就耗费体力。练舞这么多年,赵西音体能还行,就是……腰也太酸了。 等她忙完,已错过午饭点,周启深应该已经登机了。 赵西音拿到手机,看到他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记得吃饭饭。” “记得想哥哥。” “记得要乖乖。” “表现好回家陪你爱爱两次。” “表现不好就爱爱爱三次。” 字里行间,灌了蜜糖。 片场你来我往,这么多天都熟了。路过的摄影大哥顺口问:“小赵跟谁聊天这么开心呐。” 赵西音把手机按在心口,笑眯眯地说:“一个幼稚鬼。” 第86章 一生热爱(3) 首都机场。 飞机落地许久,后面的旅客陆续下了飞机, 周启深才站起身。原地站了一会儿, 空少走过来关心问:“周总您好, 您需要帮助吗?” 周启深抬了下手,“不用, 谢谢。” 出廊桥, 开了手机, 未接来电提醒好多个, 大部分是顾和平的。周启深没当即回拨,上车后闭目休息了会, 迈巴赫转上机场高速后, 才给顾和平打电话。 顾和平接听快, 差点没给急死,“周祖宗, 您总算有信儿了。人到哪儿了?直接过来茶馆, 我和老程都等着。” 周启深刚要应声,手机提示赵文春来电。 “等会,我接个电话。”周启深按了接听,听了几句, 立刻吩咐司机改路线。 赵文春在家等他, 热茶刚好凉到合适的温度。周启深上楼急了,呼吸微喘, 进门后扯了扯领扣, “爸。” “对不起啊, 让你跑一趟。”赵文春神情既宁静,也掩不住苍老。周启深有些恍然,这才几天没见,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赵文春叹了口气,如实说:“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明天要去做几个检查。” 周启深皱眉,“您怎么了?” 赵文春默了默,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病历本,轻轻递过去。 周启深打开一看,心脏便往下沉了沉。 “病状的描述很接近,但医生不确诊,年前就预约了脑核磁。小西忙,我也不想让她分心。对不住了启深,这事儿本不该给你添麻烦。但我怕,我怕……”赵文春长呼一口气,语气平静,似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检查没事儿,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有事儿,这些东西,就先放在你那儿保管。” 赵文春又递过一个酒红色皮质记事本,边角磨损,看着有些年头了。 周启深默然以对,接过。 中间三页有折痕,整整齐齐记满笔记。 “这是我给小西留的所有东西,家里存折的密码,我的工资卡和密码,房门备用钥匙放的地方,这套房的产权证,我早些年在昌平,还给她盘了个小店面,按现在的市价,应该能翻个七八倍了。”赵文春说起这些时,眼角透着藏不住的悦色。作为父亲,能给女儿留下这些依身傍命的东西,是他为数不多的小骄傲。 周启深翻到第二页。 “哦,上面还有一些现金数,包括我退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