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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仰逃离,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反正手臂的伤已被她拆穿,他也无需再假装很严重的模样,一手揽腰,一手扣颈,将她禁锢在他怀中,使得她退无可退! 胡乱推搡间,她无意中抓到了他的手臂,承誉眉头深蹙,强忍着不适自唇缝中模糊的蹦出一声哀呼,“疼!” 吓得她赶忙收手,再不敢推他,她还以为他会就此停下,然而他的唇再次逐来,只因承誉品尝到这甜美的滋味,又怎么舍得轻易松口呢? 宁疏那无处安放的小手渐渐转移到他的心口处,胡乱抓扯着他的衣衫。甜蜜又霸道的吻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笨拙的跟随着他。 天地之间渐渐寂静,惟余周遭的雨声,自檐前落至台阶之上,滴答滴答,和着她的心跳声,谱奏出悠扬动人的乐章。 深吻良久,感觉到她呼吸不畅,他才依依不舍的将其松开,原本粉嫩的唇被香津这么一润,越显红艳欲滴,终于吻到心上人,且她并未再拒绝,承誉自是心情大好,宁疏却是窘得连眸子都不敢抬,更不敢与他对视。 知她羞涩,承誉大手一揽,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好让她的小脑袋埋在他肩旁,给她暂避之所,还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莫怕,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会习惯。” 他居然还在想下次?宁疏一听这话,将脸埋得更低,怯声呢喃着,“这就是吻吗?” 这质疑的语气倒让承誉开始怀疑自己的吻技,“怎的?感觉不好?”毕竟他也是头一回,全凭感觉,生怕给她带来不美好的印象,然而她的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我感觉……太热烈了,我都快无法喘气儿了,而且我总觉得你要把我给吃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约觉得太羞人? “吃”这个词用的,让人想入非非,承誉一低眉就看到她那泛红的小耳朵,坏心顿起,他对着她的耳朵柔声密语,“晚上我再告诉你,什么叫拆吃入腹!” 暗哑的声音裹着热气流窜至她耳中,宁疏只觉耳廓微痒,浑身一震,不自觉的瑟缩着。 第61章 宁疏,你既来了就别想走 饶是宁疏再怎么不经事, 她也隐约明白这话的含义, 登时涨红了脸, 根本不给他幻想的机会, “你的伤根本就不严重, 无需我来照看, 今晚我就搬回朗清轩,再不伺候你。” 承誉暗叹不妙,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帮忙换药, 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共居一室, 他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万一我的腿又抽筋呢?” 先前她还会紧张担忧,打从晓得他夸大伤势之后,宁疏再也不愿同情他分毫,一派无谓, “那就自个儿坐起来按捏,甭再假装右手不能用, 也别再指望我给你夹菜。”说着宁疏就往屋里走去, 承誉紧随其后,退让妥协, “不夹菜也成, 但你晚上别走, 以往我每晚都会做噩梦,自从你陪在我身边之后,那些折磨人的噩梦皆退散消失, 我难得能睡个清气觉,你若是一走,只怕我又会被噩梦缠身。” 因着前车之鉴,宁疏再不信他的说辞,“屋里不是燃着迦南香嘛!” “香料哪有你安神?”承誉左劝右哄,她都觉着不该再睡一屋,坚持要回朗清轩,无奈的承誉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要不这样,你住西边的屋子,当中隔着厅堂,你也自在些,又离我近点儿,我心里多少安稳些。”总之一句话,他就是不愿再让她住朗清轩,隔着那么远一段路,想见面都不方便。 实则这几日相处过后,她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只是碍于规矩和女儿家的羞怯,她才想搬回去,但承誉变着法儿的劝她,一迎上他那恳切的目光,她便不自觉的心软,最终答应住在西屋。 说定此事后,梨枝便去收拾床铺,承誉又想起一事,“对了,那会儿在宫里我还听人说起,武安公已然上书乾德帝,约摸还有两日的行程便可到达京都,到时我会安排你和你大哥见面。” 她和承誉的矛盾已然化解,母亲也离开净房,去了琼华宫,料想怡贵太妃不会为难她,大哥也将归来,一切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宁疏觉得黎明越来越近,灰暗的人生仿似要被破云而出的日光照亮! 只是这黎明前的暗光会持续多久,会否有暴风雨降临,谁也无从知晓。 他们的日子即使有煎熬,也流淌着温馨,但赵令州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黯淡,打从那日在街头之上,亲眼看着宁疏宁愿选择伤害她的承誉,都不愿选择他之后,赵令州便强迫自己不许再念着她,时不时的叫来宫中乐坊里的女子来奏乐起舞,而他手持金樽,将心事付与酒水中,无人能与他分担,他也不愿与谁倾诉,只能默默咽下这苦涩。 闵越峰确实是他最好的兄弟,但越峰不重男女之情,不可能理解他的感受,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可以信任之人,唯有闲听歌舞,消遣光阴。 叶照香听闻宫人汇报此事,生怕这孩子意志消沉,他已有几日没来请安,她只好派人去将儿子请来。 碍于母命,赵令州不得不去,才到凤仪宫,将将行礼过罢,他母妃也没个好脸色,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 “身为你父皇唯一的儿子,你理该学着处理政务,为百姓谋福祉,也好博得你父皇的欢心,而今这般饮酒作乐,传到你父皇耳中,岂不叫他失望?” 赵令州不是没有奋起过,然而得到的只是一个狠厉的耳光,自此以后,他再也不相信付出就有回报这种鬼话, “即便儿臣再勤勉又如何?父皇根本看不到我的努力,他的心,永远都是偏的!” 赵易泽偏心这一点,叶照香无可反驳,她比谁都清楚,“他是不宠我,可你是他的儿子,他待你的感情定然更深刻些。” “儿子?呵!”听着这两个字,赵令州只觉异常讽刺,“他若将我当儿子,又为何将我要的女人转赠给旁人?” 又是为了那个姑娘,叶照香烦不胜烦,“那个文宁疏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我儿,你何必执着于她?” 母亲不懂他,赵令州懒得与她多解释,“是否配得上,儿臣自有主张,但父皇此举明显偏帮承誉,儿臣就是不服气,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说这话时,赵令州的目光紧锁在母亲面上,果见她的瞳孔微缩,似被戳中了什么要害,但也仅仅只是失态了一瞬,叶照香迅速恢复冷静,反嗤他大逆不道, “堂堂皇子却说出这种糊涂话来,当真让为娘失望!” 母亲不愿说实话便罢,反正他的人已去了吴江,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对此赵令州的内心十分矛盾,既希望他们查出些什么,又害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