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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达到财政院这边。 四殿下卫斯致挑了挑眉,问:“怎么回事?他这种工作狂怎么会突然中止会议,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涉道:“是接了个电话,便突然离开了,有官员提出质疑,结果遭到发作,看起来问题不小,具体情况我们正在查。” 卫斯致的眼中划过一丝沉思,他玩味的想着,到底会是什么事才能让储君态度表现的如此明显?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把柄,不利用一下都对不起他的好三哥呢。 很快,江涉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殿下,查出来了!” “哦?”卫斯致抬眸,兴致盎然。 江涉:“路轻棠失踪了!” 唰! 四殿下的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他站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周遭的气场愈发的压抑,只听他冷冷地问:“谁做的?” 那个女人,他还没有抓回来,又被哪个野男人觊觎了? - “这里的公寓有重兵把守,除非她自愿离开,否则不会有人能将其带走。” 因着阮棠的失踪,众人齐聚在公寓之内,卫斯柾率先开口:“而且,我有在她的身边留下暗卫保护,但是现在都联系不上了。” 自来道:“我也在她身边留人了,同样联系不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阴郁。 也只有阮棠出了事,才能让这兄弟俩不再尔虞我诈,而是暂时放下一切争端,坐在一起临时合作。 舒妧最为焦躁,她来回踱步了两圈,安耐住心里的不耐烦,问:“还是那个四殿下做的?” “当然不是我。” 大门突然被推开,卫斯致大步迈进来,他站在众人的不远处,摘下手套,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个人,道:“卫斯柾,我还没兴趣和你玩什么你争我夺的小孩子把戏。 她是我的,我会带走。但是我要她自己来找我,不屑于使这种手段来和你争抢。” 卫斯柾淡淡的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计霜寒皱着眉头,神情愈发的沉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一个人……”他看向在场的三位殿下,讥讽道:“因为三位的动静过大,最终还是让她进入了那位的视野之内。” 三个男人,脸色皆异常难看。 储君、四殿下、六殿下,皇位的三位热门人选,此时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糟糕。 什么人能压过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将路轻棠带走? 当然只有一个人: ——君主。 云国至高无上的王。 很显然,自来火烧四殿下府邸的消息,乃至于他们将人囚禁在府内的事情,只怕也都传到了君主的耳朵里,让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路轻棠这个变数。 一个会让他的三个人中龙凤的好儿子互相残杀的祸水。 卫斯致低语:“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人处理掉,不留后患。” 自来唰的一下站起来:“我现在就进宫,她是我的六王妃,我来护她。” 储君斯柾也站了起来,沉声:“你的六王妃在你身边,别乱攀关系,路轻棠是我的人,我会将她带回来,不劳诸位cao心。” 四殿下斯致毫不客气的道:“您还是少添乱的好。一国储君为了一个女人入宫求情,还和他的亲弟弟们争得不可开交,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君主会放过她吗? 他只会更加坚定了处理掉她的决心!” 是啊,一个能影响到未来君主的女人,还是和挑起兄弟战争的祸水,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留在皇家,甚至于君主为了大局,都不会容许她活下来! 舒妧突然爆发,她冷眼看着众人,道:“我不管你们谁去救人,但是她不能有事。大家不妨直言,她无视还好,倘若有事,安国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云国开战!”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齐刷刷的看过来。 到底要多大的魄力,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计霜寒问:“她和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舒妧看着几个天之骄子,轻蔑一笑,道:“不错,对于云国君主而言,你们的确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这个国家的主导者,不容许旁人来招惹算计,但是她的身份,同样也是你国没有资格招惹的。 至于她到底是谁,倘若她有损一分一毫,你们便可以见识到了!” 舒妧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她有一种几乎克制不住的冲动,让她想要联系安国,让原钦然亲自来接人! 那是她们安国的国母,是不可侵犯的尊贵象征,不是几个男人你争我夺的小玩意儿! 什么皇子殿下,就凭他们也配? 然而她知道不行,她还不能这么做。 内心的理智告诉她,阮棠是不会出事的,倘若她真的莽撞的把安国的军队招来,那么肯定就是坏了阮棠的兴致,届时做一次猪队友,她不定怎么生气呢。 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她怎么舍得让她生气呢? - 紫微宫昙心苑 在众人兵荒马乱如临大敌的商定着计划,乃至于三位夺嫡的殿下联合起来的时候,阮棠啥事儿都没有。 被带到后宫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幕后之人,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位为首的中年男人竟将她带到了北宫的昙心苑,而非处理政务的南宫。 昙心苑内种植者大片的昙花,颐和宫的昙花便是从这里移栽过去的,而且会移出去的大抵都是一些边角料,能够立在苑内的花草,必然是顶尖的品种。 昙花的香气并不浓烈,相反的闻起来极为清冽,阮棠穿过小路站定在亭前,突然感觉到一身凉爽的清风拂面,才惊觉这里的设计如此巧妙,不需要空调,已经是天然的凉爽之地。 亭内,一人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从她这个角度看的不真切,但是那人身上的上位者贵气却格外的明显,这股不需任何动作已然令人发自内心的臣服的王者之气,是需要掌国权多年的帝王才能培养出来的。 她曾经在柏晰的身上感受过,明棠的老父亲早已昏聩无能,自然没有这份气势,而现在这人,是第二个她清晰认知上的帝王。 他似乎在小憩,躺在如此天然的风景台享受着生活,和阮棠知道的、众人形容中的那种日理万机、恨不能24小时都在处理国务的形象,差距很大。 阮棠想了想,没有去打搅他,而是放缓了步伐跑到旁边的花丛中,信手摘下来一朵昙花,末了还东张西望的找篮子。 “这花,还需7日才能绽放,你现在摘下来就是提前终止了它的寿命。”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听起来并未动怒,只是淡淡的陈述,甚至没有刻意的用威压去压制她。 阮棠头也不回,随口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