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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咬了一口。真是难为步风尘,为了一串冰糖葫芦还特意跑到了中原再飞回来,天底下有这么闲的人,真难见。为了不辜负步风尘的一番好意,我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含在嘴里面,还挺好吃。这好吃的小玩意儿我只是在小的时候尝过一颗,那时候的母亲总是不许我和普通孩子一样去吃路边的东西,我只有偷偷吃过一颗,被母亲发现了之后还被打了一顿,饿了一天一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碰到了。长大以后,就更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到街上去买串冰糖葫芦,让其他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愁天歌到大街上买冰糖葫芦吃?估计我那几个部下全部会晕倒的。步风尘伸手摸了摸还是小孩摸样的我的脑袋,我任由他轻轻抚着,他的手指有些淡淡的冰凉,在柔软的发丝间摩擦,留下独属于他的气息,那感觉就像是步风尘在爱-抚什么宝贝一样,让人避吃了糖还要甜,甜在心里。我其实,并不讨厌被人呵护与照顾的感觉,只是有时候怕太过于依恋步风尘了,而这个步风尘,却一直在努力的让我去依恋,而今都已经让我一刻都离不开了。只有他,才能让我毫无顾忌的去依恋,而不必担忧有一天的分离会如何痛苦。“不回了,圣门会有新的门主出现的,从创立圣门至今,从一座山到如今的九重山,如今的圣门已经变得巩固了起来,而我已经无法再带领她继续向前,圣门不再需要我去指导了,如今,该由新的门主去带着她走向新的未来。”步风尘就坐在我的旁边,两条腿盘在一起,这是他的习惯,因多年修行而形成的习惯。那他是否也习惯了圣门呢?习惯了每一天都站在九重门的雪峰上环顾他一手建立的圣地,看着一个个怀着敬畏之心的修行者们与天相抗,是否能够真的就此放弃呢?步风尘伸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我斜着眼瞪着他,闷声说道:“你最好不要养成习惯,不然的话等我恢复了正常,我可得把你的脸捏成包子。”“呵呵,真无情。”步风尘笑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天歌,天下于你有多重要,为何你能把天下都放弃了呢?”于我,夺得天下固然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至少这个愿望曾经趋势我篡夺了辰国的皇权,不过我也很明白,若是我掌控了天下的话,就不能入现在这般轻松悠闲的和步风尘坐在一起了,吹着清风,吃着糖葫芦,哪里可能会这么悠闲啊?一旦被权力与欲-望所围绕,我又该如何去爱身边的男人呢?与天下比起来,我更愿意待在步风尘身边,放弃凡尘间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算是什么,凡尘里早已经么有了能让我牵挂的事物,至少如今已经没有了。仔细一想的话,能够让我牵挂的,也只是步风尘而已。“你不是知道答案吗?”吐了颗籽出来,我重新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巴里嚼着。“那这也是我的答案……”步风尘轻声笑着,手又在我脑袋上揉来揉去,这个人真是烦透了。“是伪圣还是伪善的啊?”我问道。“是我的。”步风尘说道。“也是我的。”步风尘又说道。一身二魂又如何呢?反正,步风尘就坐在我的身边。“嘶——”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我奇怪的看了看步风尘,这家伙身上的衣服挺宽松的,不像是被震裂开的样子。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疑惑之时,我又听到了数声衣服碎裂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多,而且好像是从我身上传来的,我身上的衣服破了?我顿时一愣,拿着冰糖葫芦的手在我眼底下渐渐变大,而原本坐着才到步风尘腰位置的我也随之变高了,直至与步风尘并肩。只是……步风尘那双总是充满淡定,如古井一般毫无波动的眼睛却突然瞪大了,那表情放在步风尘脸上有些好笑,不过此刻我应该没有嘲笑别人的权利,因为最好笑的人其实是我,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挂满了破碎的衣服,那些破碎的衣服根本就是难以遮掩身体,春光大露,手上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大男人,没错,就是我恢复正常的愁天歌。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这种姿态下。“噗——”该死的步风尘竟然在我面前没有忍住的低头笑了起来,前一刻还是一脸震惊的男人,这一刻就一低头扬起了嘴角,难得的在笑的身后露出了白白的整齐牙齿,步风尘丝毫也不矜持的就笑出声来。“呵呵呵……”步风尘笑得往后仰了去。“你笑什么!”还好,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不然我愁天歌的脸面就丢大了,这身上都是些什么衣服啊,根本就是一些碎布条,我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很可笑,可是步风尘你竟然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的就笑了起来。还真是……“让你笑,还不是你造成的,你这个始作俑者还笑得这么开心啊?”把糖葫芦咬进了嘴里,我伸手就去抓步风尘的衣服,使劲的扯了起来,结果自己觉得明明没怎么用力,却把步风尘的衣服给扯破了。我一愣,还在笑得毫无掩饰的步风尘也一愣。我随即明白了,我如今可是有了步风尘一半功力的,阴险险一笑,我伸手就去撕步风尘身上的衣服,让你笑我,我让你也跟我一样披挂碎布条,反正旁边都没有人也不怕谁会看到我们两个人这样奇怪的摸样。“愁天歌,你做什么呢?”步风尘忙用手挡着,苦笑着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呢,你再胡来,我可是要叫了。”相处了这么久,曾经冰块似的步风尘早已经如同一个平凡人一样,会笑,会生气,也会开玩笑,沉闷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呵呵,好啊,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呵呵呵——”扮演着土匪的角色,我这个披挂布料几乎跟没穿衣服似的“土匪”就朝着步风尘扑了过去,而作为“受害者”的步风尘却伸开双手将我抱了个满怀。“在撕的话,我可是要做坏事了。”深深一叹,步风尘呢喃道。“你你就做坏事好了,我今天可得把你衣服都撕碎了才甘心。”静静的伏在男人怀里,我轻笑着说道。步风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呵呵,那你赶快撕就是了。”…………时间总是如流水一般匆匆流过,有时候我觉得这时间过得那么缓慢,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的那么快,一眨眨眼睛就过去了。这都和步风尘有关系,那个男人在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