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明月,明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她换衣服,出去一起吃饭?

    “我刚吃了一大碗面。”

    她答他的话,但始终不痛不痒。

    周渠有点讶异,她一个人在家还会下厨,而且此番来她这里,屋子里干净得有些不像话。

    从前即便有保洁阿姨,也很少有这么整齐的,向明月天生不爱收拾。

    她只会捯饬自己。

    “我下午还约了人。”这是第三次逐客了。

    很刚很硬,周渠明白她的脾气,再执拗下去,准是一场架,别无他法。

    临走前他要借下洗手间,那头向明月抱臂在玄关处一副等着送客的嘴脸。

    周渠刚进门的那点雀跃感全烟消云散了,这女人能轻易和你翻篇就不会有逃婚那码子事了。

    她从来都是疯女人,刚愎自用。

    周渠从客卫出来,往回折身的时候发现次卧门敞着,里面有人住的痕迹。

    他往里稍稍一探头,床上的四件套是烟灰色的,里面隐隐有些淡香,像是男士须后水的味道。

    事有蹊跷,他也不管门口的向明月制止他什么,周渠径直进了这间卧室,床头柜上有几本读物,全是医院检验专业的,搁在最上面那书的扉页上有一人的名字。

    “周渠,你干嘛?”

    向明月跑进来,名正言顺地质问在他听来就是心虚了。后者莫名恼火,拉开衣柜门,里面有双干净的篮球鞋,他识得,是这个品牌与Alexander Wang的联名款。

    向明月很喜欢这个联名款,某日他见隔壁周小二也穿过。

    “周渠你乱翻人家东西太过分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家隔壁的周映辉住你这儿啊?”周渠唇边的弧线在悄悄上扬,嘲讽的意味。

    “有什么问题?”

    “向明月你想干嘛?”

    “我想睡觉,你可以走了嘛?”

    周渠忽地“砰”地合上衣柜门,尤为光火,“我早瞧那小子不对劲了。”

    “咦,被你发现啦!”她偏就要招他更不爽。

    她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可以把他恶心自己的那口气还回去了。

    “向明月!”

    “喊屁啊!”

    “你这算什么,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就和一小男人同居。

    卧槽,你逃婚是故意的吧,早和那小子不清不楚了吧!”

    “随你怎么想!”

    “向明月,你老实告诉我,和他有没有睡过?你钓小凯子,回头还摆我一道,我他妈一个人是负心汉,是吧?”

    这就是和她认识十一年的伴侣,一朝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向明月没想过,他竟这样可怖。或许他们从未成过soulmate,才在某一日分崩离析后,彼此朝对方都是清算的口吻。

    曾经信誓旦旦的信任,都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失去一个人还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她发现她好像也从未真正得到过。

    “我和他有没有睡过,你心里没逼数我也没办法。”

    “总之,你和别的女人睡了,我是没逼数,以至于才那么傻逼逼地,结婚前才下定决心不和你玩了。”

    “而事实也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

    周渠:“那你这算什么,你他妈才和我两清几天啊,就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怎么,我还得给你守孝三年不成。一个不是我爹,不是我妈的人,在我们感情存续期间跑出去约|炮的人,回头还质问我和别的男人同居?”

    向明月真想教教他,寡廉鲜耻四个字怎么写。

    “我现在一没男朋友,二没婚内出轨,我即便钓凯子又怎么样?让我告诉你,周映辉除了比你年纪小点,他哪点都比你强!”

    她这话出口便着实叫周渠误会了什么。

    可是自尊与骄傲不允许她再修改了。

    “这事你哥知道嘛?”周渠打心底里瞧不起周映辉,他自有作践后者的手段。头一件便是拿向明月父兄作文章。

    “知道不知道又怎样,还是你有脸或是勇气,再跑我哥跟前说些什么?”

    “向明月,你个渣女!”

    “彼此彼此,滚罢。”

    周渠负气离开前,向明月喊他,

    “拿走你一早就来倒我胃口的红玫瑰。这么多年了,我老实告诉你,最不喜欢的玫瑰颜色就是红的。”

    *

    是日,不到正午时分,向明月突然给周映辉微信黑名单解禁了:

    向当当:你不必搬走了,

    向当当:条件是,周渠那混蛋打你骂你,你都得给我承认,你在跟我谈!恋!爱!

    ☆、017

    —小剧场5—

    向明月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周渠接受了他们公司的新人培训计划,要去德国两年。

    事业力的积攒,本也无可厚非。

    问题就出在周渠公司这边已经替他全然打点完毕,临出发前不到一周他才正式知会向明月。

    那是他们感情的第一个濒临期。

    在之前,他们已经不断争吵了,二人都是顶有想法的人,又互相不愿迁就。

    向东元每逢看到小妹与那周渠吵,回来闷闷能几天不睬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谈恋爱还是找罪受呀,不行,趁早给我断了,我瞧那周渠就和我们没一家人的缘。

    向明月质问周渠什么意思,悄默声地办好一切出国的手续,是怕她拦着他前途了?

    周渠推诿,只是怕她提早伤心罢了。

    原先只是循序渐进地伤心,临了,他一股脑地推给她。而且叫向明月认清一个事实,有时候他的规划里,是可以没有她的。

    他们那晚不欢而散,向明月摔门下车。

    周映辉那会儿刚拿到S大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家里也没什么待头,几个同留城读书的同学约好去邻市爬山,刚碰头完回家,就撞见了向周二人车内吵架这一幕。

    他见明月下车,红着眼,径直往前,即便他张口问她,出什么事了,也得不到她向他一眼。

    周渠在向家外面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深夜车子掉头离开了。

    周映辉再从邻市回来,就听说向明月和周渠分手了。

    彼时,周渠已经去了沃尔夫斯堡。

    两年未归。

    向明月这二年内有接触过其他男生,但正式交往地没听说过。

    之后漫长时光后的某日,东元哥要给她介绍对象,要她去相亲。她一口回绝了,理由是:她有男朋友了。

    谁?东元哥问。

    你们见过。

    原来,周渠回来了,她和他又复合了。

    ——

    向明月的微信,周映辉一直没回复。

    是纯粹不知道怎么回。

    他知道周渠在她心里的分量。

    有时信誓旦旦的是与否,都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罢了。

    周映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