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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也晓得那太子承誉的境况。 点了点头,许总管道:“不怕实话告诉你,太子虽被软禁,但性子极其高傲,是以新皇打算用美人去迷惑他的心智,只要你监视他的日常行动,向上汇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美人计?文宁疏忽然觉得这差事有陷阱,“只是去做宫女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职责?” 她能这么问,就代表她已经想到了,许总管也不瞒她,意味深长地笑道: “这就要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若然能被太子看上,亲密侍奉,那也是你的荣幸,如此才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只不过在此之前,洒家得亲自调,教你一番,教你该如何伺候男人,才能让男人开怀。” 说话间,许总管已然走向她,将那双不老实的手搭在她腰间。 迎上那阴恻恻的笑意,厌恶的文宁疏当即躲开,一退三步遥,警惕的盯着他,她就猜这些人没打什么好主意,但她身份低微,也不敢跟总管叫板,忍着嫌恶客气道: “奴婢虽缺银子,却并不愿用这种出卖自己的方式来谋取,多谢许总管抬爱,奴婢怕是没这个福分,也不愿攀太子的高枝,这银子我还是不借了,劳您费这番心,实在过意不起。” 一听这话,许总管笑容顿消,眸光一凛,“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洒家仁慈才给你这个机会,你胆敢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还请许总管见谅。”说着她就要往回走,却被那许总管一把拽住手腕,耐着性子再次哄道: “洒家不会真的破你的身,只是教你些技巧而已,若然一窍不通,又该如何博得男人的宠爱?” 生怕被轻薄,文宁疏愤然挣扎讨饶,“我说过不想伺候太子,也不再借银子,请你放我离开!” 紧拽着她的手腕,许总管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冷凝的眉峰尽是不悦,“洒家看上的女人,还没有敢拒绝的,你不肯伺候太子便罢,只要伺候得我舒心了,往后便有你的好日子过。” 说着就将人往屋里带,惶恐的文宁疏再顾不得什么规矩,恨斥怒骂,企图惹他动怒, “你一个阉人,居然也敢妄想拥有女人?浑忘了自己的境况,实属卑鄙下流无耻之举!” 他们这做太监的,最容不得旁人揭伤疤,果不其然,此话一出,许总管登时发怒,狠甩她一耳光, “阉人怎么了?阉人也有七情六欲,今日洒家就让你瞧瞧阉人的能耐!” 纵使被打得耳朵嗡鸣,文宁疏也不敢愣神,忍痛迅速拎起一旁的椅子用尽力气砸向他,刘公公只顾去看许总管是否受伤,文宁疏趁机夺门而逃,一路狂奔回浣衣局。 被凳子砸到胳膊的许总管青筋暴跳,一把挥开刘公公,咬牙恨斥,“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敢嘲讽洒家没有命根子!哼!既然她喜欢真男人,那洒家就给她个机会,让她痛快感受!” 阴险一笑,许总管当即吩咐刘公公,“想法子给她个教训,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刘公公应承得十分干脆,暗叹这宫婢太不识抬举,他可是看她姿容出众想拉她一把,奈何她偏要自寻死路,这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第5章 终于跑回浣衣局的文宁疏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缓了许久,至今心有余悸,才立定,嬷嬷便过来训她乱跑,板着脸又端给她两大盆衣裳命她快些清洗,虽是被训斥,她却头一回觉得此处尚算安全,至少没人要毁她清白。 都怪自个儿动了贪念,以为世上真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借银子给她,否则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担心那许总管会报复她,文宁疏这几日都提心吊胆,然而三日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也许那许总管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如此甚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再别去冒险。见母亲一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想法子。 她这边倒是相安无事,然而文宁月竟又闯了祸,这日天阴将雨,宫女们皆慌着到院中将晾晒的衣裳往屋里收,文宁月一个不小心勾到衣袖,衣裳顿时滑了丝,吓得她都急哭了。 嬷嬷见状恼斥她毛手毛脚,“这可是未来皇后的衣裳,损毁了她的衣物你死定了!” 先前两人有过争执,后来宁月赌气,一直都不肯再与她说话,文宁疏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她吓得面色发白,瘫坐在地,又念及堂姐妹的情意,终是忍不住上前劝解, “嬷嬷勿动怒,此乃意外,并非文月故意为之,训她也无用,这事儿若让皇后知晓,兴许咱们都得受牵连,不若这般,奴婢试着将滑丝的那处拿针线补一补,这衣裳色泽深,兴许能蒙混过去。只要皇后没发现,咱们也就能躲过一劫。” 嬷嬷自然知晓,真出了事不止这宫女受罚,连她也被牵连,是以她也不愿声张,遂让文宁疏试一试。 好在她针法娴熟,不到一刻钟便将衣裳修补完整,次日送去之后,皇后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众人这才放了心。 那宁月本想找她道个谢,可一到她跟前,竟是不自觉的嘤声哭了起来,文宁疏忙拉她到床畔坐下,问她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宁月轻声啜泣道:“为了不受欺负,我时常巴结那些年长的宫女们,给她们端茶送水,可我一出事,她们没一个愿意帮我,都冷眼旁观,等着看我遭殃,只有你肯站出来为我说话,我曾对你冷言恶语,你非但不记仇,居然还愿帮我,我只觉好惭愧。” 原是为这个,她还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呢!拍着她的手背,宁疏温笑着安抚道:“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年纪小,说话难免有失分寸,我年长于你,自不会同你计较。往后咱们两姐妹互相帮衬,这路也好走些。” 感激的点了点头,宁月破涕为笑,私下里也在帮她打听,如何才能去得净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从一位小太监那儿打探出一个办法,欢喜的宁月忙跑去告诉宁疏。 “哦?”惊喜的文宁疏忙问她该怎么做,宁月四下瞧了瞧,确定无人才小声道: “咱们这儿每日都会积攒馊水剩饭,得有人将其运走,免得有异味,那馊水所送之地就在净房隔壁,你可以替代旁人去送馊水,如此便能借机去见伯娘。 只不过那么多桶倾倒着很是辛苦又很难闻,那小太监说,估摸着你倒一次会恶心得一整日都吃不下饭。” 只要能见母亲,再苦再累她都不怕,文宁疏愿意尝试,想着要见母亲,她激动得几乎一夜没合眼,次日鸡鸣时分她便早早起身洗漱,而后去到约定的地点,帮人抬送馊水。 终于运到目的地,她还得帮着倾倒,那气味真如宁月所言,实在难闻,饶是众人面上都绑着面巾以作遮挡,也极其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